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会议室里,只有我和理两个。
他打了个电话,貌似是在与上级请求授权什么事情,最后他挂了电话。
“你这个条件可以接受。但是他也要签保密合同。”
“她会保密的,这我可以保证。”
“那就没问题了”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一份含有资料的文件夹,还有一张机票。“时间地点在这上面,我们后天见。”
我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雷格机场2号贵宾室,上午十点三十分。
我回到位于郊区的家里,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睡吧。”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短号。
嘟...嘟...嘀
“小希。”
“嗯.....老哥?”
电话那头传来慵懒但却依然是印象中甜美的声音,看来她已经睡觉了。
“你这么早就睡了啊。”
“嘛,今天委托把我累坏了,一躺在床上就不小心睡着了。”
“还是这副样子...”
“那个,有什么事情吗?”
“嗯,有一份委托,我需要你过来帮下忙。”
“噫~什么大事需要让老哥你找助手啊。”
“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驱魔委托。”
“哈?哈哈哈哈!老哥你脑子秀逗了吧!哈哈哈哈!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找你驱魔哈哈哈哈!”
“没...我说正经的。”我严肃了语气。“别闹了,这次的酬金也不少的。”
“呃,不少?那是多少啊。”她重写端正了说话的口气。
“50万欧元。”
“五...五五五十万?!!”
“嗯。”
“我现在过去!你在家吧。”
“对,过来吧。”
“好的!哎哟!疼疼疼...哥我先挂了哈!”
嘟...嘟...
还是老样子,见钱眼开。
小希全名郑希,是我亲生妹妹。她比我小七岁,在她五岁那年,我们的父母因为一次驱魔的失败,被恶魔拖进了地狱。后来警察调查过现场,但结果却定为了失踪。
后来我们被邻居家接济抚养,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接触神秘学与驱魔,当我开始进入驱魔这个行业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些神秘的危险也在靠近小希。
到最后我没办法,只能把那些东西教给他。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对驱魔有有着可怕的天赋,仅仅用了两年就学会了所以关于神秘学的知识并且已经可以独挡一面。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关系链,并开始接受各种委托......
我把电话挂了后,准备走进浴室洗澡。
由于有时候会忘记拿要换的衣物,所以我一般洗完澡都会先把下次要换的衣服先放在浴室里。
但这次我却看见了准备换洗的衣物放在了我的床上。
【为什么要换的衣服会放在这里?难道是上次丢在这里的?】
“可能上次太着急忘记拿衣服了......算了,先洗澡吧。”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我想没有什么比工作完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更让人放松的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就当我拿着衣服准备进入浴室的时候,浴室的门自己打开了。雾气从浴室里冲了出来,而雾气中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堪称完美的身材,一头漂亮的黑色短发。
就在我准备看清这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对面先说开口了。
“哟!老哥!晚上好啊。”
【是小希!她什么时候来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吓呆了,面对撒旦都没有这么呆过。就这样,她站在我面前,身上只披了一条长毛巾。
“你……怎么在这里。”
小希一脸疑惑, “我不能在这里吗?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啊。”
“但是刚才……电话里……”
“哦,那是我装的。”
“可是我也没听到水声。”
“最新科技最新科技。”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厨房拿了一罐汽水,豪饮了起来。
“吨吨吨……啊!爽!洗完澡还是要喝这个才够劲啊。”
我将手中的一件衬衫丢给了她。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那个,你打一下电话给卡斯,叫他把我要的东西明天拿来。”
“为什么要我啊...”
“乖,我去煮面。”
她一听到我要煮面顿时来了劲,但还是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遍按着电话一边抱怨:
“切,真是没办法。”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感觉鼻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照顾好小希,她就拜托你了。”这是父亲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我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而并不懂得这一句话的意义。
直到我开始驱魔之后,我才明白那句话的意义,并且尽着父亲没能做到的责任。因为并不是每一次与恶魔对抗,都会安然无恙。
两天后,我和小希坐着斯特鲁的车来到了雷格机场。
机场不是很大,贵宾厅也只有两个。但却都装饰得很奢华,我和小希来到二号贵宾厅里,寻找着印象中理的身影。
“哥,没看见你说的那个谁啊。”
我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分。
“等着吧。”
“哥,我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舱呢!好紧张啊!”
“你整天都在满世界跑,坐飞机比我还频繁,没坐过?”
“嘛~为了省钱,都是坐的经济舱啦。”
“干这活赚的也不算少,省钱买包包?”
“哪里!都是买了要用的东西好吗!哥你别和我把那种人放一起比!”
我打量了一下小希。她身上既没有带名牌包,也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只是穿着一身的男性便装。
貌似是受了我的影响,小希经常穿男性或中性的服装。
“说的也是,不过你这一身衣服看起来很酷啊。”
“那当然!阿玛尼啊!”
原来钱是买衣服上了,对不起,我错了。
这时,理走了进来。
“抱歉抱歉,迟到了两分钟。”
“没事。”
“呃......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是...”
“啊,她是我妹妹,你叫她希就好了。”
“希小姐你好。”
小希凑过身来。
“哥,这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可能是英国人吧...”
“英国人?长个一个标准中国路人脸,你和我说是英国人!”
“你纠结那么多干嘛,赚钱就行了。”
“说的也是。”
我们跟着理来到了贵宾厅,在办理了贵宾手续之后我们在贵宾厅的一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待机。
由于距离飞机起飞时间还很早,所以我将带有资料的文件夹拿了出来。
“老哥,这是什么?”
“这次委托的资料。”
我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日记和一份存在U盘里的录像,与小希一同观看。
这里是H小组队长K的日志:
“xxxx年3月10日
找了大半个县,我们在今天下午终于找到了那个报告中的农场。农场不大,是个小型农场。其主人的家就在农场的入口,一座二层楼的小房子,上面还有一个不能称为第三层的阁楼。据我们了解,房子住着四个人,分别是女主人和男主人与他们的七岁大的孩子,还有一个雇佣来的女仆。房子旁边有一座仓库,看起来很大,至少要比那个房子大,足足有四层楼高。里面只盛放着一些闲置的农具,还有一台小型的收割车。
它的主人麦克·琼斯告诉我们,自从一个月前的一次雷阵雨后,每天晚上农场里都会传来羊叫声,叫的很凄惨,仿佛是临死前的呻吟一样。他们也曾出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但每当他们走出房子的时候,叫声就消失了。由于那每晚持续不停的羊叫声,他们和动物们都睡不好(动物们容易被诡异的声音惊扰),所以他们已经在前一个星期就已经把动物们卖掉了,而女佣也受不了那可怕的叫声辞职了。
琼斯还很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入他的房子里吃晚餐,晚餐很丰盛,我们也吃的很尽兴。随后我们就到了女佣的房间里休息。我们收拾好随身的物品,调试好录像机和通讯器之后,就和倾听者聊着一些过去的事件,以此消磨时间等待夜晚的来临。
到了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们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是一种羊叫声,但是却极度扭曲,只能让人听的出是羊叫声,剩下的就有毛骨悚然了。我承认,我们退缩了,即使有着丰富的探索经验,我们还是害怕了。因为单就声音,就知道它是一个亵渎神明的玩意,是一种不存在理智的可怕生物。但这毕竟是任务,所以我们一致决定鼓起勇气进行探索。
我们叫醒了琼斯,他在一间塞满了棉花以隔音的房间里,不得不说,在那间房间里,被削弱的叫声不会太过于恐怖。在我们的劝解下,琼斯终于答应了带我们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毕竟他是最熟悉这个农场的人。
我们装备好了录像机和通讯器之后,琼斯便带我们离开了那座房子。按照他的描述,叫声应该停止才对,但是并没有。这使琼斯很惊讶也更加的害怕了,他想要回去他自己的房间里面。我们安慰他,告诉他我们有枪,确定能给他提供安全保障,他这才答应了继续带我们寻找下去。”
到这里,我拿出了电脑,把U盘插入,点开了那一段录像:
“K队长和他的组员在农夫的带领下进入了麦田。可怜的琼斯被吓得每一步都走不稳,其他人也尽量鼓起勇气在探索着。好奇心使我打开了声音,并将那声音调到最大,因为麦克风没有人类的耳朵那么灵敏,而且由于当时技术原因,随身携带的小型录音设备通常录出来的声音都很小。我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个声音的出现。但是直到K队长关闭麦克风,都没有出什么什么羊叫声,我以为是音频文件损坏了,但是却能听见K和他的组员与农场主琼斯的对话。我反复检查了录像音频,得到的结果却令我不解,音频完好如初,没有半点损坏的迹象。我甚至都有点怀疑那声音是不是H小组和农场主自己臆想出来的了。但接下来的影像让我坚信,那声音的确存在过,只是录音器捕捉不到而已。
琼斯带领H小组寻着那声音找去,直到他们到达里农场边界的栅栏处。在栅栏的正下方有一个小坑,看起来很像是狗之类的犬科动物刨的坑,里面放有一个老式的录音机,可以播放音乐的那种。琼斯以为这只是某个顽皮的小孩的恶作剧,便要将录音机关了返回房子里睡觉。但K队长却细心地发现有一条什么东西连接在录音机后面,他用一条长木棍拨了拨那条东西,惊奇地发现那居然是一条脐带!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