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逍遥宫的门前灯火通明,庄园内部的乐团奏响着一首首欢快的舞曲。
这场宴会几乎聚集了大半个东南亚众多势力的头目,也包括一些海外的势力代表。
豪车,美女几乎成了party的主题。
与之不同的是庄园二楼空旷的阳台,那里只有水面的微风伴奏,孤灯点点。
隔绝了喧嚣和烟火,那里只有一道身影,孤零零的驻立在光和阴影的交汇处。
快两年了……
又是两年的时光眨眼便从身边溜走。
回想起来似乎发生了许多事,又似乎什么又都没有发生。
那种奇妙的感觉来的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一旦风平浪静后,有些伤疤和不堪的回忆就会自动被遗忘。
又或许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往那些令人难忘的事似乎变的不再那么令人痛苦。
可被往事打下的烙印,就如这漆黑的夜里,远处那座忽明忽暗的灯塔。
无论风浪平息又或涌起,都无法熄灭那灯火刺穿这黑暗的决心。
人们只知道现如今这片土地上又有了即将冒头的新人,那是萨婆身边新晋的红人。
无数人幻想着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他们嫉妒羡慕,甚至是想取而代之。
可只有陈鸥自己心底清楚,如果有的得选择的话,她宁愿平淡些,也不想再将往事重温一遍。
“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
“没什么,宴会上太吵,在这里一个人静静。”
陈鸥转身从夜幕中走了出来,来人是位中年男子。
那是萨婆的管家,也是除了普提查和麦乐歌之外,萨婆身边最信任的心腹。
从萨婆将港口的生意交给他打理就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受萨婆器重。
“听说这次老板能平安回来,多半是你的功劳,回来之前我一直很好奇你会是什么样一个人,现在见到着实令我很惊讶!”
“为什么会用到惊讶这个词呢?”陈鸥不露声色地看着面前的人,“您或许对我有什么误会……”
“呵呵,小姐你误会了……”管家微微鞠躬,“是你的年纪令我感到惊讶,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所以让我觉得很了不起……”
“过奖了,想必您就是母亲提起的阮先生吧?”
陈鸥不卑不亢地应答,从萨婆那里得知,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跟了她多年的贴身管家。
也是萨婆身边资历最老的人之一。
从他的身上,陈鸥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是和老金极为相似的感觉。
同样的令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
“叫我阮管家就行了,虽然老板将她的生意交给我打理,但是回到这里我的身份仍然还是老板的管家!”
“嗯!”陈鸥没有过多客套,“阮管家回来了还没去见母亲吧?”
阮管家醒悟似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刚到二楼就看到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出于好奇就过来问了问,既然已经见过小姐了,那就不多打扰了!”
只是点了点头,陈鸥没再过多回应。
看着阮管家离去的背影,她驻立在原地,眼底里不经意多了丝悸动。
…………
…………
庄园的草坪,陈鸥绕开了人来人往的大厅,一个人走了出来。
平日里精心修剪后的草坪,走起路来像踩在了棉花糖上一般柔软。
尽管宴会厅足够大,但能进到厅内的几乎都是有身份的人,像一些跟班都只能在这露天的广场或者草坪上四处游荡。
幸好宴会安排的足够周到,尽管是外围,也供应了足够多的食物。
所以此刻草坪上也不乏一些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在酒精的作用下摇动着身体。
看到这一幕,令陈鸥不禁想到温柔还在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露过营喝过酒。
只是很快这一幕就被身后悄然跟上的男人打破,将她从回忆之中拉回了现实。
“可以把你的手拿开吗?”
她的眼底瞬间冰冷到极点。
可面前的男人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
从一开始就游离在腰上的双手故意晃动着,企图继续往下摸去。
“美女,我听说穿的越保守的女人,骨子里就越骚,我看你一个人逛了很久了,不如我陪你玩玩吧?”
陈鸥一把抓住了他试图继续下游的手。
冷冰冰地回:“这里的女人很多,或许她们会对你感兴趣,所以趁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立马在我眼前消失!”
哈哈哈……
面前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看那边的车和保镖……”说着指向城堡门前的方向,“都是我的!”
虽然知道今天能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陈鸥便没打算过多计较。
但显然面前的人并不打算理会她的警告。
甚至已经被握住的手还挑衅般地在她屁股上捏了下才肯罢休。
对此,陈鸥已经彻底打消了克制的念头。
只见她眉头拧到了一起,从腿上摸出一把短匕,瞬间顶在了那人的喉咙上。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感兴趣么?”她冰冷的问。
那人喉咙宛如卡主了一般,整个人举起双手刹那间僵在那里。
“为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们这些尖嘴猴腮的人就恶心!”
“……”这句话貌似点燃了面前男人的怒火,对于东南亚大多本地人来说,最反感的就是被人叫做猴子一类称呼,“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我不信你敢动我!”
嘶……
话音落下的刹那,陈鸥手中的短匕就已经插进那人的喉咙。
感受到皮肤被瞬间划破的痛感后,面前的男人才立马老实了许多。
“别杀我!我叔叔跟阮先生是朋友,我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肯定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是吗?”陈鸥嘴角冷笑,“那不如试试我能不能活着出去怎么样?”
说罢,寒光闪过的瞬间,男人左边的耳朵直接掉在了地上。
然而他只是僵硬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陈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耳朵,用手帕包了起来。
“给你留一只耳朵是让你下次记住我的话!”
说罢,她将耳朵连同手帕一起塞进了那人张大的嘴巴里。
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城堡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