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布尼兹少爷,下午好啊~”法尔蒂玛在校场出入口处发现了她的猎物。
“法尔蒂玛小姐,您好!您完全不必如此拘束,叫我古雷泽瑙就好了。”古雷泽瑙本准备将头盔丢给仆人,但既然法尔蒂玛主动上前搭讪,他就正好向她行脱帽礼并且亲吻她的手背。
“噢!真的吗?受宠若惊!”感受着古雷泽瑙的嘴唇轻轻碰在自己的手背上,法尔蒂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呼!看看这结实的身材!果然穿着战甲的男人是最帅的!
“当然,法尔蒂玛小姐。”古雷泽瑙直起身说道。说话时,他的双眼盯着法尔蒂玛的眼睛,让后者几乎原地融化。
“那么,古雷泽瑙,能否有幸和您一起在下午茶的时候一起聊聊天呢?”法尔蒂玛说道。
那双茶褐色的眼睛貌似有一种让人眩晕其中的魔力,而高鼻深目的面容又那么的沁人心脾……法尔蒂玛沉浸其中。
他开口了!他的口型,难道是准备说:“为什么不呢?”
“抱歉,小姐,下次有机会再和您叙叙旧吧。我今天下午有约了。”
极度失望的法尔蒂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吧。祝您有一个开心的下午。”
“托你吉言,谢谢。”古雷泽瑙脸上保持着微笑说道,然后把头盔丢给仆人,让仆人牵马过来准备上山。
山顶不仅仅有教学楼和实验楼,还有大型公共浴室以及配套的服务设施。旅居罗马的外地学生们早上在公共浴室泡澡,从事社♂♀交活动。下午下课后他们再次聚在这里,和本地学生一边吃下午茶一边聊天促进感情,并且从事社♂♀交活动。
古雷泽瑙刚刚跨上马,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慌不择路地跑下山。
“你个小东西,快把手稿还给我!我的事情还多的很呐!”追在熟悉身影背后的是一位迟暮老人。
如果古雷泽瑙没有看错的话,跟在孟喜竹身后的人居然是卡文迪许!
这位迟暮老人飞行在空中紧追在孟喜竹身后,并且和孟喜竹的距离在不断拉近。
他不是只精通理论吗?怎么会使用如此高级并且复杂的飞行法术?而且还是不经过法杖放大作用的飞行法术!难道他使用的是卷轴?
看见卡文迪许的人脑海里都冒出这个念头。
“不给!”孟喜竹抱着一叠纸张抱头鼠窜,“我凭本事拿到哒,凭什么还给你?”边跑还边看稿纸内容。
但上一刻还振振有词的孟喜竹下一刻就被卡文迪许抓住了后颈肉。
孟喜竹就像被拎着后颈肉的猫咪一样,四肢在在空中四处荡漾。她一个没拿稳,无数纸张四散纷飞。
“不!”孟喜竹和卡文迪许同时喊道。
然而,一股以卡文迪许和孟喜竹为风眼的旋风平地而起,将纸张收集起来。卡文迪许一只手拎着孟喜竹另一只手收集绕着他旋转的纸张,很快就回收了所有的手稿。
“小东西,你偷我手稿做什么?你上厕所又没法用它们。”卡文迪许落回地面上,把手稿塞进怀里后,放开孟喜竹,又气又笑地说道。
“哼!”孟喜竹怒视着自己的导师,赌气地说:“我绝对会拿到它们的,我保证!这样我就知道老师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她的嘴角又不受控制地翘起来。
但话一出口孟喜竹就想把刚刚吐出的所有单词全部吸回来——自己暗搓搓知道就是了,干嘛说出来啊!这和那些撂狠话的反派有什么区别?自己还是被小女孩的任性控制了啊!
“我也保证,你拿到也看不懂啊!”卡文迪许被气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使用过的两张卷轴,笨拙地召唤出火焰将其烧掉。“下次再偷拿我的稿纸小心我开除你!”
孟喜竹继续瞪着卡文迪许不说话。
这个老头子,明明已经离开工作室去去了实验区,结果突然折返回来把自己逮个正着!
他为什么会折返呢?孟喜竹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是自己太非酋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自己太非酋了!命运,你个女表子!怎么老是针对我!
卡文迪许理了理头发,不再理孟喜竹,向山上走去。
“孟小姐——”古雷泽瑙策马来到孟喜竹身后,“偷东西可不怎么体面啊!而且您偷的东西还那么地……没有品味。偷稿纸?卫兵团都没法立案的好吧!”
“偷稿纸……窃才对!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吗?再说了,我也没想偷拿啊,我只是想偷偷看看纸上有什么内容,就被追了几条街啊!导师那样气势汹汹地追来,我就只好拿着稿纸跑路了!天可怜见,我还没怎么看到有趣的东西呢!”
看来她的道德品质并不败坏。古雷泽瑙在内心评价道。但他会注意孟喜竹的,如果她有小偷小摸的癖好,那无论如何也要远离她。
“卡文迪许有什么有趣的?他不过就一个沉浸在自己的计算中的无聊糟老头子罢了!”古雷泽瑙说道。
“不,您不懂。”孟喜竹摇摇头,“他可是位天才。”
“是啊,一个连火都无法流畅施展的天才。”古雷泽瑙讽刺道。
“管您怎么说,我反正认定他当我的导师了。”孟喜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我现在倒是并不好奇您心仪的导师是谁。恕我冒昧,请问孟小姐如此仓促赶来是和我约会的吗?我受宠若惊,不胜荣幸!”
“你想多了。”孟喜竹白了他一眼。
啊,同样都是白眼,为什么孟喜竹的就这么可爱呢!法尔蒂玛就让人觉得恶心!片刻思索后,古雷泽瑙得出结论:法尔蒂玛的目的性太重,而孟喜竹是几乎没有目的性的。
“那么小姐既然赶到山脚了,我能否邀请您和我共骑呢?毕竟上山的路还是挺远的。”
孟喜竹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她望了一眼山顶的建筑物后,无奈地答应:“好吧。但我要坐后面。”
将孟喜竹拾上马后,古雷泽瑙头都不回地说道:“淑女可不能以骑跨位坐在马背上,会被嘲笑的。您应该侧鞍坐。而且我觉得您应该坐我怀里,不然路途颠簸,万一将您颠下马就不好看了。”
“你想得美。”孟喜竹改变坐姿,她刚刚坐稳,古雷泽瑙就策马狂奔起来。
如果不是孟喜竹及时一手揽住古雷泽瑙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的腰部甲胄,恐怕就被惯性甩下马去了!
这个时空的马匹远比之前的强壮,马肩比人都高,体重估计比狼人还重许多。
因此尽管孟喜竹知道自己如果摔下去是不会受伤的,但她还是攥紧了古雷泽瑙的肩膀和腰部,同时被刚刚的惊险情况吓地小脸煞白。
而看着一骑绝尘的古雷泽瑙,感到自己受了侮辱的法尔蒂玛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自己的仆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