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天舒儿椅子一歪她随之摔在了地上,这下不歪不要紧,一摔她惨了。
“哇啊!”
她发觉连不上了。
连不上号了吗?
不!
是刚才的那种奇妙感觉连不上了。
“呜呜呜啊……”
天舒儿坐在地上顺推把椅子踢到一边,但这也不能减轻她屁股正在承受的剧烈痛苦……
而且还……
“可恶!明明都快想出来很有趣的逻辑了,可是一下子给我摔没了!”
“全摔没了!”
天舒儿闭着眼睛在地上不停蹬腿,活脱脱像个翻面爬不起来的小乌龟。
坐在地上也没办法,只好爬起来把椅子扶起来,天舒儿站在那里,手扶着刚立起来的椅子,她开始发呆……
连不上……连不上……连不上……
“算了。”天舒儿像是突然断了一根筋,她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笔记。
“再看一遍试试吧。只要能连上,就一定能延续下去。不然也本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她在说啥。
总之天舒儿翻开笔记……
默念……回忆……
像当初来时那样的经过,路都是一样的,脑子没有做出多余的改变,我就一定能再次踏入!
天舒儿自己在脑海里面神神叨叨的思索着未知,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嘛。
天舒儿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儿,她张开眼睛便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些什么……
以下是她写字的“过程”以及内容。
原始人……原始人……
原始人……
原始人从某一刻开始会用图像记载记忆,它们创造了承载自己记忆的语言。
象形文字……
象形文字……
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文字所能代表的意思并不多,存在的意义对当时也许不大,但对他们未来的后代们来说,是一种跨时代的思维传承。
还差的远了……还差的远了……(之后有四十五个“还差的远了”之后出现了一个……)还远远不够!!
这就好像……这就像!
啊……
连不上……
可恶,还是没能连上那种感觉。
……
天舒儿只好闭上眼睛,把自己的笔记盖在脸上,接着在椅子上转圈圈。
笔记是棕色书皮,椅子算是华丽的凤椅,像是凤凰开屏的那种靠椅,椅子不但能转圈,而且凳子腿底下还有几个轮子可以划着玩的那种快乐椅。
之后天舒儿把自己转吐了也没能找到感觉……
她不死心,她一直在找这个感觉,她转着椅子滑来滑去最后从学习室里滑到大厅里去,椅子一边转一边滑,天舒儿坐在上面,念叨着:“我的感觉啊……我的感觉啊……我的感觉啊……”
她跟个丢了魂的鬼一样,“为什么感觉丢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之后天舒儿整天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为什么感觉丢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直到龙渊终于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并且是在天舒儿从他身前这么晃过去的第七千八百五十六次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有多么严重的时候……
他把手里看了一大半的《九域五天》一合。
“走火入魔了?”龙渊有点匪夷以及鄙夷的味道,他朝刚要垂着两条手臂路过的天舒儿问道:“你咋了天舒儿?”
“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那一刻我感觉我拥抱了全宇宙,可是……没有了,我的感觉飞走了啊。”天舒儿失魂落魄地碎语着。
“没有了……感觉飞走了……”天舒儿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咋回事,就是突然间就异常怀念当时那一刻的感觉,但是她再也找不到那个感觉了。
龙渊都看呆了,这是在干啥玩意啊?这个天舒儿是自己一个人学习太无聊憋出失心疯了?看来还是得偶尔抽出空来陪陪她才行。
龙渊总感觉她这个状态特别危险。
“感觉啊……感觉啊……像是心脏被抽离,如果不能用于那还谈什么放弃……”天舒儿语言不经过大脑,她现在完完全全已经魔怔了,坐在椅子上还是晃啊晃,转啊转。
龙渊眉头紧锁,他开始发现这个问题有些麻烦了,终于以他博览群书的见识,他问出了一句话:“你那个感觉有没有一个名字?”
见天舒儿好像没听见一样,还在那里转悠悠的一边胡说八道,龙渊又重复一遍:“你那个感觉有名字吗?”这次声音明显比上次加大十倍。
要知道龙渊平时不会太大声说话的,他的语风偏向平和与淡漠,好像对什么都不起心那样,所以平时自然不会用太大声音说话,此时他一大声:“你那感觉有名字吗!”
天舒儿立马被震的“啊?”了一声?忽然她全身震颤,哆哆嗦嗦的停下了在椅子上转圈,“名字?”天舒儿双手放在耳边,她感觉自己喉咙好像是被塞了个超大的鸟蛋一样令她觉得噎得慌。
天舒儿一抬头,满脸的泪水浸润了整张脸,那副伤心又不像是伤心的表情,就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伤心而哭泣的白痴一样。
只不过她是天舒儿。
很美。
她看着龙渊:“感觉……没有名字。就好像,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它曾经存在过……”
“除了……我。”天舒儿的天随着这个“我”语毕仿佛也随之塌了下来。
因为她也……不确定了。
龙渊默不作声,慢慢走到天舒儿身前,他抬起手臂把手放在天舒儿心上面。
“我懂……那里是它的墓地……传闻有只“天使”,路过你头顶,或者恶魔穿过你心脏,它们将会复活。”
他轻轻地把天舒儿搂在怀里面,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在她耳边温柔道:“忘了吧……”
天舒儿推开龙渊,“我……是……天舒儿!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存在!没有任何存在!”
“能干涉到我!”
龙渊就站在那里,嘴巴上却已有了笑意,“像是颗强大的心脏呢。”
“可又能承受得住多少……”
“呃!?”天舒儿猛的昂头,羽毛笔粘在她脸上,她看见桌子上亲切又潦草的笔记,立马清醒了许多。
“淦!真吓人,做了个破梦!”天舒儿羞耻得把笔记捂在脸上,虽然周围没有别人。
“真是让人头大呢!我就说他龙渊是想上天了,居然敢抱我怕不是活太久想体验一下灵魂飞天了。”
“啊~”天舒儿伸了个懒腰,接着发起来牢骚,“可恶啊!没有一点点头绪拿什么来思考?”
“牛牛饼干么?”
“真怕哪天真变成梦里的那样。”
“都怪自己太用功了,差点疯了。”天舒儿整理整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笔记。
“今天先这样吧,得好好放松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