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叫做茗的小妖走在前为我和带路前往灵泉,她一声不吭地走在前头,时不时地偷偷回头观望一眼,当看到我的视线也在她的身上的时候,便立马又像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尔后又回过头去低头专心走路。
“我就真有这么吓人吗?”我向着源新义问道。
“嗯……我觉得这个事吧,跟长相没什么关系。”他的眼睛转了一圈,很快地回答道,“可能只是因为你的妖力太强,所以这孩子才会害怕吧。”
“是吗?”
“不可能会有人觉得你长得可怕的,如此令人心往的美貌是多么难得一见,只是这样看着就已经是无上的幸福……”
因为实在是没法再听下去,我打断了他逐渐忘我的吹捧。
不过被赞美其实也挺开心的……
我的妖力对于弱小的妖怪来说确实还是有些危害,还是好好地藏起来吧。
跟着茗的步伐,我们逐渐进入了凌月山的深处。
“有些不妙。”
随着越发的深入,我可以越发明显地感受到那股气息了。
如同沼泽毒气般令人窒息的黑暗。
茗早已不敢一个人走在前头,早一段时间开始她便畏畏缩缩地跟在我们身后,从带路转为给我们指路。
略感得意的是她这一次没有躲着我,靠在我旁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袖子。
果然是因为妖力的原因吗?
“这些树木都已经枯死了,是因为灵泉被污染了么?”
“是,是的,因为灵泉被污染,山里的大家都……”
茗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袖,通过她的力道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激烈的情绪。
“也就是说,所有事情的根源都是灵泉,只有解决灵泉的问题,才能解决其他问题,是吧?”
源新义认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阴阳寮派来的人为何一去不归,他们是生是死这些都不知道。最坏的情况,那就是他们遇到了难以应付的情况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
茗垂下头,豆大的泪珠已经溢出她的眼眶顺着她的脸庞滴落。
“都怪我……”
我蹲下来,轻轻地拂去了她脸上的泪。
“这跟你没关系。”我让声音尽可能的温柔,“你不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做最大的努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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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心温柔的声音似乎给了茗一点安慰,她渐渐止住了哭泣。
新义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岸心,温柔体贴,泛滥着一点母性的光辉。
看着那美丽的侧脸,新义不自觉地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岸心微微透露的一点母性光辉让他浮想联翩,他的脑海之中展开了自由地畅想。
短短地几秒之间,他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到了。
他幻想着这样一副画面。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怀中抱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他不经意间看向了她,那侧脸依旧是那么美丽,就如同……
“喂,摆着这么猥琐的脸想什么呢?喂,喂!”
“啊?”新义这才如梦初醒,“啊,没事,我只是在想孩子的名字就叫……咳咳,不,没什么。”
他惊觉自己一不小心将自己的些许幻想暴露了出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急忙掩盖了一下。
不过岸心也并没有在意,继续安慰着茗。
岸心以后一定是个好母亲吧,温柔又有耐心。
新义的想象再一次放飞了自我,从他们的幸福生活再到孩子要几个,再之后又是孩子喂奶的问题,这个时候他悄悄地看了一样岸心。
看着那让胸口布料紧绷被隐藏的一对傲人雪兔后他点了点头。
嗯,应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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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大人好像在想什么开心的事?”
茗超小声地说道。
“他不是阴阳师,是武士。”我说道,“也不用管他想什么。”
我随即走上前,双手一拍惊醒了还沉浸在莫名幻想之中的源新义。
“武士先生,你还没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吧?”
他这才恍然醒悟。
“说的是。”接着他看向茗,“前面就是灵泉了么?”
茗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她抬起小手,指向了正前方,那也是污浊之气来源之处。
“好浓烈的恶臭。”
“小家伙,你就先待在这里不要乱走,我们一会儿解决了问题就会回来的,等着我们回来帮你去救治你的伙伴吧。”
茗点了点头。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让她放心,尔后,我们正打算继续向前,但茗却扯住了我的袖子。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那个,请小心点。”
也许是担心我们重蹈覆辙,她这么说道。
不,更确切地说这是她在关心我们吧。
“放心吧,我们可不是那些杂鱼,就算有危险也没问题的。”
我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她发质的柔顺通过指尖传来。
“嗯。”
她乖巧地回应着。
我看到了她眼中名为“信任”的光芒。
似曾相识的眼神。
心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吗?
……
每走一步,那污浊的气息便加重一分,令人压抑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渐渐的,周围的葱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焦土和干枯的枯枝败叶,早已看不见一丝生机。
“没想到外面还是这么繁盛的景象,内部却已经腐坏成这样了。”
“跟外面比起来这地方就完全没法看了,情况这么严重,难怪那孩子急成这样。”
同时我还注意到,在这个充满了腐败之气的地方当中还混杂着一些较为纯净的灵气。
恐怕是那些因污染而枯死的植物所留下的吧。
“我们到了。”源新义提醒道。
同时他警惕着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我们来到了所谓的“灵泉”面前。
那恶臭的浑黑池水不知混杂了多少污秽,泉水周围十步之内寸草不生,当中散发着令人不想靠近的气息,隐隐地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如果说那是曾经赋予了这片土地生命的生命之泉,那么它现在只能算是象征灾难的祸乱之源。
它曾赐福了这片土地,现在带来了灾难。
“小心。”
源新义一句警醒的话语伴随着泉水中央的异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