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弹 纠缠于心中的黑色

作者:我是魂淡求妹纸 更新时间:2012/2/1 19:04:44 字数:0

所罗门·达·芬奇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绝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竟然隐瞒着我,我感到的仅仅只是单纯的愤怒,我需要的是发泄,发泄我的愤怒,而我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我与弗拉德搭档的时候。

※※※※※※※※※

[如果有一天你会死,你会选择怎样死去,凌杰。]

[我吗?当然是选择毫无痛苦的死去啦,小夜鸣你又是怎样?]

[只要不是被狼人杀死都可以了。]

※※※※※※※※※

[只要不是被狼人杀死都可以了是吗?]我缓缓的念叨着这句话,抬起头,看向所罗门·达·芬奇,[弗拉德,让我来杀死。]

[不行,我们与狼人的约定是让他将弗拉德杀死。]所罗门·达·芬奇充满了睿智的眼睛看向我,淡淡的说道。

[我说,让我杀死弗拉德。]我固执的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过不行了。]所罗门·达·芬奇的语气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平淡,充满理智,将我的话反驳了。

[砰——]

这次回应他的并不是我的语言,而是我的枪声,我向自己的同伴开枪了。

[那么就先将你打败吧。]

我的心脏似乎是分离了一样,发出发出的跳动并不是一下,又要进入那种状态了吗?

[怦怦——]

[怦怦——]

我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的心脏的跳动声了,仿佛在一瞬间跳动了两次一样。

虽然讨厌,不过,我真的可以控制住那种状态吗?真的可以吗?

但是,我需要那种能力,那样的话,我能够打倒他的吧。

当我的心跳的跳动速度完完全全的乘二的时候,我消瘦的身体仿佛被力量所填满,虽然这个是像描述反派一样,不过却是实实在在地充满了力量。

眼神变了,气势变了,我仿佛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迅速的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枪,然后,双枪同时举起,对准了所罗门·达·芬奇

人每秒的射击速度能够达到每秒多少次?说实在的,我并不知道,三次?五次?亦或是七次?但是可能达到28次吗?他的手可以在一秒之内扣动这么多下扳机吗,即便是扣下,枪所造成的冲击力能够将它压抑住吗?将扳机按下、扳机弹起,将子弹射出、枪机恢复,这些全都需要时间,还要再加上换子弹的时间……这些都需要时间,怎么可能达到夸张的28次。

但是,我在这一刻是的的确确的做到了,没有任何的夸张,我的手的移动几乎没有停止过,而在别人眼中,我的手却是处于抚摸着扳机的状态之下,只是速度达到了极限却在微小的范围中所产生的效果。

子弹虽然没有击中他的身体,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我已经将他的移动范围限制到了一个微小的空间,这个距离大小的话,能行!!!

[这种实力的话,你可是打不败我的。]所罗门·达·芬奇从容的闪避着我的攻击,向我说道,可是在下一刻他就没有这么的从容了。

[嘶嘶——]

似乎是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所罗门·达·芬奇迅速的转过了头,只看到了一个锋利的冷芒。

那是,刀?

[嚓——]

尽管是在看见冷芒的第一时间进行闪躲,可毕竟是已经濒临了他的面前,刀锋擦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鲜艳的血痕。

而使用刀的那个人,他的样子——

与我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疑问充斥在了看到两个我的人的心中,久久不肯散去。

[砰——]

但是,我并不会去回答他们的问题,在第一次攻击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喷射的火蛇几乎已经到了所罗门·达·芬奇的面前。

子弹从刀所划出的伤痕中进入,贯穿了他的整个手臂,一如既往,我所使用的子弹是“穿甲弹”。

强烈的冲击力将他带着一起飞到了墙壁,钉在了墙壁之上,血液从伤口中不断地喷涌,几乎在一瞬间就将他所处的墙壁所染红。

下面的战斗也几乎到了高潮,弗拉德与狼人正在不停地用自己的爪子撕裂对方,看起来似乎是因为狼人先进行了一次攻击,已经将弗拉德的身体击伤,弗拉德并不能够占据上风,他的身体上不断出现狼人的爪印,而狼人的身上只有几道被撞击的地方。

狼人的弱点是什么地方,这个东西我早已经知道了。

咽喉,颔下的咽喉部位是狼人全身上下皮肤最薄的要害部位,而且几乎没有粗长坚韧的刚性体毛,而是些短短的柔软茸毛,我只需要用普通的子弹即可以将他们的动脉洞穿。

而后,我只需要把用刀插进他们的心窝,将心脏刺透割裂,狼人就会死去。

但是,当我已经瞄准到狼人的咽喉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僵硬住了,无法移动。

我的眼神看向所罗门·达·芬奇,这里所能够进行这种攻击的也只有他了。

[你想死吗?]

似乎是为了迎合我所说的话,另外一个“我”慢慢的将自己的刀对准所罗门·达·芬奇。

[你怎样向‘教授’交待。]即便是面对我的威胁,他依旧是不妥协,也是,我并不敢杀他,但是,造成昏迷我还是能行的。

[‘教授’的命令仅仅是杀死弗拉德,我自己杀死他是一样的,而去,我做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并不想与他过多的废话,与此同时,另一个“我”用刀柄重重的敲击他的后颈,将他敲打得眩晕了过去。

在他昏迷的同时,我的压力顿时减小,活动也变得自如了,再次将手枪瞄准了狼人的身体。

可是,即便是他眩晕了过去,我也没有忙着开枪,因为我的旁边还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吴林同样是“教授”一方的人,我缓缓看向吴林,然后说道。

[‘教授’是让你来帮我的,并不是帮他,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吴林并没有说话,我相信他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将眼神回转过来,我的眼睛与准星和狼人的咽喉成为了一条直线。

猛然,我扣动了扳机,猛烈地火蛇从我的枪口喷射而去。

[当——]

并没有我意料之中的划破他的喉咙,狼人用爪子撕开了我的子弹,看来瞄准咽喉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一般都会将自己的要害所保护住。

而绝妙的攻击机会失去了,狼人似乎也发现了我并不是与他签好协约的那个人。

如同月下的魅影,狼人在移动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弓起的,顶多在我的视野中停留一秒钟,下一秒,他的身影就开始了高速的移动,在我的眼前。

看不清,这是我唯一的感觉。

狼人的移动速度达到巅峰的时候,他的速度虽然没有接近于音速,但亦不是我所能够比拟的。

[可恶!]我并没有开枪,这种情况下开枪是徒劳的,双方都在等待一击制敌的机会,但是,时间拖得越久对我是最好的,因为我有——

[无限理解!!!]

将这片局域分解掉,然后以小区域的形式在我的眼中出现,这是我现在所正在进行做的事情。

这种繁杂的工作所需要的时间可不是一般的多啊,分解一次所需要的时间虽然只有1秒,再次进行分解又需要1秒,当我想将他分解成无限分的时候,所需要的时间就不是1+1=2了,而是1+2=3,1+2+3=6,每一次分解所需要的时间都会增长。

闭眼,凝神,我感受着这里的每一份气息。

呼吸,移动,还有利爪袭来的声音。

感受到了,我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正好是冷芒向我袭来,我做出一个后仰而倒的样子,但是我的右手撑着地上,我的脚踢向了他的颈部。

迅速移动在这个时候并不一定是好事情,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所不能进行反应。

毫无悬念,我的脚踢上了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巨大的冲击力附加,但是我所攻击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弱点。

没有皮毛的防御,我的脚如同命中普通人类的脚一般,虽然不足以将他直接杀死,不过能够限制他的移动就好了,毕竟我可不想与狼人成为敌人,即便是敌人也不要是生死之敌。

狼人的咽喉是他们的弱点,我已经说过了,如果说一个人将自己的脚用力踢向你的咽喉会怎样?当然会被一脚踢得失去了力量,暂时性的呼吸困难。

将他的身体踢上空中,然后,我的手用力,进行旋转,将自己的身体移开,而狼人的身体落在我之前的位置上,我的枪抵住他的喉咙,手指紧紧的握住了扳机,如果他有任何异动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的。

月亮将我的枪映得泛出淡淡的银色光芒,在房间里面,空间仿佛凝固了。

我的眼角仿佛看到了一丝深蓝色的身影在快速的移动,他的速度比我所击败的狼人快上太多,而对力量的掌握程度也不是一个层次,而他的方向,正好是受伤的弗拉德。

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爪子伸出,然后,他的身体从弗拉德的旁边穿过。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全貌,深蓝的皮毛显得厚重,他的小腿肌肉非常的发达,他的脚上、手上都长着长达30厘米的指甲,看似锋利,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身体没有弗拉德那么的高大,但是肌肉却是比弗拉德充满力量性,毫无疑问,他是狼人,但最让我在意的是,他的咽喉,竟然——

充满了深蓝色的皮毛,狼人的弱点他全然没有!!!

然而弗拉德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扑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慢慢的化作一滩血水,原地突然出现一群黑色的蝙蝠,飞向空中。

原本漆黑一片的空中仿佛变成了血腥的暗红色,凭空之中,空中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体,黑色的礼帽捆绑着红色的蝴蝶结,并不同于血腥的红色,他的眼睛所拥有的红色完全是带有神秘气息的,他的身上同样穿着黑色的晚礼服,红色的领结带在他的身上,他的背上勾勒出一个夸张的黑色的巨大羽翼,他的身边,两只黑色的蝙蝠叼着看似毫无生机的弗拉德。

当我静下来想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是那么的熟悉,他们的名字,我甚至都知道。

被称作最接近与始祖的狼人与血族,他们的名字甚至都与始祖是同样的。

狼之帝皇狼·L·穆图与血之君王血·X·该隐。

狼人与血族是天生的仇敌,只要是遇见,他们即会进行战斗,即便是他们最强大的王,也不列外。

那一天,我第一次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斗之一——狼人最强与血族最强之间的战斗……

如果你现在问我华丽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一点也不华丽,但如果你问我可怕吗?

若非亲眼看到,我只能说,那种可怕,你根本无法想像。

完完全全是血谱写的篇章。

血族是渴血之族,狼人又何尝不是嗜血之人。

撕裂的血肉与空气混杂在了一起,空气中全部都是鲜血的腥味,黑色的蝙蝠已经几乎完完全全的消灭干净,该隐的血族肉翅与穆图的狼族利爪,都被折成了两半。

我看不清他们之间战斗的动作,我所看到的仅仅是飞舞的鲜血。

该隐战斗的时候优雅,处处不失贵族的礼仪,与弗拉德战斗的方式全然不同,他所用的战斗方式是技术,而弗拉德靠的是单纯的力量,靠自身的蛮力摧毁对手,完全没有技术而言。

穆图战斗的时候迅捷,他的身影几乎没有在我的眼前所出现过,他锋利的狼爪在他移动的同时将周围的树木几乎全部割断了上面,只剩下一半的树干在地上立着,但是穆图的身影从未出现在地上。

该隐的手掌翻动,凭空中即变出了一只黑色的蝙蝠,蝙蝠张开自己的嘴巴,用还流淌着鲜血的牙齿想空寂的地方咬去,准确的说是在该隐的指引下向那里咬去。

但是,下一刻,冷色的锋芒就出现在蝙蝠的面前,将他的身体划为两半,然后,蝙蝠的身体划为鲜血又回到该隐的手中。

这种战斗,我们完全…完全…完全插不上手啊。

当我将手枪瞄准穆图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锁定住他的气息,甚至连他的身影都无法预测到,即使是将子弹射出也只是徒劳而已。

分割,分割,再分割。

我的能力已经运转到了极限,但是我仍然是无法将他所处的区域找到。

头痛欲裂,这是我现在的感觉。

使用“无限理解”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三次还是四次?我已经都忘记了。

这种无力感好讨厌,和以前真的好像好像,看着别人在战斗,而自己却无法帮上忙。

我的手逐渐松开,握住的枪落在地上,发出[当——]的响声。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漆黑的世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一般,将我困在里面而无法离开。

黑暗……

讨厌的感觉……

※※※※※※※※※

[呼呼————]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全身布满了胶带,躺在东京武侦高的医务室里面了,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天,我所答应“教授”去保护亚里亚的承诺也没有去实现,如果她这几天受伤了的话,“教授”一定会活剥了我的。

当我回到我所处的班级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这次受的伤还真是严重啊。

不出我的意外,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教授”就打来电话将我臭骂了一顿,还真是护短的人呢,我伤的这么重也不来关心我一下,他以为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啊,还不是因为去刺杀弗拉德。

幸亏亚里亚还没有受伤,最算没有被人活剥。

我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全班人看我的目光都有一些奇怪,确实,如果说有谁只上了开学第一天就进了医务室,然后到现在才来的人,这种人多半就是“不良”。

说实在的,曾经我的的确确是“不良”之一,不过当然已经改了。

今天我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让医务科的用我的身体进行实习而已。

※※※※※※※※※

[喂喂喂,话说为什么要让我去啊!!!]

我躺在白色的床单所铺着的床上,被医务科的四位医务科的男同学压着不让我起来,我刚刚才康复,力气并不可能有他们的大。

[当然了,你才康复,要做检查嘛。]

老师露出一个新月一般的微笑,手上抱着她的教本,对我说道,在我看来,他现在就像我魔鬼一样。

[喂,不要啦,我讨厌检查啦…你们还不停下来,我记得你们的样子了的哦…喂喂!!]

无视掉我的话语,他们将我的上衣脱下,但是,他们却睁大了眼睛望向我心脏的位置。

黑色的纹路沿着我的左胸勾勒出一个鬼的图案,深邃之中带有一丝猩红的血色,然后,它似乎没有尽头,钻入了我的心脏一般,尾端像是突然消失一般,只有一点黑色的细孔。

[都说过不要了。]

我抬起手摸了摸它,语气之中无不透露着某种哀伤。

※※※※※※※※※

寂静的村落独处与这篇似乎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之中,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这片山中几乎没有人会到来,所以这里的文化还停留在封建文明的时候,他们信奉的是天神。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虔诚,每次当孩子出生的时候,天空总是万里无云,一片碧蓝,这里的人们也认为自己受到上天的庇护,对此,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深信不疑的。

而当我出生的时候,天空却是黑色的,甚至打起了轰鸣的雷电,而我的胎记,就是我胸口那不详的纹路,村里的人极力说服父母将我杀死,但是我的父母却并不相信虔诚的自己会诞生出恶魔的孩子,将我留了下来。

或许是错觉。

当我出生之后,每次在我生日的那天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第一年,村中的大夫采药时摔落山崖。

第二年,年迈的村长心肌梗塞病死。

第三年,铁匠的妻子用绣花针将铁匠刺死。

第四年,村长……

……

第十年,我的父母双双落水窒息而死。

当我的父母死后,我在村中就再也没有了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在那之后的一周,我就被村中的人驱逐了出来。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才回去过,我也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我是受到诅咒的人,受到恶魔诅咒的人,我所带来的仅仅是无尽的灾难。

※※※※※※※※※

趁着他们看见我黑色纹章失神的时候,我迅速的从医用床跳起,然后从他们的缝隙中跑了出去。

简单地说,我现在是打不过他们的,之前使用的能力,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种能力应该说我是磕了药的吧,像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增强能力之后会产生副作用的。

[喂喂喂,等等,等一下,那个样子的话,很痛的吧。]

没有想到啊,这个地方还会有了解这种东西的人。

我转过身去,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头棕色的长发盖在了头发上,眼神颓废,他的面色有一些阴暗,身上穿着的是医务科的衣服,话说医生不都该是开朗、活泼的吗?这种人做医生真的没问题吗?

[也不会很痛啦,只是有一点麻麻的。]

“可是它尾端没入皮肤的话,说明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

他将我扣好的武侦高校服拉开,露出黑色的纹身,同之前所看到的所不同,黑色的纹身又放大了一些。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就是我能力的副作用吧。

暂时性的将我出生时所携带的黑色文章抹去,但并不是从我身上抹去,而是让它依附在我的心上,刺激血液的跳动,像是日本远山一家的HSS一样,不过我的这种能力所增幅的效果也更大,但是,相反,效果越大,副作用也越大,每次使用后,我都会有一定时间的实力真空期,而在这真空其中,黑色纹章并不是直接出来,而是,慢慢的从我的心中往皮肤外进行移动,这移动结束后我的实力就会恢复,但是,在进行移动的时候,我所忍受的是痛彻心扉的痛,就像是一条虫在你的心脏旁的皮肤划开一个洞,然后从中钻出去,这种痛,你应该无法想想得到的吧。

[那么,你见过它吗?]

[没有,也没有完全治疗的办法。]

与我的猜测是一样的,他只是听说了这种东西,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治疗它的办法,确实,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治好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困扰了。

[不过……]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如果你能够让那人帮你的话,或许有救。]

[那人?]

我疑惑的问向他,而其他的人被我直接给无视掉了,我一直都是想迫切的将我的黑色纹章完去祛除,好回到我的家乡。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

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与上次遇见狼人时的夜晚不同,今天并不是满月,美妙绝伦的月亮将我的眼睛映出一阵飘然若金的色彩,我的双手环抱住我的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躺在武侦高的宿舍中思考问题,那是多少年前了,两年?还是几年?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嘴中念叨着。

[终于……终于又来做武侦了,好怀恋那个时候的……]

流露出满足感的脸上在夜色的洗礼下静静的睡下。

※※※※※※※※※

视线渐行渐远,穿过又雕刻这“洛阳武侦高”五个大字的校门,穿过由树木构成的走廊,然后进过狼藉的花园,进入处于教务科阴沉角落的一扇门。

门内的方桌上放着一本厚重的相册,翻开相册,发现每一页上都会有一个人的照片,详细的写着他们的名字,等级,与年级。

当翻开到了最后几页的时候,一张两人合影的照片出现在相册之上,一个人赫然是我,而另外一个人,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清爽的寸头在他的头上不羁的竖起,他的眼睛眯着,脸上写满了笑意,他的另外一只手握着两把通体漆黑色的手枪,赫然就是现在我所用的手枪。

这本相册上记载的是洛阳武侦高的传统,每一届的“王”!!!

但是在我就读洛阳武侦高的时候,我与他的实力几乎是一模一样,我们成为了第一个两人同时成为“王”的学员。

洛阳武侦高的学员实力,如果论个人实力的话,他们无疑是非常强大的,但是如果说论团体实力,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由全国各地的“不良”汇集在一起的学校,你也别想他们有多么的安静,不惹事,只要是不闹出人命,洛阳武侦高就算是烧高香了。

每天都会有人来挑战我们,争夺这个“王”的位置。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王”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有多么的可怕?

完全是将他们每天的业余生活处于崩溃的边缘。

不光是让我们对待敌人残酷,即便是自己……

同样必须残酷!!!

我的身上早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伤痕了。

十道,百道,千道……或许更多。

难怪每一次活下来的“王”都是少之又少,而有一些在被击败后,失去“王”的位置后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原来将单兵作战能力强的人汇集到一起,就是为了将他们之间的最强者挑选出来,进行培训。

我不知道以前只有一个人的“王”是怎么过的,或许是减低难度吧,

但是我们两个人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几乎每一次都是站着去,躺着回,每一次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

虽然是可怕的磨练,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我的毅力,我的感知,我的反应每天都在以我所能够看见的状态增长。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有真正的死去,或者都是自己爆发出了潜力,化险为夷,亦或者有老师前来,将我们救了回去。

我们没有受到什么可以影响一生的伤害,虽然有些时候会在病床上躺上一星期两星期,但是我们并没有去胳膊少腿,或者面临死亡。

我们实力的进步在洛阳武侦高中被誉为奇迹,刚开始还能够和我们缠斗的在后来已经是无法挺过10分钟了。

我用刀,被称作洛阳武侦高的冷锋,他用枪,被称作洛阳武侦高的冷芒,我们的的确确是洛阳武侦高学生中的最强者。

一切到是到了那天才发生了改变,我退出洛阳武侦高的前几天所发生的改变。

[砰——]

深山之中,突兀的出现数发枪声,将栖息于树木之上的麻雀惊飞。

那个声音,我听得出来,是狙击的枪声。

已经确认两千八百米之内除了目标没有敌人的存在了。

我如释重负般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迎接死亡。

但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狙击枪的子弹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当我睁开了双眼开发现。

一个人的身体遮蔽住了阳光,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脸微微抬起,即便是在抽搐,但还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凌杰,没事吧,我可是没中枪的哦。]

但他嘴上流下的鲜血出卖了他,他将狙击子弹全部给我抵挡了下来,没有让我受到伤害。

[砰——]

子弹无情的再次袭来,将他的身体击倒,原本就是快要喷出的鲜血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了压抑,从嘴中喷出。

长刀银色的刀面印出了我此时的面容,流淌的泪水在我的脸上肆意流淌,随着直升机到来的“嗡嗡嗡——”声音,我的抱起他的身体,冰凉、毫无生机,我的呐喊如同野兽的咆哮,发出巨石落地一般的声音。

[不——]

我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任务竟然会成为我们之间的永别。

不久,我就从洛阳武侦高退出,而这次的事件虽然并没有让他们将“王”的系统取消,但仍然是被作为洛阳武侦高的黑历史所被锁在黑暗的房间之中。

在此之后,我终于认识到了高层的无情、冷漠。

下定了决心从那里逃出来。

事实上,我是成功了的。

即便如此,这段令人心伤回忆不是能够轻易抹去的……

至少,我是不会忘记,这是……

我们的羁绊!!!

※※※※※※※※※

“唔,那是谁啊?”

因为受伤,我倒是可以晚点去武侦高,所以自然就是在家里睡上了一觉,不过女生宿舍楼顶似乎有个人阿。

TNK制防弹背心。强化树脂制有面罩的头盔。带有武侦高校徽的无线耳麦及战术手套。在全身各处勒得结实的皮带上,携带着手枪套和4个备用弹匣。

这身很像SAT和SWAT的C装备,就是武侦【外出】时所穿的强攻装备。

黑色的头发,弱气的表情,那不就是远山金次吗?

今天有实习吗?听班上的说,他整一个颓废男,还会这么勤奋去出任务,至于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相信的。

和远山金次同样身着C装备的亚里亚已经站在大雨中了。

是要一起去出任务吗?

我去,再怎么也不要带上远山金次啊,听说他可是个毫无实力的家伙啊。

“轰隆隆——”

一个剧烈地搅动着雨水的声音从我的上空传来。

那是直升机的声音。

我抬起头,只见有着浅蓝色旋转灯的车辆科四桨直升机正准备在女生宿舍屋顶降落。

也不知道麻不麻烦,但是总会有危险吧。

我扶了扶额,一副认命的样子,然后迅速的追着直升机跑去。

毕竟那可是直升机啊,我坐出租车也是不可能追得上的吧。

当我乘坐的出租车开到了公交巴士的前面的时候,我从窗子上看见亚里亚与金次正在从空中落下,以基本是自由落体的速度向巴士顶部落去,果然,金次在这上面站稳都会很难的吧,差点还滑落了下去。

[又是武侦啊。]

出租司机抱怨着加快了速度,看来普通人的确是很讨厌武侦的吧。

[倒回去。]

我望着公交巴士亚里亚和金次进入公交巴士内的身影,平淡的对司机说到。

[哈!?]

司机明显有些惊讶,一般人都会避而远之、不去理睬这种事情的把。

[将我送到那边就好了,这些都是你的了。]

我指了指公交巴士的旁边,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我的钱包,丢给他。

[好吧。]

我现在不得不说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一个至理名言啊。

[糟糕!!]

我看见公交巴士的后面出现了全红的雷诺?suporu?spider正在撞击公交巴士,不禁叫出了声音。

随着“咚”的一声撞击声,金次冒出了头,似乎是在观察着亚里亚,该死,这种尝试都不到吗,万一出现了手枪呢。

如我所料,果然出现了枪支,不过更糟,出现的是乌兹,而枪口正瞄准着金次!

[砰砰——]

数声枪响从我的枪口中喷出,射向了固定在无人驾驶的汽车上的乌兹之上,将他击飞。

子弹也没有了准星,自然不可能落在金次的身上。

但是,乌兹的子弹倒是有数发落在了巴士的身上,而巴士随着枪声,运动也变得没有规律了起来。

我从窗子翻了出去,跳到了出租车的顶上,巴士的运动我无法判断,而且我现在的能力也处于禁止的状态,无法使用。

[咚——]

又是一声撞击声落在我的耳边,好机会,他已经距离我非常的近了。

我的双脚迸出一股力量,从出租车上方跳了过去,双脚踹破玻璃,进到了车子里面。

武侦高的学生即便是在生死之间也没有太大的慌乱,还是在位置上面坐着,不过脸上还是有一丝惊恐的神色。

[喂喂,谁带了钢丝索。]

我向着他们所有人问道,没有钢丝索,即便是我,也是无法进到车子下面拆除炸弹的。

[金次有。]

正在开车的武藤回过头,对我说到。

金次是吗?我从我进来的窗口翻了出去,顺利的来到了金次所处的车子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人品出现了问题,在我上到车顶的时候,车子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弯道,撞在了上面。

[唔——好疼。]

我的身体现在本来就不是最佳的状态,而且也不是属于战斗的类型,被撞倒着后,马上出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我的眼睛正对着对面的飞机,我的眼中,出现了一个长着绿色头发,琉璃色瞳孔的女孩,他的眼睛仿佛只有目标,她的枪所对准的位置,就是车子的下方。

[喂,不会吧!]

我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她想将炸弹直接打下,这样的话需要的准确程度是一点也容不得差错的。她的最终似乎念叨着什么,通过读唇术,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一发子弹。]

[子弹没有情感,因此,不会迷茫。]

[只会飞向目标。]

这句话好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与“教授”一起听过,不过似乎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教授”应该是知道的吧。

这可不是我关心的重点。

要是她稍微偏离了一点的话我们也都得死。

她的枪口响了三下,每一下都能够在巴士上面感觉得到。

似乎从公交巴士上面落下来了什么东西,在公路上面翻滚,那个东西——它是炸弹!!!

[砰——]

又是一声子弹的响声,物体上面迸发出强烈的火花,远远的飞了出去,落入海中。

[轰隆隆——]

炸弹的爆炸在海面上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花。

而巴士也渐渐的停了下来,而亚里亚与金次也算是安然无恙,果然还是赶上了。

我似乎是如释重负一般躺在了车顶上,让雨点拍打我的身体,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承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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