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是真的吗?
当陈鸥醒来时看到陆远、欧阳、温柔以及江华热泪盈眶的表情时,好像头一次信了这句话。
蠕动的嘴角想要开口时,脖子,手腕都传来了一阵阵撕裂的疼痛。
但她还是忍住了疼,喊了出来:“妈……”
江华抹了眼泪上前轻轻抱住她:“诶!我的好闺女……”
陈鸥犹豫了下,问:“您还认我吗?”
江华摸着她的额头,心疼的回:“认!怎么能不认!我上哪再去找一个像你这么好的闺女,你就是妈的亲闺女,妈心疼你……呜呜……”
江华呜咽的哭声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欧阳温柔以及陆远,都眼底饱含一层水雾。
江华术后身体还在恢复阶段,欧阳示意过陈鸥后,将江华扶出了病房,而温柔也知趣的冲她眨了眨眼,随后也一并出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内,此时就剩了陆远和陈鸥两个人,他来不及修正的胡须在她憔悴的额头上轻轻落下,却引得伊人一阵惊叫。
“你的胡子扎死我了!”
陆远不管,接着吻到了她的唇边,陈鸥忍不住笑的将他拒之门外。
“你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我现在躺着呢,你就开始耍流氓了?”
“我就是狗,一辈子都吃定你了……”
噗……
陈鸥笑骂:“你才是狗你才是屎!”
一个深吻过后,直到陈鸥无法支撑,陆远才饶了她,接着带些责问的语气说:“你可真有种,他折磨你半个月都没让你服软,最后还要拉着他一起死……”
陈鸥把头扭向一边,嘴角的倔强依然不肯屈服:“他不把我当人,我就干脆拉着他一起死好了!反正就是死了也拉一个垫背的!”
呜……
她还要说什么,却被陆远的手指堵住。
“我不准你以后再说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以后也不准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万一他没有控制住,真的拉着你一起死怎么办?”
陈鸥无所谓的回:“那就一起死呗!反正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要不你也试试被我关笼子里待上一个月?”
看着陈鸥贼笑的嘴角,陆远低头又吻了上去。
“傻瓜!”
“呜……”
…………
陈鸥住院的一个星期里,欧阳发觉这次经历过后,她的心情好像轻松了许多。
她的笑比以前多了,
在和陆远相处的时候也不再总是躲躲闪闪,
若是抛去前二十年的经历不谈,
她其实本来该有的样子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一边默默地希望陈鸥从此以后就此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像正常女孩子那样谈场恋爱,
别再为过往的心结所羁绊
全身心然后投入到陆远精心为她准备的幸福中去。
可同时,欧阳乌云密闭的眉头却又有浓厚的心事,因为昨天警察找上了他,并且交给他一卷录像带。
是关于陈鸥被囚禁的半个多月的内容,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才看完。
里面的内容就像是她的自我独白一般,
她把自己毁到了极致,
然后又一块块拼接回来,
就像一块刚刚拼接好的拼图,如果稍不注意,她又将会被碰的支离破碎!
陆远真的能给她幸福,能照顾好她吗?
欧阳在心底默默盘问。
他期盼着这份录像带永远不会有给陆远看的机会,
因为这卷录像带里包含了她所有的秘密,
警察问过他,欧阳只回答说这是人在极端情况下,大脑的逻辑思维会被自己编造的幻想所代替,所以这卷录像带的内容不是真实的。
而作为受害人一方,警察自然是没有盘问的权力的,所以他们把录像带交给了欧阳,并且让他代为保管,具体要不要销毁,还要经过当事人的同意。
“我要不要告诉她关于录像带的事呢……”病房内两人又在说笑了,欧阳深深呼了一口气,随后将盛着录像带的袋子重新收起来,“看来不需要了……”
…………
浪漫的假期宽松且漫长。
陈鸥很快出了院,身体也恢复的比往日更加生龙活虎。
正巧集团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妥当后,在陆远的执意邀请下,陈鸥带着江华一起去到了陆远在大明山度假区的别墅。
这里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式相遇的地方,对陆远来说这里的意义很特殊。
江华以前只以为陆远家不过是一般的富人家庭,可当真正见识了豪门之后,震惊的同时也不禁悄悄替自己的女儿担心。
豪门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可是小鸥自从认了她之后,更别说豪门了,因为治病的原因她们家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贫困户了。
第一天的假期在双方都有些扭捏中渡过,不过管家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显然没有嫌贫爱富的毛病,对待陈鸥和江华也都是以礼相待,熟悉一天后苏姐和江华两人更是相谈甚欢。
陆远给江华准备的房间在二楼的边套,房间里有个大阳台,很适合老年人一早起床后晒晒太阳,呼吸吐纳自然之气。
一直以来陆远的细心都是江华最喜欢的,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她把陈鸥放心交到他手里的理由了。
江华放松了一天在嘱咐了陈鸥早些睡下后,自己便回了屋睡下。
而此时,陈鸥的房内,在陆远交代下,苏姐一早为她准备了一身合身的冰丝睡衣。
此刻陆远推开房门,那个趴在窗户阳台吹风的少女正穿着他精心挑选的睡衣,顺滑的垂坠感使她被包裹着的皮肤若隐若现,玲珑有致的身材此刻一览无遗。
陆远默默看着,没有惊扰。
看起来慵懒又迷人的同时又夹杂着诱人的香气,毫无疑问,她此刻是个可以令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从腰间穿过,陈鸥惊讶的回头却是陆远将整个脸都埋进了她海藻般浓密的头发里,贪婪地闭着眼睛。
“我妈在隔壁呢!”陈鸥讶异的小声抗议。
陆远从元神出窍中清醒过来,干脆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小声点的。”
他故意的呵气,弄的她脖颈处一阵瘙痒,紧接着赶忙避开了他的挑逗。
“你别乱来啊!”
“你脸红了……”
“啊?”陈鸥心虚地捂着脸,“我没脸红,是太热了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