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这一点,不禁佩服师傅的想法。
“那您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吗?”我问。
“你。”
“我?”
师傅点点头,我开始回忆这段时间我和她们的交集。
首先是我和林浪人认识,之后和她逐渐成为朋友。
“所以他们趁着您离开的这段时间对我实施了计划。”我说。
师傅没说话,我知道我说的是正确的。
我又回忆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阿兰姐是不是。。。”我说,我想问阿兰姐是不是这个局中的人。
“她。。。你不需要知道。”师傅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吧,那您把我救出来之后怎么样了?”我问。
“我们是实施的突袭,救出来你之后就撤退了。”师傅说。
“那他们还会来吗?”我问。
“会!”师傅说。
“。。。”
好吧,虽然我隐隐感觉出来这个答案,但是自己听到还是有些沮丧。
“那怎么办?”我问。
“没什么办法,除非你蹬腿了。”师傅喝了一口茶水,语气很是轻松。
“这。。。对了,小离有消息了吗?”我问。
“。。。”师傅沉默了。
好吧,我突然觉得我问这个问题是错误的。
我们不说话了,师傅看起来很是高兴,但是我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
我出门吹了吹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之前我的一些认知被颠覆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让我有些处理不过来,脑子有些卡了。
小离,师傅,林浪人,林大河的事情,这个局,我的位置。等等等等。
停,林大河!
林大河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到了林大河的变化,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隐约想起来林大河之前说的那句话,具体怎么说的我忘记了,但是意思是他们经历了一些事情,并受到了很重的打击。
“是不是师傅的运作?”我想了想。
“师傅不是安排了两个人在近水,就是为了帮助我报仇。”我又想起了师傅说的。
我又想起了他们两个人倒在地板上的样子。
。。。
那种亲眼看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种冰冷,失去生机的存在,让我产生了那种本能的排斥和抗拒。
在此我不想过多的描述我的感触,那个景象在我脑中久久不能忘记,我之后的几天都没办法安心入睡,吃饭也吃的很少,做什么都不能安心做好。
我只能通过打坐时默诵经文强行让自己排除脑子中的杂念,让自己得到休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董晶也走了,师傅在这段时间都没再出去过。
在这段时间中,我对狂暴的控制得到了很大的进步,我已经能够克制住自己的狂暴。
但是随之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我能够控制住狂暴,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狂暴的消退。
说简单点就是如果我如果控制住了狂暴时的我,那我的狂暴就会消退。
我的狂暴现在不像我的技能,而更像是我的一种病,发病时我能获得很强的力量,但是我却不能控制这种病。
而我如果控制了狂暴,就像治好了这种病,也就没有了狂暴时的那种力量。
师傅是这样评价的:现在的你和狂暴的你就像天平的两端,之前是狂暴控制着局面,而现在是理智的你控制着身体。
但是,你现在需要寻求一种平衡,你的理智和他的力量之间的平衡。
好吧,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解决,师傅对次也无能为力。
“这只能你自己去把握,去寻找那个点,那个平衡点。”师傅说。
接下来的生活平静而无聊,我在这段时间中和师傅有了更多的交流,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比如之前的林大河事件,师傅告诉我林大河的窘境就是他安排的,他受了我老爹的托付,准备对林大河下手。
其实师傅是打算自己去报仇的,但是之后我找到了他,他知道我自己想亲手报仇,于是并没有对林大河下手,只是让他呆在那里,等待着我。
我对此已经不惊讶了,我隐隐的能够感觉到师傅背后依靠的是什么了。
我不敢说,我也不能说。
师傅为什么能够查到我们当时的行进路线?为什么能够顺利的买到票?还有为什么酒驾加袭警之后能够安然无事?
师傅背后的这个势力是庞大的,是无处不在的。
并且我还知道我妈在我出事之后的那次升职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说的简单一些就是安抚我家人的情绪。(详见第二卷九十三章)
我这段时间的训练还在继续着,但是已经不再下山了,我改为了绕着寨子跑步。
平时闲下来时也会爬爬山看看风景,或者个阿兰姐一起在寨子里和大家伙一起闲聊。
这段时间,我倒是有事没事和董晶的父母碰到,也会和他们坐一起歇会聊聊天,听他们闲聊。
我大部分都是在听,很少说。
我听到了许多的故事,许多的老事。这些老事在我们现在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很常见的。
例如:董晶的老爸娶她老妈时才刚刚二十岁,反倒是董晶老妈已经二十三了。
董晶老爸那次喝醉了偷偷告诉我说:我娶她时,她的爹妈很高兴,彩礼都没要多少,陪嫁的东西倒是很实在。
“那您当时是自由恋爱还是相的亲啊?”我问。
“这个,说起来也是一段趣事。”董晶老爹看了看自己老婆没在,喝了一口酒。
我知道他要开始了,急忙递上一根烟。
“当时的确有人对我妈说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我妈的态度是无所谓的,我倒是不想结婚。”董晶老爹抽了口烟,眼神颇为感慨。
“我才多大啊,对吧。但是我好奇啊,我好奇那个女的什么样。”
我自己点上一根烟,觉得非常有意思。
“因为媒婆不管和我家说没说成,都要告诉对方女方那家,那个时候没有电话什么的。媒婆也就走着去了女方家,我就偷偷的跟着,当时就跟到了她家,也就是现在的老丈人家。”我举杯和董晶爸喝了一杯。
“我当时也会爬树,顺着她家的门口的一颗树就爬了上去,在树上看里边的情况。”
我越听越有意思,真没想到还有这事。
“我上树看见了那个媒婆,媒婆进了门就有一个女的迎了过来,是我丈母娘。之后,我就看到了后面的。。。”
“你说啥呢?我也想听听!”突然,我听到后面有一个声音。
我听出来了是谁,董晶老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咱们喝酒,来!”董晶老爹对我说。
“行行行,来来来。”我举杯用眼神瞥他媳妇。
他媳妇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读懂了她的意思:秋后算账!
我突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说起来董晶老爹没准是个妻管严也有可能啊,女的比男的大三岁,符合标准的女大三抱金砖,我觉得妻管严也有可能。
这就是我那件事之后的生活,也没有再见过林浪人他们,也许他们已经换人了,只是我不知道。
对于林浪人,我有时也想过。
怎么说呢,在立场上,我和她是对立的。但是如果不考虑彼此的立场,我觉得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我还是有些可怜她的,她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小小年纪就受到了和我完全不同的教育。
我其实更喜欢云南时的她,相比较现在的她,云南时的她更像是一个独立的“人”。
但是小离依旧没有消息,我渐渐的学会了不去想这件事,不光光是小离的事情,我渐渐的学会了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或者是自己无法掌握的事。
这种方法虽然算是一种逃避,但起码能够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毕竟来日不多。
并且,我现在还面临一个选择:我回不回去?
起初我的计划是给小离报仇,干掉林大河,但是我最后选择了放过他们。
所以之后我并不会受到制裁,并且我觉得根据我师傅背后的势力,即便我做的过分了,我相信我也会无事。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回去吧,我想到了老妈对我的思念,倩倩的成长,思思和我的承诺。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傅,师傅答应了。
我们起初来云南的目的就是训练自己,之后为小离报仇,现在大仇也算报了,我也没有继续待着这里的必要了。
阿兰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这几天一直待在我们这里,睁开眼能看见阿兰姐在做饭,闭上眼能看见阿兰姐在和师傅坐着。
我现在还是有自动回避的觉悟的,每次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我都会识相的回避。
我曾经也想到过用手机偷拍,但是最后也没付诸行动。
一方面我相信师傅能够发现,一方面我也是没当初刚发现他们的事时的那种热情。
最后,时间定在了五一假期,当我难满怀激动的东西时,师父突然告诉我他有事,不能和我一起回临山了。
我虽然很想问是什么事,但是我知道问了师傅八成也不会告诉我。
“行,那您忙您的,我会注意的。”我说。
“嗯。”
我转头打算回屋子继续收拾东西,突然背后传来一种感觉,我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迅速蹲下、低头。
我脑子在蹲下时反应了过来,顺势朝前一滚,拉开了和师傅的距离。
“行。”师父看见我的动作,满意的笑了笑。
我也很高兴,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没有白训练的。
最后,把我们送到了山下,对着师傅摆手,眼睛湿润润的。
我看到师傅的眼睛也有些湿,但是没说什么。
之后师傅将我送到火车站,看着我上了车。
我看着窗外云南的风景,有些感慨,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回忆。
好的,坏的!
我同时还很激动,终于回家了!
。。。手动分隔符。。。
好吧,“在云南”卷结束!
虽然这一卷不是很让我满意,但是我想在这卷中刻画的人,讲述的故事都完成了,这一点让我很高兴。
对于这卷中出现的人物:林颖、董晶、阿兰姐、师傅都会在我以后的故事中继续出现。
之后,我会在第二卷中继续更新,第二卷已经停了有一段时间了,明天吧,明天重启第二卷。
还有,我打算写一些其他人的故事,例如:杨守毅和阿兰的故事,我正在构思,想好了就会写。
我写这些番外,一方面是丰满角色,一方面就是布局,我构思的这个局需要在很多方面进行描写叙述,如果单单依靠“张靖”的视角是无法办到的,如果这样,大佬们会看着很突兀,我要让剧情合理一些。
(最后说一句: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重启》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