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是我。”扎鲁走到斯科特的寝室门前拍了怕门。
“请进。”
扎鲁走进寝室,一眼看见斯科特正蹲在地上磨他的那把大剑,尽管一眼看出,但扎鲁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队长,你在干什么?”
“磨剑,”斯科特抬头冲扎鲁笑了笑,“这种事,在纽约可能想都不用想,出完任务直接把装备丢给后勤部就完了,但现在我们得清楚,我们身后,没有后勤部,只有一群可怜的平民百姓。”
“队长……”扎鲁沉默了,这种事,他从来没考虑过。
但现在想想,斯科特的话毫不过分――嫉妒兽的血液有强腐蚀性,就算红鹰配备的武器装备都有抗化膜,但长久下来,武器总会损坏。
谁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而来到此地的红鹰战士,谁都没有第二套红鹰铠甲或第二把大剑。
“怎么,要我教你?”斯科特笑了笑。
“这倒不用,但我认为,有必要通知大家开始注意武器保养。”
“你说得对,所以,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噢噢,差点忘了,”扎鲁这才想起这趟来的主要目的,“队长,我是在想,现在圣保罗方面好像还对我们有所保留。”
“关于情报和政治方面的事,就别想太多了,交给行政官就好了,现在我们的身份,只是战士。”
“队长你……真的这么想吗?”
“那当然,”斯科特把铁石踢到一旁,抬起剑看了看,插回剑鞘。
“那么,队长你注意到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关于罪主色欲的事,那么也许我注意到了。”
“对,我就是想说这个,”扎鲁激动起来,“一开始圣保罗给我们的求救信号上,说的是罪主嫉妒和罪主色欲同临,但现在我们根本没看见任何色欲的影子。”
“你说得对,”斯科特依旧低头坐在刚刚磨剑时做的小板凳上,回忆着白天范面对罪主嫉妒时的反应。
“不仅如此,好像就连罪主嫉妒,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既然你都已经注意到这些了,为什么要憋在心里不提出来?”
“关键是,我们就算提出来,也没有丝毫意义不是么?”斯科特示意扎鲁也坐下,“他们有事相瞒,那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把这些挑明对双方都没好处。”
“唉……”扎鲁不再说话。
“而且,那个叫范的孩子,自称为临时队长。”
“呃,你是说,”扎鲁抬头看着斯科特,“前任队长不在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斯科特用力拍了一把扎鲁的后背。
“哎哟,”扎鲁捂着后背看着斯科特,“你干什么?”
“没什么,别想这么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斯科特笑着说,“接下来,必须时刻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了。”
“那,我回去了,队长。”扎鲁离开了寝室。
斯科特躺到床上,把大剑从鞘中抽出一节,剑身映出斯科特的脸,“谜团……吗?”
……
档案室里,艾利森正一条条阅览着圣保罗最为机密的档案。
但原本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了下来。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艾利森在大脑中迅速理清那一个个重大事件的来龙去脉。
先是在三个月之前,罪主嫉妒出现在了圣保罗附近,大量的嫉妒兽瞬间把圣保罗的屏障攻破。
在屏障消失后的两周里,城市边缘开始逐步沦陷,两周后,高墙建成,新防线构筑完毕。
期间罪主嫉妒一直在城市附近徘徊,却从未大幅度移动。
又过了三天,检测出另一个高能反应标识,初步判断为罪主色欲,但罪主色欲也一样没有靠近圣保罗,好像是和罪主嫉妒冷战。
圣保罗决定发动超级探测,随后向纽约发出求救信号,但就在求救信号发出后不久,圣保罗核心失踪了!
政府决定隐瞒这件事,靠备用能源撑到纽约援军到来。
但核心失踪后的第二天,两头罪主都失去了踪影,就连魔能反应都在探测器消失了。
艾利森走出档案室,此时他明白为什么圣保罗前领导人不直接告诉他而是直接让他翻档案。
因为如此多离谱的事件杂糅在一起,就算口头表述清楚,听者也很难一下子接受并消化。
档案室门外,两个红鹰战士在门旁边守着。
见他出来就跟在他身后。
这是艾利森决定的,身在异地,最起码的防备心还是要有的,斯科特留下的四名战士,在红鹰部队中也算得是尖子了。
对他们,艾利森有足够的信心。
……
呜――
“这是……”上一刻还在梦乡中的范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袭击警报。”
范冲出寝室,大概一分钟后,战士们集结完毕,红鹰部队也毫不逊色,几乎在同一时刻集结完毕。
“怎么啦?头儿。”
“是敌袭!”范刚刚从通讯器收到消息,“在第二大门和第三大门只见,墙倒了。”
留下几人待命,战士们迅速乘上卡车出发。
警报都是在第一时间拉响的,也就是说,墙是在一瞬间被推翻的。
通讯器那边声音嘈杂。
“队长……那是……”
呲啦……呲呲呲……
“是……色……长……是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