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能坐你身边吗？」
白晓初小心翼翼的对我问道，像是在怕我生气。
「可以，说吧。」
我发现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和其他女生一起的不安感。
之前和双瑾听、江漪绫或者时梦涟独处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在身上出现。
但是和现在的白晓初在一起却没有，就感觉我和她认识很久的样子。
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我的妹妹月青璐，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是这样。
莫非我和她以前真的认识？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白晓初有些紧张的坐在我的身边。
她这样的行为倒是把我心中的紧张感带了起来。
一直不擅长对付女生的我虽然一直表现的很淡定，但其实内心还是十分慌乱的。
「在此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想了想然后问道，她对我的态度转变实在是让我在意。
「嗯？叶青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首先你还是叫我月青叶吧，其次为什么在水月高中刚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是那个样子。」
「啊，这个……那个……」
「不方便说吗？」
「倒不是不方便说，只是这种事情……」
「那不说也无妨，就从我和你最开始相遇说起吧。」
我察觉到白晓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索性也就不再逼迫她说不想说的事情。
「也不是的，因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月青叶你，然后在实验前没有认出是你，后来在你帮助我之后我就去看了一下你的名字才知道是你，所以……之前说你低贱虫子什么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白晓初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祈求我的原谅。
「是这样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对白晓初的话半信半疑，虽然现在没有找到她话语中的漏洞，但始终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谢谢，最开始相遇的话，那时候我因为家庭的原因，被送到了实验所，在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实验所的重点实验对象。」
白晓初在得到了我原谅后抬头说起了关于以前的事。
「什么实验所？」
「是神幻的实验所，据说是为了培养最强的幻界人才。」
「所以说我和你都是神幻实验所的实验对象？神幻是幻界的组织？」
「是的，只不过你是最终体，我只是普通的实验对象，神幻是幻界的最强组织之一，与之齐名的还有魅魔曲魂和灵魂拯救所。」
对于这三个组织，我没有任何印象，让我在意的是它们的组织名为什么那么中二。
「那圣痕和圣夜又是什么。」
「圣痕和圣夜应该是圣组织的两个派系，它们之间互相争斗，已经有数十年之久，算是比较强大的组织，如果它们能够团结，或许能勉强达到刚才说的三个组织的程度。」
「这样说的话，虚无的圣天使就是这个圣组织搞得鬼吧。」
「是的，我的家族也是听说它们争夺的圣物在这个实验内，所以被家族派来参与这项实验，不过幸运的是居然能再次遇到你。」
「继续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吧。」
我示意白晓初继续之前神幻实验所的事情。
「好的，那个实验所内有许多小孩，很多幻界的家族都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入那里，只不过最终体一直都是你。」
「家族的孩子，这样说的话，送入神幻实验所的孩子都属于神幻组织，这种说法应该没问题吧。」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和神幻组织有关联的家族，并不只是下属家族，我的家族和神幻组织属于合作关系，至于月青叶你的家族，似乎是最高机密，对不起，关于这点，我并不知道。」
「试验所主要进行什么实验。」
「很多实验，但是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提高实验体的幻灵浓度。」
「幻灵……」
当白晓初说道幻灵的时候，我的体内突然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有一种想要冲破牢笼的感觉。
「幻灵就是这个，月青叶你的记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白晓初伸出一只手，我看到她的手心隐约出现了一团白色的光点，十分玄幻神秘。
「并非全部不记得，只是有些事情忘记了。」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关于「幻灵」「神幻」等有关的信息。
「月青叶你刚才应该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幻灵吧？」
「嗯，这种东西普通人看不到吗？」
「是的，我刚才释放的是幻灵因子，普通人无法看到，但是如果由幻灵具现的实物，那普通人就可以看到。」
白晓初在说完之后，她手心白色的幻灵因子突然开始燃烧起来。
一团火焰在她的手心出现，将房间照的更加明亮，只不过这团火焰是苍白的白色，略显阴森。
「这是……苍白之焰……」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说出了「苍白之焰」这个词汇。
「嗯，苍白之焰，是我家族所掌控的灵种，月青叶你想起了什么吗？」
「还没有。」
白晓初再次说出了一个新的名词，灵种，我猜测应该就是类似能力的一种。
「这样啊，在实验所中，我们每天进行着实验，那时候一共有一百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实验需要分组，我和你就是一组的实验体。」
「实验内容？」
「实验内容……是利用灵种互相攻击，直到一方失去意识为主。」
「嗯？这样说的话，我和你应该属于敌对关系吧。」
我觉得白晓初的话语前后出现了明显的漏洞，敌对关系的我和她为什么会写出那种卡片。
「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那时候每次在实验的时候都故意输给我。」
白晓初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流露出了一丝难过，但我无法确定她的难过到底是因为什么。
「理由？」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以为遇到了最终体的你肯定会被你打败，但是没想到你在第一天就对我说你已经厌倦这样的实验，希望的能帮你解脱。」
「实验所应该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吧。」
「没错，他们当然不会让最终体的你这样自暴自弃，所以在你的体内注射了名为灵幻的药剂，这种药剂会把眼前看到的人当作敌人。」
「我最后压制住了这个药剂？」
「嗯，身为最终体的你利用自己的灵种把灵幻压制住，不过代价就是你的幻灵浓度降低了许多，虽然比起其他实验体高许多，但神幻组织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最后怎么做了。」
「他们认为我是让你产生变化的罪魁祸首，打算对我注射试验药剂Z3变异种，这种药剂是能极大程度激发人类的幻灵浓度，但是副作用也很大，极有可能会死去。」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家族和神幻属于合作关系，他们可以直接对你做这种事？」
「是这样的，送入神幻实验所的孩子都是家族半抛弃的存在，所以在最开始也签订了合同，这些事情都是被允许的。」
「你继续。」
我观察着白晓初的神情变化，突然有些难以接受她所说的话。
被抛弃的孩子，我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和我的妹妹月青璐，究竟是什么。
「在最后关头，你站了出来，说如果我死了，你就拒绝任何实验。」
「我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嗯……怎么说呢，我记得你的灵种是名为万灵之主的存在，好像可以吸收控制其他人类的灵种，而且这种灵种无法传承，所以他们十分害怕你会消失。」
「是么，这样说起来，我还真是一个可悲的家伙，但现在他们放弃了我，说明我体内的灵种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我苦笑着说道，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可悲。
「对不起……这个我不太清楚。」
「没必要说对不起，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实验还是我和你一组，但是你也知道如果每次放水肯定会让他们怀疑，但是你每次还是对我手下留情，没有对我下死手，也可能是那段时间，我对你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那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你喜欢的也许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并非以前的我，所以你的感情，我无法回应。」
光明正大的拒绝，对我和白晓初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毕竟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另外我也无法确定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的，我喜欢的只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那时候保护我的眼神我不会忘记的。」
白晓初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突然抓住我的手，对我解释着，流露出激动的神情。
另外，她的力气好大，准确来说是我的力气好小，小到连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如。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好像又有一个实验体被送了过来，据说是在外面找到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他体内的幻灵浓度很高，虽然没有巅峰时期的你高，但比受伤之后的你略高一些。」
「所以我被抛弃了？」
「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自从那个实验体来了之后，除了你和他之外的全部实验体都被送出了实验所。」
「那你从你家族听到的事故是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问道，看样子白晓初也无法知道那件事故的全部面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