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听着师傅继续说。
“回忆一下你第一次初步能够控制狂暴时的感觉。”师傅对我说。
我想了想,我第一次能够控制狂暴是在第一次师傅故意激怒我的时候。
当时的我努力的想争取身体的自主权,虽然并没有成功,但是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仅仅让我身体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是不是在你进行了打坐和体能训练之后!”师傅说,“之前的你在意志和体能方面都不能支持你在狂暴时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对,我当时只能凭借意志夺取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
“准确的说体能训练是为了让你能够适应狂暴对身体的损耗,你的狂暴非常消耗你的身体,对你进行体能训练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你的身体。”师傅说,“而在意志方面的训练是为了让你能够有足够的意志力去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问。
“很简单,你的狂暴的触发条件是什么?”师傅问我。
“极度的情绪波动或者生命受到威胁。”我说。
“那你现在情绪波动或者生命受到威胁吗?”师傅看着我。
我看着师傅,总觉得师傅要坑我,她这句话让我听起来会出事。
师傅对着我笑了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师傅的一脚直接糊了过来。
这一脚比以往的都要快,最近我经过一系列的锻炼以及逐渐习惯师傅的偷袭,之前的我能够接住师傅的袭击。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太TMD的快了,我脑子里接受到了他对我的袭击,但是身体反应不过来。
我直接一脚被踹飞了出去,但是我还是没有狂暴,我的身体现在能够接受这种程度的打击。
但是身体还是很疼,这一脚直接踹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只要一呼吸就感觉到了疼。
我还没站起来,刚抬头就看到师傅已经在我面前了,右脚已经抬了起来。
我这次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我看着马上落在我脑袋上的右脚,我的意识突然的开始变得空灵起来。
我突然感觉不到我身体的疼痛,我的意识逐渐脱离了我的身体。
果然是出来了,也许我该给他起个名字。
我依旧能看到已经抬在我面前的脚,但是我同时又看见我的身体突然的向左翻滚,堪堪的躲避了这致命一击。
我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师傅的意思我已经能够猜到了。他就是想通过这种对我的致命打击让我的另一面出来,从而让我能够试着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虽然我不能控制身体,但是基本的视觉和听觉还是能够传达到我的思维中。
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师傅的动作放慢了,应该是为了帮助我夺取身体的控制。
我开始像上次一样尝试着让自己的速度变慢,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维去影响自己的身体。
这个过程在我看来是很慢的,我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去争夺,这就像是一场拔河,自己和自己的拔河。
慢慢的,我已经能够让我的身体产生停顿,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这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因为这个迹象,我得心情很高兴,也更卖劲了。
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我只能让身体产生停顿,其他的并不能做更多。
师傅依旧在像上次一样躲避着我的动作,一边躲避一边观察着我的情况。
我知道这是我目前能够做的最多的了,我开始放任自己的身体,不去干涉自己的身体的动作。
“师傅应该会发现这种变化,从而阻止我吧。”我在心里想着。
果然,没一会我就失去了直觉,应该是被师傅背后偷袭了。
这次昏迷我很快就醒了过来,师傅坐在我的旁边抽着烟。
“有什么感觉?”师傅问我。
我感觉了感觉我的身体,除了疼和累之外并没有什么感觉,并且这种疼痛和疲惫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说。
“那就好,这次我能够感觉到你对身体的控制权有了很大的进步。”师傅说。
“嗯,我也察觉到了。”我躺在地上,并没有急着起身。
“这就是进步,你这段时间的修行没有白费。”师傅说。
“那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彻底夺取身体的控制权。”我问。
“看具体情况以及你的进步情况。”师傅甩给我一根烟,“按照你最近的进步,明年的七月份应该差不多。”
“好吧。”我抽了口烟,身体的疼痛和疲惫以及精神上的疲惫让我有些不愿意动。
“小离有消息了吗?”我问。
“暂时没有,但是已经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师傅说。
“什么人?”我问。
“是一群岛国人。”师傅说着,之后伸手画了一个膏药的形状。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心中依旧疑惑这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好好在自己地盘上拍电影或者画漫画,在我们地盘上干什么?
还TMD劫走小离,记忆中小离和这个地盘上的人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交集和联系啊。
“他们为什么要抓小离?”我问。
师傅看了看我,转过头抽烟。“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什么事吧!”师傅说。
我看着师傅,伸手抽了口烟,总觉得师傅没有和我说实话。
“那什么时候能够救出来小离?”我问。
“不知道,正在努力。”师傅说。
我没有再说话,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好了,说你自己的情况吧。”师傅说,“你现在如果想加速自己的进度,那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撑着坐起来,认真的听着。
“小靖,平时的打坐以及你自己念得佛经都是调整自己情绪的。而这对你的进步极为重要。”
“那我要怎么办?”我说。
“你需要一些自己的感悟,需要学着自己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师傅说,“大部分人的生气、高兴、悲哀等情绪都是在自己不自然的产生的,这不需要什么后天教育,而是一个人原始的本能。”
“那我要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我问。
“控制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但是我们可以学习控制自己对某件事情的时候反应。”师傅说。
“就好像你刚刚见到一个美女,你会多看几眼。但是当你看了一段时间,习惯了之后你就不会再有多大的波动了。”
“这就是控制自己对事物的看法来间接影响自己的情绪。”
我听完师傅说的话,理解了师傅的意思。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问。
“去多看看,多听听。丰富阅历是最好的方法。”师傅说。
“接下来你的训练就发生了变化,侧重自己的精神方面的修炼,相对减少自己体能方面的训练,身体总是有一个限度的。”
我还是有些迷茫,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增加阅历,长长见识。
就好像出海几十年的老水手一样,再大的风浪都见过了,再碰到什么都能够从容面对了。
但是具体的方法还是没说。按道理这种阅历的增长应该和时间有关系,和自己经历的事情有关系。
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接下来会带你去四处走走,去见见世面,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另一番模样。”师傅说。
“哈哈,这个我喜欢。”我说。
师傅笑了笑,没说什么。
今天就就这样过去了,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阿兰姐过来了师傅告诉了她我们要出去一段时间。
阿兰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能够察觉出阿兰姐眼神中的不舍。
“我们只是去到处转转,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说。
“什么时候走?”阿兰姐问。
“年后吧,过了年没事了就走了。”师傅说。
阿兰姐没说话,我们低着头吃完了饭。
之后我看到了阿兰姐和师傅出去转悠了,我本想来在家里等一会,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一个小时,我实在是顶不住了自己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了,并不是师傅特有的袭击式叫醒法,而是被外面人敲门声叫醒的。
我手里还攥着小雅,送来小雅伸了伸懒腰,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
“谁啊?”我边穿衣服边问。
“是我。”
我听到了阿兰姐的声音,很是惊讶。一般阿兰姐是不会叫我起床的,她也很少问我和师傅我们之间的事。
“怎么了?”我打开门看到了阿兰姐站在门口。
“有妹子。不,你朋友找你。”阿兰姐说。
我转头一看,看到林颖正坐在椅子上对我摆手。
“hello。”我打了声招呼。
“你们先说着,我去热热饭。都已经十点多了,才起床。”
我擦嘞,什么情况,怎么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按套路即便我睡懒觉了师傅也会过来叫我。
“我师傅呢?”我问。
“睡觉呢。”阿兰姐笑着说。
我擦嘞,没道理师傅也会赖床啊,他的作息很规律的?
难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在心里想着,我擦嘞,师傅不会和阿兰姐。。。
厉害厉害!
我看了看阿兰姐,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很高兴。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靖哥靖哥。”我听到林颖叫我,急忙不去想这些,这些跟我也没关系,人家两厢情愿对吧!
“怎么了,今天怎么来我家了?”我面对着林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