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月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的歪着头,但还是绞尽脑汁的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脑袋,过了大约十秒钟,才抬起头回答道:“主人,这个问题我表示抱歉,我也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但是,主人的意思即是我们的意思,主人是这么想的,同样代表着我们所想的。”
“不过,主人。恕我冒犯,我想说一件您个人的事情。”誓月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转言道。
“说吧,什么事?”
“我们更喜欢以前的那个主人。”
“哦?为什么?”
本来星遥现在也是闲的没有办法,因为都没有什么事做,而像现在这样聊聊天什么的,倒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特别是那些总能诱导人继续好奇下去的话题。
例如现在,星遥就很好奇,誓月说的这个“更喜欢从前”的自己,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誓月似乎进入了脑海中回忆的那些场面,“那个时候的主人,是一位目标相当纯粹又坚定不移的人,平常绝不多废话半句,战斗时更是化作杀神,大杀四方,无论是谁,在您的面前,都是只能挣扎片刻的蝼蚁,您的强大和神往,一直铭刻在我们的身上。”
“可现在的您…似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您相比以前更弱了,再也没有那种横扫千军的杀戮之气了,也收敛起了自己的锋芒,像是在刻意的隐藏,又好像不想这样般的开始在不同的选择里使劲踏步,变得非常矛盾,也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
“不过,我代表我们整体可以对主人您发誓,我们也喜欢现在的您,因为我们能够发出属于我们的心声,能够更加地用自己的行动去帮助主人,都是因为主人您的仁慈和那永恒不变的执着。作为主人意志体现的存在,无论如何,还是那一句,您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如果哪一天主人你烦厌了现在这可恶的文明,我们也会毫不犹豫随您一起,让这个时代面临终结的那一刻!”
听完誓月的这几番话下来,星遥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又望向窗外的沉思着,过了几分钟后,才缓缓的回过头,轻声道:“我赋予你神格,理由就是需要你来守护现在变得有些懦弱又经不起折磨的我。既然你也刚刚这么说了,那我也问你一句吧。你的盾,会一直毫不犹豫的挡在主人的身前吗?”
誓月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道,“会!”
“那就把先前的话题都忘掉吧。”星遥得到誓月肯定的答复,也是不再追谈,随之,又朝其招手道,“来,陪你最亲爱的主人好好在一起亲密会儿,我也想到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
……
古神州,太虚山轩辕部落。
“禀告黄帝,寒冬已致数日,大家皆有屡一返回的迹象,可说来奇怪,就时日来看,到目前为止,仍不见连山大人他们的身影。”
偌大的礼堂中,各族的首领皆坐于一位,分别隔开堆成中间沉长红毯的两方,而原本应该座无虚席的情况下,最前排的最右边的哪一个位置上,还有一位部族的首领没来。
站在红毯中央的,是一位看起来还算壮实的中年人,此时,她非常恭敬和虔诚的跪拜在位于最中央高台,统领着各部落的黄帝面前。
听闻连山等人已取多日却未曾回归,黄帝脸色上也是有些忧愁,对着下面的人言道,“你可有命人去寻找他们的去向?”
“回黄帝,属下早已派人前去,不过…”下方的中年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突然停顿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派过去的人,不是被这刺骨阴寒所冻伤,就是冻耳足僵,实在是寸步难行,外加上大雪纷飞,阻碍视线更加难以追寻,属下,尽力而为了!”
“罢了,你且退下吧,容我再思考片刻。”
“是。”中年人又站起鞠了一躬,才匆忙退去。
“黄帝啊,莫不是那神农氏族族长回不来了?”
居于下位首领位的其中一处,一个稍有些宽胖身材的男人,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对着上面的轩辕说道。
轩辕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说这话的那个男人。
“黄帝,您可要想好了,不要为自己私人之心,就去动用大家的气力,谁不知道这冰天雪地之时出去,难以保证不是寻死,可不要这时候……”
随着这个男人的煽动,其它的首领也是争先恐后喧哗起来。
“是啊黄帝,严冬将至,莫要为一己私人心,激民众怒啊!”
“这是天神们不乐意的态度,那神农首领迟迟未归,肯定是近期得罪了那些神仙们,遭到惩罚了,我们就莫要再去加以受罪了!”
“是啊,这神农首领什么时候跑出去不好,非要说去找什么松软棉和的草,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有啊!”
“亏他还跟着他的族人,夸大其词,说要为大家取暖,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可笑至极的谎言,不然怎么会这样?”
“对啊……”
“够了!”
虽然黄帝本身只是一个再年轻不过的少女,但是经过一年半载的统领管制仍然妥善而言,可谓是无人不服,无人不从,就算是七嘴八舌的这些想要试图看笑话的各族族长,经过这么一喝,也是都立马管嘴,再不发出半点声响。
看到场面终于安静下来,轩辕也是舒缓了一口气,但她内心处仍然在考虑担忧着。
连山,你说要去找的那种草,还有那种能够让大家不怕严寒的衣服木材,到底要去哪里寻找啊…千万不要出事啊。
神…请保佑他安然无恙的归来。
……
……
与此同时,小木屋中。
按照星遥的指示,誓月非常听话的走上了草席,然后两腿一弯,跪坐在了星遥的旁边,一脸呆萌的望着自己的主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星遥呢,换做是以前,肯定要使劲的揉搓一番,然后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不过现在嘛,鉴于性情已经不一样和鉴于看的是跟自己差不多模样的人这点,星遥也只是浅笑而过,将誓月的脑袋扒了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
“誓月啊,我问你啊,作为我的武器的话,总共到底有几把呢?”
“回答主人,我还有四个姐妹。”
誓月举着四根手指,朝着星遥眼前晃道。
“哪四个?”星遥又问道。
“枪大姐,剑二姐,锤四妹和弓五妹。”
“总觉得念的哪里怪怪的…不对,你们不是一起出来的?”
“是一起同主人出现的啊。只不过,我们是分…好像是随主人出战的日子才这行划分的,具体的话,我也不知道。”誓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摇头道。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模式?”
星遥好奇的接着问道。
“嗯…主人,容我想想先…”
“……”
星遥脸上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番,然后又不禁沉默了起来。
真是难为你顶着这具身体了……
就不可以跟你伟大的主人一样,多转一下这个思维模式吗?
星遥内心的想法顿时又丰富多彩起来。
过了五分钟后,誓月在星遥终于快无聊死的眼神中,开口道,“主人,我想到了。枪大姐之所以我们那么叫,是因为您经常使用和最顺手的武器都是她,而且她跟主人您几乎性格磨炼的都差不多一样了,除了对您会露其情表外,外人都是跟您一样沉默寡言对待的。”
“剑二姐的话,当然就是属第二位了,不过与枪大姐常年冷酷和暴露的杀气重重外,二姐倒是要好的多,要是主人您将她唤醒,估计还可以看到她时不时笑一笑呢。”
“而我的话,虽然主人您也常常使用我,但由于我并不作为进攻型的武器,所以我的杀气和性情也就没向大姐二姐她们那样重,我的话,还是挺…温和的?”
“至于锤四妹和弓五妹…四妹的话,估计要比我们谁都要温柔的对待外物吧,五妹的话,我倒是知道的不太清楚,她已经自己不跟我们关联千年了。”
“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星遥不仅禁想着,用眼神示意誓月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这还要看主人您的意思了。”誓月似乎又想起了,也不靠着星遥的肩膀,就端坐着正色道,“千年前的某次,主人您毁灭世界的时候,我不记得您是和哪一只爬虫相争,但是我们都记得当时您一直在念叨这些话…”
“可恶的人类…这把弓用的真憋屈……”
“老是箭都没射出去就打过来了…蝼蚁就是难缠……”
“该死,还不如近战……”
“废物!除了给那些卑鄙的家伙钻自己空子的机会,你有什么用!”
“还是用枪剑什么的好了……”
“那一次,我记得是主人话最多的一次,然后在那以后,我们就再没看见主人用五妹了,然后五妹也就没再怎么跟我们联系过,如若不是主人您提及,可能就算是我也早已遗忘了。”
待誓月说完,她才发现,不知道时候,自己的主人用一副要把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看透的眼神在紧盯着自己,连脸上都还在抽搐不止,似乎就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一样,陷入了迷之尴尬中。
然而,其实也的确如此。
星遥现在就有一股,听自己往日黑历史的尴尬心情。
可恶,我脑海怎么就没这么鬼畜的记忆!
誓月,你说,是不是你自己脑补了你主人伟大的形象,刚刚说的都是胡编的?
那些话怎么听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吧,难怪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一把武器,搞半天是都自闭去了……
不过,当个笑话听,还是不错的。
感受到内心起伏的那一丝喜悦,星遥直到此刻才觉得,自己的内心并非完全冰冷。
忽然,就在这时,屋外想起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