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我所处的班级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这次受的伤还真是严重啊。
不出我的意外,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教授”就打来电话将我臭骂了一顿,还真是护短的人呢,我伤的这么重也不来关心我一下,他以为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啊,还不是因为去刺杀弗拉德。
不过他总算给了我一个信息,亚里亚受伤了。
而伤害她的人似乎是一个新冒出来的杀手,别人将他称之为——武侦杀手。
其实也就是一个使用炸弹去专门杀害武侦的杀手。
我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全班人看我的目光都有一些奇怪,确实,如果说有谁只上了开学第一天就进了医务室,然后到现在才来的人,这种人多半就是“不良”。
说实在的,曾经我的的确确是“不良”之一,不过当然已经改了。
今天我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让医务科的进行实习。
“喂喂喂,话说为什么要让我去啊!!!”
我躺在白色的床单所铺着的床上,被医务科的四位医务科的男同学压着不让我起来,我刚刚才康复,力气并不可能有他们的大。
“当然了,你才康复,要做检查嘛。”
老师露出一个新月一般的微笑,手上抱着她的教本,对我说道,在我看来,他现在就像我魔鬼一样。
“喂,不要啦,我讨厌检查啦...你们还不停下来,我记得你们的样子了的哦...喂喂。”
无视掉我的话语,他们将我的上衣脱下,但是,他们却睁大了眼睛望向我心脏的位置。
黑色的纹路沿着我的左胸勾勒出一个鬼的图案,深邃之中带有一丝猩红的血色,然后,它似乎没有尽头,钻入了我的心脏一般,尾端像是突然消失一般,只有一点黑色的细孔。
“都说过不要了。”
我抬起手摸了摸它,这个东西是我一直想要消除的,来自于魔鬼的诅咒。
时间回转到十六年以前,我所出生的时候。
寂静的村落独处与这篇似乎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之中,这片山中几乎没有人会到来,所以这里的文化还停留在封建文明的时候,他们信奉的是天神。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虔诚,每次当孩子出生的时候,天空总是万里无云,一片碧蓝,这里的人们也认为自己受到上天的庇护,对此,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深信不疑的。
而当我出生的时候,天空却是黑色的,甚至打起了轰鸣的雷电,而我的胎记,就是我胸口那不详的纹路,村里的人极力说服父母将我杀死,但是我的父母却并不相信虔诚的自己会诞生出恶魔的孩子,将我留了下来。
或许是错觉。
当我出生之后,每次在我生日的那天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第一年,村中的大夫采药时摔落山崖。
第二年,年迈的村长心肌梗塞病死。
第三年,铁匠的妻子用绣花针将铁匠刺死。
第四年,村长......
......
第十年,我的父母双双落水窒息而死。
当我的父母死后,我在村中就再也没有了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在那之后的一周,我就被村中的人驱逐了出来。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才回去过,我也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我是受到诅咒的人,受到恶魔诅咒的人,我所带来的仅仅是无尽的灾难。
趁着他们看见我黑色纹章失神的时候,我迅速的从医用床跳起,然后从他们的缝隙中跑了出去。
简单地说,我现在是打不过他们的,之前使用的能力,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种能力应该说我是磕了药的吧,像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增强能力之后会产生副作用的。
“喂喂喂,等等,等一下,那个样子的话,很痛的吧。”
没有想到啊,这个地方还会有了解这种东西的人。
我转过身去,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头棕色的长发盖在了头发上,眼神颓废,他的面色有一些阴暗,身上穿着的是医务科的衣服,话说医生不都该是开朗、活泼的吗?这种人做医生真的没问题吗?
“也不会很痛啦,只是有一点麻麻的。”
“可是它尾端没入皮肤的话,说明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
他将我扣好的武侦高校服拉开,露出黑色的纹身,同之前所看到的所不同,黑色的纹身又放大了一些。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就是我能力的副作用吧。
暂时性的将我出生时所携带的黑色文章抹去,但并不是从我身上抹去,而是让它依附在我的心上,刺激血液的跳动,像是日本远山一家的HSS一样,不过我的这种能力所增幅的效果也更大,但是,相反,效果越大,副作用也越大,每次使用后,我都会有一定时间的实力真空期,而在这真空其中,黑色纹章并不是直接出来,而是,慢慢的从我的心中往皮肤外进行移动,这移动结束后我的实力就会恢复,但是,在进行移动的时候,我所忍受的是痛彻心扉的痛,就像是一条虫在你的心脏旁的皮肤划开一个洞,然后从中钻出去,这种痛,你应该无法想想得到的吧。
“那么,你见过它吗?”
“没有,也没有完全治疗的办法。”
与我的猜测是一样的,他只是听说了这种东西,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治疗它的办法,确实,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治好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困扰了。
“不过,”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如果你能够达到那种程度的话,或许有救。”
“那种程度?”
我疑惑的问向他,而其他的人我直接给无视掉了,我一直都是想迫切的将我的黑色纹章完去祛除,好回到我的家乡。
“就是......”
......
......
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与上次遇见狼人时的夜晚不同,今天并不是满月,美妙绝伦的月亮将我的眼睛映出一阵飘然若金的色彩,我的双手环抱住我的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躺在武侦高的宿舍中思考问题,那是多少年前了,两年?还是几年?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嘴中念叨着。
“终于...终于又来做武侦了,好怀恋那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