“……那一天,我们的一个现充朋友非要拉着我们去野营,我还记得他说’别做御宅族了,和我一起出门吧。流汗才是男人的生活。’我们实在拗不过,想着偶尔一次转换下心情也好,于是就答应了。现在想来,我们为什么不坚持宅在家里啊,如果我们当时坚定一点的话,也许就不会碰上那之后的事情了。”
“你们变成了这样,那你们的现充朋友呢?”克蕾斯如同听故事般,聚精会神,两眼放光,对事情的发展表现出非常大的兴趣。
魔人小弟说累了,拿起包里带着的矿泉水,笨拙地用鱼嘴套在瓶口,“吨吨吨”喝下几大口,然后颈部的腮盖张开,冒出了几个小泡泡。
“从结果上来说,他死了。”说到这里,二人的神情皆是一凝。
“对不起……”克蕾斯为自己不小心提起别人的伤心事而道歉。
魔人大哥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小弟的话茬继续说:“那天起初一切都挺正常的,我们搭好了帐篷,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那家伙说要露两手,从河里钓鱼给我们吃。他挂好鱼饵,边等鱼上钩边跟我们天南地北乱侃。
“突然有东西上钩了,他起身收杆,但是水里的家伙气力很大,他一个健身的大汉居然都拖不动。他不服气,叫上我们两个帮他稳住。我们抱上他的腰,结果水里的东西一用力,我们三个一齐被拖下了水。我是母胎旱鸭子,这货跟我差不多,明明水不深,我们却扑腾着愣是站不起来。我们挣扎着,他却始终不愿松手,还在模仿名著,和水下的敌人缠斗着。电光火石之间,我感到小腿一凉,像是有水蛇游过,咬了我一口。我当时很怕,但是想着行李里面有蛇药,才勉强稳住。那家伙最后鱼竿折成三截,也没有把水里的’大鱼’逮到。
“等我们上岸,一聊之后才发现,我们都在同样的位置挨了咬,小腿上有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血窟窿。我们两个没有荒野求生的知识,自然是十分慌张的,他作为我们中的大佬,给我们每人一点蛇药,说吃下去就没事了。我们跟着他,吃了药却还是不放心,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不以为然,只是兴致败坏地说不用怕,这一带没有什么毒蛇。结果回家第二天,我们都出现了头晕气短、视线模糊等症状,一通电话,觉得不行,商量约上他一起去医院,可是发现怎么都打不通他的电话,直到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离奇死亡的案例,才知道他,他已经……”
“大哥,你先稳稳。”小弟把水瓶拿给他,顺便拍拍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还是我来吧。我和大哥看到新闻,都吓得要命。我们是一起去野营的,三个人都被咬了,他抢救无效死了,我们出现症状,说不定我们也快了。我晕了过去,事后听大哥说,他那时候也晕了过去。我不记得多久以后醒来,总之睁开眼睛,自己就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