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这段资料之后,我和小希变得对这项委托感兴趣了起来。因为之前都是进行对某个人的驱魔,但这次我感觉没那么简单。这足以说明这份委托是衬得上那么多的酬金的。
“你这是把我们当私家侦探了啊。”我苦笑着说道。
“这确实是和您平常进行的委托不太一样,”理解释道,“不过我想您应该还是有兴趣的吧。”
“管那么多呢,反正有钱赚不就行了。”小希用手肘戳了我一下。
“也是,这次就当做是旅游吧。”我拿出一包香烟,从中抽了一根咬在嘴上,“VIP室可以抽烟吧。”
“那边有抽烟区。”理指向了用一块牌子标示起来的区域。
“哦好,小希你跟我来一下。”我起身走向抽烟区,小希也站了起来跟在我后面,一边走着一边拉着我的衣角。“怎么样,老哥,这委托有趣吧。”
可以看得出,小希的兴致已经被委托勾了出来。
“恩,不错,”我拿出火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又慢慢将烟吐出,“你挺感兴趣的啊。”
“那是!你是不知道我整天帮那些人驱魔是多无聊!”
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不过,这次的目标是未知的,有点麻烦。”
“我们每天都在处理麻烦,不是吗老哥,“小希从我手中的烟盒里拿了一根,咬到了嘴里,“那些人总是以无知为傲,但根本不知道与他们达成交易的是什么玩意,火机。”
我将火机递了过去,“或许这样才会有驱魔人吧。”
“嘶……呼,与恶魔的交易无法被打破,你我都知道,我们身上的罪够重了。”
“反正我也不信能上什么天堂。”
“呵……天堂……”
在我们两人的烟都差不多快烧完的时候,登机时间到了。我们将烟熄灭在垃圾桶上后,便和理一起登上了飞机。
说实话,我不是讨厌坐飞机,但是眼前的这一趟航班,足足有十四个小时之久先不说飞机上只能看些老电影的无聊,就算是能顶住这无聊,屁股也早已在那坚硬的座椅上变成木头。
值得庆幸的是,头等舱的座椅稍微舒适一点,而且可以让我将座椅放下,如果要算如何消磨时间,那么睡觉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就像游戏开作弊一般快捷。
起飞后独特的涡轮声延长了我入睡的时间,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在一片舒适而又黑暗的空间,这时身旁小希的头倒了过来。由于我们的身份特殊,所以两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就这样被她倚靠着,感受着她的呼吸,感觉还不错。
有小希在身边,我仿佛多了一丝的安全感,很快便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双手摇醒了,勉强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小希在叫我。
“哥,别睡了,到了。”
“恩……啊……好的。”我晃了晃脑袋,并伸了一个懒腰。
小希拉开了遮阳板,飞机已经落地,阳光透过机窗的两层玻璃照射进来,成为了我快速清醒得工具之一。
出了机场之后,我们叫到了一辆的士,他可以将我们直接载到要去的地方,只是费用非常昂贵罢了。不过这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钱不是我付的。
在上车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名乞丐塞给我了一封信。
“什么玩意,”我看了一下信的封面,并没有写署名,上面只是用潦草的英文写了:给郑旭先生和郑希女士。
“怎么了。”刚准备要进入车内的小希回头对我问道。
我将信拿给了她,”刚才有个乞丐塞了一个这个给我。”
小希拿过信端详了一下,“这年头还有用乞丐传信的?”
“可能……是福尔摩斯?先进去,我们路上看。”
“恩。”
上了车之后,小希将信封拆开,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这年头羊皮纸不好找啊。”小希拿着信纸研究了起来。
“别在意这些了,先看内容。”
“哦好。”她看着信,将信里的内容读了出来。“尊敬的郑旭先生,郑希女士:
你们最好不要来掺和这件事情,这并不属于天堂与地狱战争的范围内。如果你们贸然行动,到时候请不要怪罪我们一视同仁。”
“真是很危险的警告啊。”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天空灰暗了下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不属于天堂与地狱的战争的范围内,那是什么范畴的。”
“到地方就知道了。”我拿出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了司机,看得出来,他烟瘾犯了,手正在不断地摸着装有香烟的口袋,他向我道了谢,随后在一处红灯处迫不及待地拿出火机点燃香烟,随后我也拿出一根来。
在美国的的士上一般是不予许司机抽烟的,可不只有罚款这么简单。但如果像我这种乘车与司机一同抽烟的情况的话,在小城市还是没有什么事的。
“哥。”小希看着窗外渐渐开始下起来的雨,对着我说,“抽这么多烟,死得快。”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死得快。”我反驳道。
“那给我一根。”她在我面前摊开了手,“反正都死得快。”
“烟瘾犯了?”我拿了一根放在她的手上,问道。
“没烟瘾,”她将香烟咬在嘴里,“口香糖出机场的时候弄丢了,嘴里有点痒,而且我抽烟和你不一样,不过肺。”
“那太浪费了。”我说道。
“浪费总比死得快好,对了,哥,你是怎么抽上烟的。”
“忘了。”
“记性真差。”
“不需要的东西记着阻碍脑子运转。”
就如同以前一样,在一起总免不了一些斗嘴,虽然工作的时候的对话有些平淡,但我们两人还是乐在其中,可以说的上是属于我和小希的交流方式。
不知道是司机开的比较慢还是路比较远,我们几近黄昏之后才到达那个有诡异叫声的录音机的农场。现在的农场已经被接管,每天都有值班人员住在那里面,我们找到了负责这项任务的头。从他那里我们了解到:值班人员已经换了好几班了,每天都有人走,几乎没有人想在这里多待上一个晚上。
而我们,决定当担起一个值班人员的职责,守夜。
我们选择了与之前探险队一样的房间,这件房间已经被贴满了棉花,如果叫声真的如他们所说那么渗人的话,那我也不用去做些类似塞棉花的工作了。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就是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这意味着我和小希晚上要睡一张床,真是个麻烦事啊。
在一旁整理行李的小希看出我对晚上睡觉的事情苦恼,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
“怎么,不想和我睡一张床?“
“确实不怎么想。”我苦笑了一下。
“我小时候洗澡都是你帮我洗的,现在还担心这个?”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她想歪了,不过嘴上硬着,实际还是挺倚靠我这个兄长的。
“不是,我怕你把我闷死。”
小希和我一起睡一向来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抱着我的头,记得有一次我发现半夜喘不过起来,睁眼一看发现她把我的头用双手锢在了她的胸前。那种感觉说不出有多难受,就像被锢在一块软钢板上,是一个连睡觉都想谋杀亲哥的妹妹。
“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她将外衣脱掉,丢到我手里,便躺在了床上。
由于她的委托越来越多,我们两能共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真希望她已经改掉那个坏毛病了。
我将她的外衣挂起来,也躺倒了床上,两人盯着泛黄的天花板,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尴尬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地落下了山,雨也停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半,又看了一下小希,她并没有睡觉。
“你没睡着?”我问道。
“没,飞机上睡饱了。”
“肚子饿吗?”
“不饿。”
“你有听到资料中的声音吗。”
“没有。”
一片寂静,尴尬的时间还在继续着。
幸亏理及时冲了进来打破了这份沉默,我和小希两人同时坐起来看着慌张的理。
“你们有听到那个声音吗!”
我和小希两人对脸看了一下,有看向了理,摇了摇头。
“走吧?”
“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人听不到声音,但理听得到,让他带下路就行了。
我跳下床穿上大衣,而小希也穿上衣服跟在我后面。我们离开了房子,来到了黑漆漆的农田里。不过并不是摸黑前进,理为我们带来了三把大功率的手电筒。
我们跟着理在田地里前进,但依旧没有听到声音。
“听到了?哥?”
“没有。”
我们继续走着,但就在快到农场边缘的时候,理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