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我6号晚上失眠了,我上床的很早,但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我在中考时还没有这样。
可能是人长大了,懂了这次考试对我的意义,我是有些紧张的。
我坐起来盘起腿,想在云南时那样开始打坐,默诵师傅给我的那本书上的文字。
慢慢的,我的心思转移到了默诵经文上,我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醒了之后异常的清醒,或者可以说激动。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我老妈今天没有上班,陪着我一起,高考我是在一中考的,就是姜默晗之前在的那个学校,
我们先是去我们学校集合,之后统一去一中。
我老妈跟着我们我一起去的学校,思思的老爸老妈也没上班,陪着思思一起过来的。
我们两家人这就算是见面了,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客气的聊了会天,也没说什么和我们两个人有关的话题。
我另外还看到了姜默晗的老妈,没有看到她的老爹。
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思想其他的,我老妈还在和思思老爹老妈说着什么,我没心思听他们说话。
我也没有想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紧张。
之后,我们老师、学生、家长坐上校车,出发去一中。
这两天的考试我过的浑浑噩噩的,老妈一直在学校外面等着我。
我的发挥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但是依旧是不理想,对此我并不惊讶。
老妈也没有问我考试的情况,只是陪着我。
6月8号下午,我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直到我走出考场,见到外面向我招手的老妈。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跑向老妈,心中的压抑和挫败让我有些想哭。
即使我早已经料到了这个情况,即使我已经想到我可能会失败,但是我曾经以为我会接受这些,但是我不能。
自己想象的和自己亲身遇到的总是会有差别的,我自己受不住这打击。
这四场考试像一记记的重锤压在我的心里,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忘记老妈对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学校。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老妈给我擦了擦脸,递给了我一根烟。
“妈,我。。。我考不上了!。。。”我有些沮丧,有些不敢看老妈。
老妈坐在我身边,搂过我来。我蜷缩在老妈怀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儿子,没事,咱们不哭。”老妈摸着我的头。
“妈,我。。。”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说,老爸老妈从村里出来,在临山买房子,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考上了二中,老爸老妈为了我能更好的学习,吃了很多的苦,而我现在就在最后这一下时失败了。
“小靖,没事,不就是考不上吗,咱们还有别的出路。没事啊!”老妈安慰我。
我止住了哭声,抽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平复,
“小靖,你老爸明天回来。”老妈对我说。
“是嘛。”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爹了,老爹辛辛苦苦挣钱,我却没让他满意。
第二天,我果然见到了老爹和我师傅。
“爸,我。。。”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老爹没让我说下去。
师傅在旁边坐着,他让我坐下,给了我一根烟。
“没事,跟着我去云南吧,保证你混得风生水起。”师傅对我说。
我没搭理他,看着老爹。
“可以去当兵,当个兵也行。”老爹说。
“让他在家里陪着我吧。”老妈说。
老爹想了想,点了点头。
“小靖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五年,五年能干什么?
本科读完四年,专科三年,我成绩大概只能读一个专科。
但是读书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己,读完书剩下的两年还能干什么?
“再说吧,成绩出来了再说吧。”我说。
“嗯,行。”
“有需要招呼一声,好徒弟。”师傅说。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小靖聊。”老爹对师傅说。
“嗯,行,有事联系我。”师傅说。
“老婆,你也。。。”老爹说。
老妈会意,起身进屋了。
我和老爹坐在沙发上,我俩都抽着烟。
“先去开开窗户。”老爹说。
我去打开了窗户,回来坐下。
“你先说吧,上次走得急,没和你告别,你一定有话和我说吧。”老爹看着我。
我看着老爹,老爹这次回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整个人比上次我看见他时更精神了。
我想了想,决定先从比较大的方面入手:“爸,你和我师傅是同一个组织吗?”
“是的。”老爹直接回答。
“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我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老爹靠在沙发上,“你在云南的事守毅已经和我说了,你可能也接触到了那些人,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嗯,我能摸到一些线索,但是不算完整。”我说。
“嗯,你接触的不多。”
“我是不是很重要?”我说。
我想了想,又说:“为什么那些人想要我和女人。。。”
我没说出来,做了一个手势。
“儿子,你的确很重要,但是具体的我也不能说,我也希望你不知道。”老爹说。
老爹的态度很坚决,一看就是打死不肯告诉我的那种。
“好吧,那我问一些别的。”我说,“找到小离了吗?”
“小离。。。”老爹想了想。
“你先问别的,这个最后告诉你。”老爹说。
我想了想,觉得其他的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没了,我现在就关心小离的事情。”我说。
老爹看着我,踩灭烟。
“那我问你。”老爹说。
“你和隔壁的梦熙是不是同居了?”老爹问我。
“。。。”好家伙,老爹上来的问题就这么犀利。
“是住过两次,但是只是睡觉。”我说。
“真的?”老爹一脸怀疑。
“真的!”我说。
我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我还是有些不踏实,我第一次从梦熙家过夜的时候我不知道另一个我有没有做什么。
老爹盯着我,眼神犀利,我有着心虚。
“算了,那个李思思是你女朋友?”老爹问我。
“。。。是!”
“你妈告诉我说你去过她家吃饭?”
“嗯,去年去过一次。”我老实说。
“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家里人对我挺好的。”
“说过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咱家的情况,问了问我的成绩。”我说。
“李思思知道你和梦熙的情况吗?”
“知道一点,但是她不知道我和梦熙同居的事。”我说。
我擦嘞,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渣男啊。
“是谁都行,尽快让我抱孙子。”老爹说。“你爷爷也希望抱重孙子。”
这。。。
老爹,你变了,你变得世俗了。
“好吧,现在能告诉我小离的情况了吗?”我问。
“你觉得就算小离能回来,你要怎么面对这三个女性的问题?”老爹问。
“我会选择小离。”我说,“小离是因为我的冲动才变成这样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我的寿命注定了我和思思、梦熙不会有什么。”
“就用我这短短的五年去陪小离,就当做自己的赎罪了。”我说。
“我不知道,没有小离的消息。”老爹说。
“好吧!”我有些沮丧。
我和老爹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或者说有意义的对话就到这里。
剩下的对话是老爹和我的一些闲聊,问了我一些家常,也说了说我以后的打算。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想法了?”老爹问我。
“爸,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五年,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说。
“你妈是希望你在家呆着,我平时很少回家,你妈她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她的。”老爹说。
“嗯,我也没想着去当兵。”我说。
“不当兵也行。”老爹说,“如果你想上学,告诉我或者你师傅,我们想办法给你找个路子。”
“嗯,我知道您们神通广大。”我笑了笑。
“哈哈,知道就行。”
“您这次呆多长时间?”我问。
“可以呆一段时间,这次倩倩也考试,我是要陪着的。”老爹说。
“嗯。”
老爹和我说的话不多,但是信息量大。
我一直和老爹说的话不多,除了必要的话,其他的也很少闲聊。
我不问他工作上的事,他也不会问我太多的私事。
呆着无聊,我和老爹大眼瞪小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
昨天刚考完试,书本什么还在学校,老师让这几天收拾了。
今天老爹回来,一定有话和老妈说,干脆我给人家留出来两人世界。
出门我叫上了梦熙,梦林。既然收拾东西,一起去帮帮忙。
小离的东西之前已经被老师放在办公室了,我这次也打算带回来。
“叔叔回来了?”梦熙问我。
“嗯,回来了。”我说。
我们一路打车去学校,在路上我碰到了从学校出来的汪昭,他因为是住宿生,所以有家人陪着拿铺盖。
“靖子,来收拾东西啊!”
“嗯。你这收拾完了?需要帮忙不?”我问。
“不用,我这已经完事了。”汪昭递给我根烟。
“对了,咱班这个周末聚会,你俩去不?”汪昭问。
我想了想,今天周五,就是后天呗。
“去。”我说。
梦熙点了点头,表示也会去。
“嗯,这消息是我碰到班长,班长告诉我的,正式通知要等到班长今天晚上在群里发通知,我也是提前告诉你们。”汪昭对我说,“对了,班长现在就在学校收拾东西呢。”
“她一个人?”我问。
“她和她老爸,开着车来的好像。”汪昭说。
“行,那我去学校了。”我说。
“嗯,周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