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庆幸,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还是有人比我更加不受欢迎啊!
可惜好景不长,我发现那个女生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充满了厌恶,和看张录生的眼神相差不大。
卧槽!这位同学,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用看待低等生物的眼神看我,我不是螨虫,也不是蠕虫,请尊重我好吗。
至于张录生,他双眼紧闭,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别人看待他的态度,是个难以接触的人。
为了避免我的自尊心再次受到打击,我决定将头面朝墙壁,名为「自闭」的技能发动。
啊!这下舒服多了,看不到他们的神情,就当做他们对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吧。
「张录生,白晓初,月青叶。」
我与他们僵持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听到了医务人员的声音。
这对于我来说可真是救命的信号,如果他再不来,我觉得我就要被黑暗吞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松了一口气,朝着实验室的房间走去。
我发现张录生的动作很快,在我转身的时候他几乎已经走进了房间,我记得他之前的位置距离房间门也有四五米之远。
而我听到声音到转身的时间不过一秒,或许是这家伙看到医务人员就已经开始走动了吧。
原来那个女生叫做白晓初,听到名字我才略微有些印象。
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似乎说过一句「低贱的人请不要和我做朋友」这样的话,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
我发现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立马猜测到了她的想法,她等的是我和张录生先一步走进房间。
看来我和张录生在她的眼中已经沦为「低贱的人」,或者说她已经把我和张录生当作螨虫蠕虫之类的生物了。
我对此表示十分不满,但也不能揪着她的领子说「你这个女人,老子不是低贱的螨虫」这种话,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如果那样做的话,只会让她觉得我就是低贱之人。
走进房间,里面是一条二十多米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左侧有光线射出。
「直走然后左拐,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医务人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难道他不打算跟着我们一起前往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我与张录生保持着大约六米的距离,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比起一般人略快一些,不过我不确定的是他平常就这样还是今天由于紧张才这样。
走到走廊尽头然后左拐的时候,我发现张录生已经不见,而我的前方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
「到这边来。」
我看到他后指向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在这个房间的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估计都是手术的场地。
接受命运的安排,我对自己这般说道。
第二个房间内。
我被一群白衣天使围绕进行着各种检查,希望我的脑子在手术之后还能正常的运转,不然沦为废物那就有些麻烦了。
这里的手术设备十分齐全,丝毫不亚于那些正规医院的规格,准确来说,比起那些医院可能还更好一些。
躺在手术台上的我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一位医生手里拿着手术刀不断擦拭着,似乎在享受手术刀带来的魅力。
另外的护士人员有人拿着针筒挤压着,有人整理着一些手术器材,在这个房间中唯一清闲的人应该只剩我了。
「先上麻药。」
擦拭手术刀医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没有闭上眼睛,看向那位医生接过护士给针筒走到了手术台的前方,也就是我的脑袋所在的位置。
我感受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我的头部,好难受,好想睡,我……
「圣夜、黎明、白昼、黄昏……」
我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我,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芒。
圣夜?我对此有些疑惑,似乎那个闯入开学典礼的男人说过「圣夜会侵蚀吞噬」之类的话。
我的脑中一片黑暗,除了无尽的黑暗之外,还是黑暗。
突然,一道光束出现,我寻着光束的方向看去,然后试图朝着那边走去。
光束不断变大,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我察觉到那道光束似乎是太阳的光芒,阴冷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热浪。
周围海天一线,我身处在一片碧蓝大海的海面上。
伴随着我踏出一步,下方的海面就会荡起一层涟漪,十分美丽。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凭空站在海面上,而没有掉入海底。
太阳东升西落,我不知道自己在海面上走了多久,一直没有看到可以休息的岛屿。
渐渐的,最后一束光芒谢幕,黑暗再次笼罩一切,似乎经历了一天。
我的意识也慢慢变弱,最终彻底昏迷过去。
水月高中医务室。
睁开双眼的我看到了方格交替的天花板,然后看向周围,知道了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
「手术结束了么。」
我自语着,想要起身离开这里,但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处插着吊针。
我看了一下吊瓶内的量,还有一半多,这样看来,不过一段时间我是无法离开这里。
我微微抬头朝着左侧隔壁看去,似乎是同班的同学,和我一起手术的张录生,不过他现在好像还没醒。
我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就外表摸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决定继续躺着,等到吊瓶内的液剂滴完结束再做行动。
「那边的虫子,你醒了?」
我的右侧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虫子?我慢慢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右侧的地下,并没有虫子,然后看向右侧的病床,心中有些不爽。
「低贱的虫子,别把你恶心的视线看向我。」
说话之人正是白晓初,一个不愿意和低贱之人交流的人,但现在居然在对我说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抱歉,我不是虫子。」
我虽然心中不爽,但不会表现出来,和颜悦色这个词说的就是现在的我。
「哼!你叫什么名字?」
喂喂喂,我叫什么名字你不应该知道?之前手术前不是有说过吗?而且你一副高高在上询问奴隶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家伙失忆了?
我排除了这种可能,我知道她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记住过过我的名字。
「算了,你不用说了,低贱的虫子,你对这所学校了解多少?」
「不是普通的高中吗?」
我无视她命令一般的语气说道,反正现在和这个女人争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这是我对现在这个局面的定义。
PS:加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