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诺伦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做出这么反常的行为。
明明以往会更警惕对手,不会一开始就做出想要结束战斗的进攻。
诺伦的对手虽然刚开始面前抵挡住了攻击,但是诺伦的攻击实在太快了,对方很快就被诺伦抓到了破绽。诺伦用力从右上方至左下向对手的护甲挥出一剑,能看到金属间迸出的火光,随之是破甲的声音闯入耳中。
并未见到血液流出,看来诺伦是算好了距离的。看来她并没有陷入混乱,大脑还很冷静。
那么,到底是……
下一个瞬间,诺伦猛然将视线看向我们这边!
“!??”
我楞了一下,发现诺伦是身体仿佛浮现出了黑气,双眼仿佛快要喷出了火光窜出诺伦的头盔。
看着这样的诺伦,我的身体猛地颤栗了一下。
但是诺伦的目光似乎并不在我的身上。
“……!?”
我突然察觉到什么,看向身边穿着暴露、努力想要贴近我的女战士……似乎理解了什么。
“比赛结束!获胜者是……诶诶??等等……!?”
裁判还未宣布获胜者是谁的时候,诺伦便已经大步向这边走来了。
“……你现在赶紧离开比较好。”
我好意提醒了一下对方,但是对方很明显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脸疑惑的表情。
等到诺伦回来的时候,想要再逃跑也已经来不及了。我用眼神示意诺伦不要做太引人注目的事情。
大概是理解了我的意思,但是诺伦似乎并不打算只是乖乖的待在这里,或者是当做没看到选择离开这里……而是突然向缠在我身边的女性伸出了手。
“……!?”
在我和审批的女性露出惊讶的神色中,诺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我旁边女性的肩膀,然后更是在我们吃惊的目光中——将对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十分霸道且充满了占有欲!
“…………——!?!?”
我呆愣在了原地,而后大脑发生了大风暴。
“诶、诶诶?!”
被强制按在怀中的女性呆愣了一下,理解了此刻的状况后一脸诧异的看着诺伦。
虽然诺伦是女性,这样对待别的女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关键她此刻在所有人眼里是个男性,做出这种性骚扰的行为,属实有点太过大胆,甚至是有点放肆……
“……哼!”
诺伦发出伪装后的声音,不悦地发出了一声冷哼声,然后更加放肆的将手转移到怀中女性的腰部,强硬地将对方带走了……!
“诶?等、等一下……讨厌,竟然、这么强硬!……不过……我还蛮喜欢的……!”
对方发出欲拒还应的话语,然后身体更是非常诚实的跟着诺伦走了。
她们就这样离开了——
“!???”
我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沉默了下来。
那个女性——还没开始比赛……就被诺伦带走了!
“……”
算了。这样一来我总算是能够安静的看比赛了。
反正对方也不可能挤进前十的,带走就带走吧。从那个忽视了防御尽力展现身材的穿着,以及热情的样子,与其说是来这里比赛,不如说更像是为了挑男人来才这里的。
因为看上了实力强大的诺伦,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跟着诺伦离开吧。
希望不要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然后,我接着将注意力转移到比赛上。诺伦离开了但是我不能离开,我要多关注一下剩下的比赛选手,特别是服用了药物的那几个人!
不过也不需要特别注意其他的人。他们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所以他们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一直在试探性攻击,一直到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使出全力,终于在时间结束之前决出了胜负。
虽然打斗的时间比较长,但根据观众们的呼声来看就知道,战斗的内容并没有多么精彩。
终于等到看起来像是贵族的少爷的战斗,结果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出彩。虽然是从小就开始学习剑术,但从表现来看的话,很轻易就能够看出来没有多少对战经验,特别是没有经历过多少有关生死的战斗,所以看起来还稍显稚嫩。虽然对比这种小城市的普通佣兵来说还算不错,毫无悬念的赢得了比赛,但也只是这种程度了。
万一对上的是疯狂起来不要命的佣兵,大概会退怯吧,毕竟有财富有权势的人都是非常惜命的。
心里默数着是第几场比赛,终于等到了我一直在等待的目标出现。而且对方刚好就是那位长枪使。
我提起精神,用【探魔视角】去观察对方。
“什么啊……这个、魔力的量……”
比看到的所有人的量都要多,浓重的紫黑色的魔力就像是某个恶心的生命体,附身在这个长枪使的身上。虽然闻不到气味,但是那令人不舒服的魔力仅仅只是看着……就仿佛有一股恶臭从视觉上传递到了鼻腔中。
他的对手是一名年轻人,金色的短发和蓝色的眼睛,无论是年龄、身高、体格还是气势,都不如长枪使。相比起装备精良的长枪使,对方只穿着最低限度的软甲,没有其他的护具,虽然尤带着盾,但却是使用过好久、已经出现好多刀痕的木质盾牌。使用的武器是普通的短剑。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赢得了长枪使。对方似乎也明白自己很可能赢不了,看起来十分的动摇和害怕,但还是强撑着没有选择投降。
明明有报名的金币,为什么不多花在装备上面?是想要借此机会得到什么吗?所以才会做出豪赌,把所有的金币拿去报名??
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些跟我无关的事情,不如猜一下长枪使会怎么欺负这个稚嫩的参赛者吧。毕竟这个长枪使看起来并非如外表那样冷静,感觉更像是在战斗中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狂战士。
“来、来吧……!”
金发的剑盾使在努力的表现出不畏惧的样子,可是看着这样的年轻人,长枪使突然露出了看似正常的轻笑,但我总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
那个笑容,就好像是找到了玩具。
我换了个双手交叉抱臂的姿势,关注赛场接下来会发生的状况。
“比赛开始——!”
宣布比赛开始的瞬间,剑盾使突然大叫着冲向了长枪使。
我注意到对方将单手剑隐藏在了盾后,这样一来对手就无法判断剑会从那个方向攻击过来了。
的确是一个好方法,可是短剑的攻击范围较短,必须贴近对手才行。而对方恰巧是使用长武器的长枪使,恐怕很难靠近。
剑盾使快要靠近的时候,长枪使动了起来,他没有选择闪避或者格挡,而是迎面对上了冲上来的剑盾使,做出了突刺的动作。
“——!?”
剑盾使已经来不及收回冲上去的脚步了,他只能举起盾牌进行格挡!
——咚!!
木质盾牌被撞击的声音传出。
——挡住了吗?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枪与盾上面。
——很遗憾,没有挡住!
从长枪刺入木质盾牌的程度就能知道了,虽然盾牌抵挡了长枪,但是却被长枪贯穿了。
下一秒钟,红色的液体从木质盾牌下方滴落。
“……诶?”
剑盾使似乎还未能理解状况,呆呆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骗人的吧!?”
场外突然传出了惊诧声。似乎有人看到了什么。
剑盾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状况,那双惊恐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胸口——连同盾牌与持盾的手臂一起被贯穿的——是已经刺入胸口的枪刃。
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长枪使的枪刃轻而易举的贯穿了木质的盾牌,连同持盾的手臂一起——
但不仅仅只是这样就结束了,贯穿了手臂的枪刃并未停下,而是以想要对方性命为目的、无情的刺入了剑盾使的胸口。
从剑刃刺入的深度来看,已经没救了。
我握紧了自己的胳膊。虽然大会上有规定不允许做出杀害的行为,但是这种情况的话……“只是不幸的意外”,说出这句话就不会追究对方的责任了。
战斗中避免不了这种事情的,而且禁止的是对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人攻击的行为。这种的只能算是一场意外。
原以为会先戏弄对方,等到时间快到或者玩腻的时候再动手,没想到居然会直接做出杀害的行为。
长枪使露出了仿佛是在嘲笑对方的笑容,而后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武器。
当武器从剑盾使身体抽回的瞬间,鲜红的血液也随之从伤口涌出。盾使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倒。仿佛即将陷入死亡,剑盾使没有任何力气的倒了下去。不断涌出的血液逐渐向四周蔓延。
“喔喔喔喔喔喔————!!”
“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到这种事情,太强了!!”
“干得不错!!”
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观众席上却是爆发出了超乎预料的欢呼声。
虽然有些人不忍看着这一幕移开了实现,但是为此感到兴奋的人却是爆发出了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热烈的欢呼。
“……真是恶趣味!”
我巡视了一圈观众席,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