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沾满口水的“武器”抛开,扫向身侧正咳嗽的小白,伸手打算拍拍她后背帮她顺气。
但小白却是十分羞恼得瞪我一眼,将我的手拍开,小脸润红,嘴角似乎还有不少口水,我敢打赌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场面都会把持不住!
可惜~我不是~
自觉得侧开身子,我尴尬得站到一旁,小白愤愤得擦净嘴边没在理我,也没和我接着对练的意思,自顾自得跑去指导起那些孩子。
之后我也不大好意思去和小白搭话,就这么漫无目的在这训练室晃悠起来,摸摸这个、摆摆那个,时不时往那笼里的丧尸靠靠,看着他们忽然安静下来的怂样,我不由得笑了笑。
小白虽说反应比我快,但我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只要我找机会把那铁笼拉开,控制这些丧尸,她还是斗不过我~
逗弄小半天丧尸,小白便招呼大家去到二楼的一间房内。
里头是一些由转头砌成的灶台,墙角处还有不少柴火、煤炭之类的可燃物,这是幼儿园的厨房,上午鱼儿他们一班使用训练室并负责午饭,下午则轮到二班来。
孩子们熟门熟路得淘米烧柴,我也没干看着,是在一旁帮小白将那些瘦肉剁碎成末。
就这么忙活一番,香喷喷的瘦肉粥与炒青菜出锅,大家也笑嘻嘻得直接抓碗开吃,整个厨房一片温馨。
可就在这时,房内的氛围逐渐凝固。
顺着孩子们那有些害怕的眼神看去,我看清门边的人,那是一名男子,身材高瘦,年纪上来看应该在三十左右,仅剩的一只三角眼透出一种寒意,被他的视线扫过,莫名的寒意直戳脊梁骨,我不禁绷紧身子,下意识戒备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一班的管理者,蛇叔。
小白反应过来,神色冰冷得站起身子,紧紧盯着蛇叔,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你来这干嘛?这个点你不应该在教室教他们读书认字么?”
蛇叔咧嘴笑笑,提提手边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
“今天大刚从外边弄来的好东西,给我家那些孩子加点菜,再说了,这年头会说话就行了,还学什么文化~”
小白冷笑,刚想反驳,蛇叔却神情微怒得先出声。
“老九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并不希望再因为这件事大家闹僵。”蛇叔一边说也在打量着小白,见小白一直板着脸,蛇叔咧起嘴道:“起来我还得恭喜你,白龙,园长说你表现不错,物资队以后你话事。”
小白依旧毫无反应得看着蛇叔,似乎刚刚那番话与她毫无干系。
蛇叔咂咂嘴丢下一句不愧是白龙便自顾自得走到台前处理起草鱼,小白则招呼大家接着吃饭,没理会那蛇叔,满脸写着孤傲。
我看着这一幕,有点蛋疼,我总算知道小白为什么不让我说她在实验室里的事了,感情她在园里居然是这样的人设!高冷面瘫的资深幸存者!拜托!这家伙明明差点被我吓得尿裤子好不好!虽说她的战斗能力比我强……
无视此时戏精上身的小白,我对这位蛇叔产生了些许好奇。
一开始他凶神恶煞的进来,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中午鱼儿的事情来找麻烦,可现在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打量着蛇叔细心处理草鱼的模样,他似乎也没外表那么吓人,至少他挺关心一班的孩子。
蛇叔动作很利索,一条草鱼很快下锅,大火烹煮下,鱼的鲜香味随着飘出,引得周围二班的孩子是直流口水,但流归流却没人敢向蛇叔讨要。
小白点几个送餐的人,打算让其他人早早返去教室,省的在这遭罪。
我点点头,也没有留下的意思,可没等我动身,蛇叔却忽然出声。
“别那么麻烦了,今早那个新来的姑娘不是力气挺大么?就留她和我一道送吧。省人也省事~”
小白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一副想要拒绝的模样,我则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先答应蛇叔。
正好我也想趁机让自己的身份比较合理,不要那么显得那么容易被人怀疑。
小白那姑娘也是,竟然和园方瞎掰我是什么九叔失散多年的私生女!说什么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九叔却命丧黄泉!整的跟苦情大戏似的。
“那你自己看着办。”
“成。”
与小白低声交流两句,她便带领孩子们离开厨房,房间变得安静下来,蛇叔扫了扫我,用勺子品一口鱼汤,他满意得砸砸嘴,随即是呈好一碗放到上桌面。
“喝点吧,小孩子长身体。”
毫无疑问,他在对我说话,其实我早就被那股子鲜味弄得有些嘴馋,现在蛇叔开口,我自然是毫不客气得接过鱼汤,大口灌下。
鲜甜的鱼汤在这压抑的环境里显格外的有味。就在我不知觉对蛇叔产生些好感时,他神情忽然变得阴沉起来。
“你不会是从那个黑绳公司那个地下室里出来的吧?”
我愣住神,手里的铁碗差点落地,一口汤水就要喷出!蛇叔怎么会知道这些?他不应该问我是不是九叔的孩子么?难道是小白告诉他的?还是在诈我?
强行忍住那要喷的感觉将汤水咽下,我的眼泪被呛得不断流出。
不管他是诈我还是真知道!我都不能承认!历经下午与小白对练的事,我对整所幼儿园乃至世界都产生深深的顾忌,万一我能控制丧尸的能力暴露,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在没有绝对安全之前,我不会将这件事暴露给除小白以外的任何人!
我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萌混过关,可我一大老粗哪里会卖萌,再说了我中午才刚刚修理过他们班的鱼儿,这萌是绝对不能卖的!
看来只能强硬一点,不对,或者说装硬?
很快鱼汤喝净,我将手里的铁碗放在一旁,但小手却“忍不住”的打抖,小碗掉落,蛇叔见状急忙蹲下身子接住那铁碗,随即有些悔意得看向我,他在为刚刚的话后悔!
有戏!
我十分坚强得抹干眼角那被呛出的泪花,怒视蛇叔。
“与你何干?”
说到这,我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蛇叔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心疼的暖意。
看来勉强瞒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