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烟洁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很多了,不过灵魂还是虚弱的厉害。不过这倒也不影响什么了。
钟烟洁将身体靠在墙上,耳朵微微一动,便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细微的呼吸声。
两道呼吸声,一个浑厚有力应该就是昨天那个男的,一个轻柔舒缓听起来像是女生。呼吸声互相交织在一起,很明显是睡在一起的。
没由来的,钟烟洁松了一口气。然后她的听力再次加强,延长出去,通过蚂蚁的趴地声,风吹过物体的声音,让她大致了解这个屋内的情况。
再然后又延伸到屋外,没有嘈杂的人声,有细微的虫鸣声与鸟叫声,还有树叶被风吹动,发出的沙沙声。看来这里应该是天空城边缘的郊外了。
对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揉了揉因为处理了过多信息而有些酸胀的大脑后,钟烟洁便继续开始了冥想,抓紧一切时间恢复实力。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钟烟洁听到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用想,他们肯定醒了。
不一会儿那个男的就走了进来,看到靠在墙上的钟烟洁,有些惊喜的说道:“姑娘好点了?”
“嗯。”钟烟洁淡淡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很感激男子的救命之恩。但是她也可以听得出,男子步伐有力却缺少章法与节奏,呼吸浑厚,却又有些紊乱。
再加上这里是人类的城市,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普通人。而自己的身份特殊,与他们接触的过多反而容易给他们带来祸害。
所以这次离开之后,给他们目前能够承受的财富然后再无瓜葛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感激。
“那个姑娘,我可以问一下你的芳名吗?”男子很有礼貌的说道。
钟烟洁想了想后说道:“饶梦。”
“饶梦?好名字啊!我叫喀麦隆,那个,在外面还有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叫做诺莉莉。”喀麦隆客套的夸了一句后还将自己与妻子的名字介绍了一遍。
“嗯。”钟烟洁还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呃……”喀麦隆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没办法,钟烟洁太冷淡了,他是真的无法怎么强行把话题接下去了。
钟烟洁看到喀麦隆那副尴尬的样子,还是稍微回问了一下:“你……为什么救我?”
“啊!这个呀!”喀麦隆笑了笑,“看到有人遇难就救一把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吗?”
“嗯,有道理,但我不是人。”钟烟洁平淡的就揭开了双方都知道的这层遮羞布。
“呃……”喀麦隆感觉和钟烟洁说话还真是有些艰难。说话完全不按常理说话。
“而且……就算你说你是左翼派的人也不可能。因为即使是左翼派也不可能能容忍一个堕神的存在。我知道的,我现在没有神力遮掩自己的恶魔符纹了。所以现在额头上还是露着那象征着不详的符纹。这么明显你别跟我说你没看见。”
钟烟洁不疾不徐的继续将这层遮羞步扯的更开,话说的越来越有种逼迫的感觉。
不过这时一道听起十分清心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好了,喀麦隆,你已经做的很棒了。不过种族不同还是很难合得来的。所以现在就由我来和你说说吧,饶梦姑娘。”
话音落下,一个头上印着与钟烟洁额头上那一样的象征着不详的恶魔符纹的女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