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与我妈妈见过面,”米拉娜说道,“只能从照片与爸爸的话里了解一些。爸爸说,妈妈是在一场战争中不幸去世的,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个项链。”
“战争...吗......”乔治看着米拉娜,思考着什么。
“我没有关于妈妈的记忆,爸爸对我也算关心,所以妈妈也说不上什么思念,但有的时候就是会忍不住去想,想自己被妈妈疼爱一下,”米拉娜说着摸了摸那项链,“可能是因为这个是妈妈留下了的东西吧,所以我很爱惜它,也算把它当作妈妈对我爱的一个寄托吧。”
“抱歉,让你回忆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乔治说道。
米拉娜摇了摇头,“也不算是不愉快的回忆吧,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说着,她又伸出手戳了戳乔治的额头,“好了,我把我很重要的一个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和我分享一个差不多的秘密?”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你下套了呢......”乔治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不过也对,有些秘密虽然很重要,但在分享出来后心里反而会好受很多。”随后,他依着树,开始回忆起来。
“我是出生在一个十分严苛的家庭里的,”乔治说道,“父...我爸爸和妈妈对我和我的弟弟十分严格,从小就强迫我们去学习与理解他们的‘事业’,还被迫我和我的弟弟竞争,说什么只有胜者才可以继承他们的事业。”
“我本来就对我父母的事业没兴趣,但我的弟弟却一直将我视作他的眼中钉,甚至为了战胜我不择手段,”乔治说着叹了口气,“最近他们似乎又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弟弟也被他们的那研究吸引过去了。我就乘这个机会逃了出来。一来是想变相告诉他们我对他们的事业没兴趣,让弟弟能顺利地继承;二来我也想好好感受一下外面自由的生活,摆脱以前的压抑的生活。”
“所以,你其实是偷跑出来的?”
“没错,而且在这里生活了几天后我才发现,这里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乔治说着伸了个懒腰,“你答应我要保密的哦,我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听到这里,米拉娜真正确定乔治是一个贵族了。但她又有些失落。毕竟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想继承家族,渴望平凡的贵族子弟。虽然自己完全可以帮他直接得到家主的地位,但那样无疑是违背了他的心愿。
“那么,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米拉娜问道,“还打算回去吗?还是,就这样隐姓埋名过完一生?”
“我不知道......”乔治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喂!乔治先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贞德的呼唤声。
“乔治先生,我拜托你来喊米拉娜的,你们怎么反而坐在树下聊起来了啊!”贞德站在路边,对两人叉着腰,似乎在表达自己被晾在一边的不满。
“啊,抱歉,和米拉娜小姐聊天聊得太投入,忘记这事了。”乔治站了起来,赔礼似的笑了笑。米拉娜也站了起来,对贞德挥了挥手。三人一同向着那片森林走去。
......
“贞德,你的你的动作太含蓄了!”米拉娜一边挥着手中的木刀一边说道,“出招要快、准、狠,把握时机,直击要害!”
贞德一边喘着气,一边挥动手中的剑不断挡住米拉娜的攻击。米拉娜本身力气就大,又是用的轻便的木刀,于是贞德便造受了一番如暴雨般的连击。一招接着一招,搞得贞德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凭本能来格挡。于是她便不断地吃痛了。
终于,见贞德快要体力不支了,米拉娜才停手。贞德如释重负般地一下子躺倒在了草地上。
“贞德,你的力量和反应速度还是不足啊,”米拉娜盘腿坐在贞德身边说道,“看来得增加增加一下你平时锻炼的强度了。”
贞德瘫在地上,无奈地笑了笑,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其实也不至于吧,”坐在一边观战的乔治说道,“其实贞德小姐的剑法在普通人中已经不错了,至少是能和两三个士兵抗衡了。”随后又转头看了看米拉娜,“反倒是米拉娜小姐,你的力气和速度都有些大的不正常了。如果以你的标准来衡量贞德的话,贞德小姐会很受伤的吧。”
“没错...米拉娜的剑法...太夸张了......”贞德宛如一副心里话被说出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啊,”米拉娜盘着手里的木刀说道,“我就是想将标准顶的高一点。毕竟如果以一般人为标准的话,人可是很容易懈怠下来的。贞德既然想与我学剑,那就得向着更高的目标前进。这样才能超凡脱俗。”随后,她将手里的木刀一下子插在了地上,“顺带一提,我的这把木刀是被杜恩大叔灌了铅的,实际重量和普通的剑没什么区别。”
这下乔治也震惊得说不出话了。毕竟一个拿长剑刷出细剑剑法的人,那真的是怪物般的力气了。
看着乔治震惊的样子,米拉娜心里也是嘿嘿一笑。自己之前与同学对决时可是一手一把重剑的。不过这就超出人类的能力范围了,所以还是不要太张扬了。
“但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米拉娜说着也坐在了贞德的身边,同时递给了她一壶水,“过犹不及,这点道理我是明白的。”
贞德接过水壶,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缓缓靠在了米拉娜的身上。米拉娜则是抬头看着蓝天,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看到这一幕,乔治也是不由得会心一笑。
“对了乔治,”米拉娜突然开口说道,“能不能和我们讲一讲附近近其他城市里这段时间的消息啊?”
“唉?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的?”乔治看着米拉娜,歪了歪头。
“毕竟我也是冒险者啊,”米拉娜说道,“我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借宿不少时日了,也该规划一下我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了。”
“啊?你要离开了吗?”贞德望着米拉娜,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一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放心,在教会你真正的剑法前,我是不会走的,”米拉娜说着伸手轻轻点了一下米拉娜的脑门,“但你也得跟我认真学,不然我可是会被你气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