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研究着神对大地的赠予,神说,你们之中,一定有人能够名垂青史,亦或遗臭万年。
人问道,那么,到底是那些人呢?将名垂青史的,我们现在就对他加以赞叹;将遗臭万年的,我们现在就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万劫不复!
神说,看,答案已经显现出来了!
“那么,您认为这次事件与太古时期发生的堕神事件有联系吗?”
“有,同时也没有。我为什么说有呢,因为现在权威学术研究证明唯一可以解释的的魔法的来源是与神明有关的,因为传说中神就是堕落了,才将力量转交给这世界上唯一值得信赖的物种,也就是人类的……”
“麻烦您说的简洁些,我怕镜头前有些观众呢他们……听得不是很懂呢,雪莉……柯林西亚教授?”
“好的,任务时间也快到了,那我简单说一下吧,我们说没有关联是因为,在史前资料中记载,下一次审判,将是世界的末日……而这次事件是人为引发的,是可以撤销的,大家不要担心!”
哗啦啦啦——
年轻女子刚刚说完就抓起背包,加入到了那一群戴着防毒面具的战友之中,任凭摄影师和记者在后面穷追不舍,试图寻求着更多的答案。
现场的红色天空,即使是没读过书的人,都会联想到那种末日吧。
电视机前的女子按了一下遥控器,然后从沙发上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唔啊——雪莉这家伙也真是的,一到紧急时刻就慌张得不行!”
“啊哈哈,真像年轻时的你啊,奥尔加!”
“哎呀呀阿克曼你真是的,又说起以前的事情了,真是让人脸红的回忆啊……”女子羞红了脸,望着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锅炖肉的丈夫,“不过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也只能把世界的未来,交到孩子们的手中了呢!不想太多了,再不吃这肉就要凉了啊。”
打开屋内的电灯,屋外那暗红色的天空就不会影响到心情了,这种让世人混淆了白天与黑夜的景象,真有点末世的感觉。
天空之所以是红色的,是因为【选中者】在向世界展示着自己曾经遭受的欺凌,以及自己所爱之人受到的不可逆的伤害啊,以及那用道歉都无法消除的仇恨,以血色的姿态充盈了整个天空。
绯色之空,这果然是仪式第一部分!
天穹市那座最高的广场上,披着白大褂的少年,在感叹着这般景象,似乎在全世界,只有他以及其追随者能够为之兴奋了,所以他张开双臂,向着不远处。
那里,正在被白色的迷雾笼罩着,但是按照仪式,【选中者】将会从那个方向走来,他们就是从在病毒的严酷考验之下活下来的那群人,最优秀的感染者,不死……至少现在来说是不死的,那病毒早已不在是他们的负担,而是他们的一部分了!
“我在等你,希望不要迟到了,我可是没有耐心的……问我是何人?就当我是神的代言人、你的暂时主人吧!”
少年放下双臂,拿起对讲机,对面传来的,是嘈杂不清的信号杂波。
“已经在第三环区发现被选中者……但是,只有一人!”
“别担心,别担心……一人足以,她的力量很强大,对吧?”
“对的,长官……咳咳!”
对讲机的另一头,在城区第三环与第二环的交界处的一条小巷里。
“长官,她已经把大部分入侵者,都撕成碎片了,都成碎片了啊!”
“就像撕废纸那样?”对讲机的对面的声音再兴奋了一些
“就像撕……废纸那样啊啊啊啊!”
“就像撕腐烂的肉那样?”对讲机对面的声音的兴奋再加一成。
“对,就像撕了僵尸的烂肉那样额啊啊啊!”
“就像,无情的海浪将大地拍碎了那样?”对讲机对面的声音的激动程度达到了顶峰。
“没错,就像那样,全都碎了,全都碎了,任务失败了!”
“不,恰恰相反!”对讲机对面的声音已经不能保持镇定了,而是充满了颤抖,“任务……成功了!”
喂,喂……喂!?
侦查员刚刚放下手中的对讲机,就颤抖着慢慢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不可描述的可怕景象,尤其是那个被称为【选中者】的对象,后者此时正带着浑身的杀气,借由身后长长的恶魔之手悬停在半空中。
呼——咔嚓!
士兵所在的阳台,就立刻被粉碎了,整个被加固过(战争时期的措施,能够抵御大部分轰炸)的小小平台,就被砸成了碎块,而那个倒霉的家伙在坠落前的最后一眼,定格在那触手的黑红色上。
很快,那个【选中者】暂停了发泄行为,但那些触手还是将她举到半空中,静静地看着那些被困在迷雾中的入侵者。
雾的确是它放出来的,那是因为它还有耐心,还想跟打扰了自己爬山世界树顶端的竞争者好好玩玩,因为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那么胜利者,理所应当会是……
她抬起头,看着黑红色的天空,太阳早已被染成黑色的天空,轻声问道,“那么,游戏管理员会给作为赢家的我,什么奖励呢?”
因为还没有看到这些,联合调查小队的成员们还没有立刻崩溃掉,但是不保证长时间困在迷雾中他们还能够保持清醒。
咔——
菲茵克兹 弗洛里安小姐已经攥紧了手中的唐刀,警惕着周围,内心带着懊悔——如果不是自己过于冲动,那个【选中者】也许不会这么快被激活。但是多年医疗官的经验也在告诉自己,与其后悔,还不如去解决问题更能保持清醒。
已经和队友走散了,明明间隔不到一百米,现在却无法听到对方哪怕是一丝丝的呼唤,看起来这迷雾能够将每一个个体独立开来啊,很像某种动物的捕食手段。
唰——咔!
感觉到身后的异常,她迅速地转过身……
那是一把银色的1911式手枪,正直直地对着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