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之后可能会演变很糟糕的结果,但我还是再稍微给巴纳克施展点压力吧。
虽然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我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才这么做的。
“你也说过的——毕竟我们也走到这里了。所以只是为了主要目的而来到这里未免太单调了。刚好来到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故事,所以我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超感兴趣的!”
我说出了一些不太像是我正常情况下会说的话,我用掩饰示意了我的同伴们,希望大家先不要插手妨碍我。
虽然大家不理解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决定先什么都不说、也不做。但是他们小心地瞟了一眼巴纳克的神态,很担心我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并祈祷着这种事情不要发生。
不过我没有将听到的事情说明清楚,因为这么做的话只会让巴纳克胡思乱想,慢慢消磨他的理性。等到后面、我一旦触发了他的导火线,就更容易让他失去理智而爆发出来。
而我到时候要做的时候平息他的怒火。但就是这点有些难办……
但现在我要继续尽可能的达到我的目的,所以我毫不罢休的继续说着显然是在对巴纳克宣布敌意般的话语。
“而且,我对我们本来的目的是什么之类的我并不没有太认真,只是只能这么做所以才来到这里。”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一副用轻松的语气无所谓的说着,一边装作欣赏植物的样子走到窗户前,小心触碰了一下窗台上种植的盆栽。
我观察了一下巴纳克的神色,虽然他面色平静,但是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下降。显然他对于我所说的“有趣的故事”并不抱有任何期待,因为要说【黑森峡谷】这边有什么故事的话,除了艾莲告诉我的故事外,就只有一个了。所以巴纳克不得不往坏处想。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更加肯定了我心里的猜测。洞穴出口的那边,绝对有什么在被他保护。
“特别是听说了很有趣的故事以后,我已经不在乎任务失败会如何了。既然难得来到这里了,不尽情探索一番,不去亲身接触那些有趣的事情就回去什么的——不行的。即便是我的队友们的劝说,我也不会乖乖听话的。”
我直接表明了——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触你所保护的事物。
这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绝对会生气的。
“即便、——让你的伙伴们受到伤害?”
“谁的伤害?但是啊……的确是个问题。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到那个时候——就解散吧。”
我们的同伴们一脸“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但是他们也明白这是我的策略,所以只能用难言的眼神盯着我。
“……!即便这个绝对会让曾经的同伴死去也没关系?!”
看起来是无法再隐藏怒意了,巴纳克的声音带着怒意和质问。
对此,我无所谓的撇开了视线。
“会选择来到这里,就说明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而且,即便我不离队,这支实力偏差很大的队伍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去。因为我的关系害得队友死去什么的——这种话只有找不到宣泄口的失败者和不明真相的群众才会说的话。正因为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是害死队友的理由。我是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
因为自己的关系害死了队友?——不对,这是拯救了自己!
没人能够保证自己留下来的话,死去的不会是自己。如果是全军覆没的话更是如此。
只是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做出了我应有的选择权。没有任何法律可以判决这个人有错。
那些诋毁的恶心话语只是失败者为了安抚自己失败后的屈辱心而做出的唯一宣泄。或者就是一些为了显示自己品格更高尚的虚伪者。从而更加地扭曲事实。
而我之所以这么说,为的就是故意向巴纳克表明我对同伴之间的牵绊没有那么牢固。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轻易地做出抛弃同伴的行为,即便他们因此遇害我也绝对不会有悔过之心的、冷血又无情的混蛋家伙。
但如果是我的伙伴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甚至胆小的无法去思考这种事情发生后会如何。
我也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已……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是你好像根本不理解“同伴”的真正含义。这样下去,你恐怕会……”
“说起来——我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发现了种植手法很奇怪的草,那是巴纳克先生为了给路过这里的客人引路的意思吧?”
我故意一副不想听这些教育的语句的态度,便直接打断了巴纳克,继续说着会燃烧巴纳克怒火的话语。
“啊、啊……因为我害怕那个小家伙会迷路,所以……”
是为了让当时逃跑的碧丽安能够安全的回来,所以才用引路的方式种植那些草的样子,真的是好温柔的大叔。
先在心里感谢了一声巴纳克大叔,然后在心里不断地为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道歉。
“真的好温柔。跟我完全不一样呢。”
“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歪了下脑袋,紧接着谈了口气,用“虽然麻烦,但是没办法”的态度来到碧丽安的身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抚摸了几下碧丽安的脑袋。
“最初的时候你明白的吧——这个孩子是被你吓到了,所以才逃跑的。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跟着你种植的草回到这里呢?”
“……”
“看吧,你自己也明白这种事吧!但是,你现在才明白过来未免太迟钝了吧!”
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还是故意做出了嘲笑的行为。
我的同伴已经开始不安的流汗了,这让他们实在苦恼,并做好了接下来要诚恳地道歉的准备。
“那么、——明明已经受到惊吓、不愿再来到这里的这个孩子——为什么现在肯出现在这里呢?”
我轻轻拍了拍碧丽安的小脑袋,在她准备要回答自己的想法之前我动作稍微有点粗鲁的揉了揉碧丽安的脑袋,顺利地阻止了她现在还不能说出来的话。
“难道不是因为同伴们才克服的恐惧吗?虽然外表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啊……内心看起来也是……但是,伙伴之间的牵绊可能够克服恐惧的。”
“你是什么时代的佣兵啊……?这种话连年轻人都不会再说了。虽然你的说法也能成立,但是……我也说过了吧——我们之间没有深层的牵绊,所以——”
我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脑袋与碧丽安保持在了差不多的高度,右手依然覆盖在碧丽安的脑袋上面。
周围的空气充诉着无形的压迫感,任何人都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都不是令人喜欢的话语。
当我与巴纳克的视线接触的那一瞬间,我向巴纳克投以一个玩世不恭的恶笑。
“让这个孩子妥协的、也可能是——逼迫!!”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巴纳克散发出的威压。
那是一种被肉食动物顶上的的压迫感。
看起来是被我突然的精神攻击所重力击中,难以控制地泄露出了杀气。
“你竟然、逼迫了那个孩子吗!?”
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结果也只是稍微扰乱了一下巴纳克的理智。
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果然还是要再过分一点才行。
“如果不稍微逼迫一下的话,是没办法正面面对恐惧的。所以现在不是已经不害怕了吗?”
我模仿着坏人的模样,将右手从碧丽安的脑袋上滑下来,游走至碧丽安的下巴、扣住。以展示的手法让巴纳克看清楚碧丽安此刻的表情。
虽然被我突然扣住下巴有点不舒服,但是碧丽安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
“倒是巴纳克先生——你依赖这个洞穴生活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如果你说只是为了隐居的话,我可不会认同喔。故意选择这个通往【黑森峡谷】的洞穴、而且还是在这个即将走出洞穴的位置。啊!——难道说,你是为了拦住所有的“闯入者”才居住在这里的?”
我也不再自我猜测,而是将我估测出的答案说了出来,不管巴纳克是否会回答,只要根据他的反应多少也能明白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了。
“…………你想说什么?”
巴纳克的怒意不散反而再逐渐增强。显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是他不愿提及的话题。
我放开想要抱怨的碧丽安的下巴,起身再次散步般的走到窗台前的位置。
“你才是——是为了保护什么吗?所以你才会堵住出口,为的就是不让我们继续前进。因为我们不是人类的关系,所以就不直接攻击吗?真的是温柔呢,而且对我来说真的是帮大忙了!超感谢你的!”
而我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当然就只有一个。
“感谢?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跟其他佣兵异样,为了那两株药草吗?还是说……”
“——就是那个“还是说”哟!”
“你真的明白吗!?我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那个啊,绝对是被你所守护的重要“财宝”没错吧!?能够让你独自在这个糟糕的环境里隐居,为此生活十年,绝对是比我们的目的更有价值的“财宝”没错了!”
“难道说、你的目的最开始就是这个吗!?见到了又如何?你又想要做什么!?据为己有吗!?还是破坏掉!?——是哪一个!?”
“——当然是随我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但是……也没错。如果是得不到的“宝物”那么……就亲手毁灭掉也不错。”
——为了,故意激怒巴纳克,让他向我攻击!
这就是我唯一的目的。而且,在这一刻我成功了!
“——!?”
那一瞬间,我只感觉到有股强烈的暴风向我据卷而来。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双几乎是瞬间靠近了我的野兽般的双眸,以及身体被锁链锁住的束缚感。
紧接着,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后背与地面发生了强烈的撞击感,尔后与地面发生了摩擦。
等到一切都停止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被巴纳克擒住。
巴纳克在我语闭的瞬间,一直忍耐的怒意似乎是终于到达了极限,怒气突破的瞬间便如野兽般扑向了我、一同冲破木屋,来到了外面。
我也被几乎失去了理智的巴纳克擒住。如同野兽般、仿佛下一刻就会咬破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