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我吱声的机会,一个大拳头砸向鱼儿的脑袋,疼得他哇哇直叫。
“屁大点本事,净特么会吹。年纪不小了也不懂好好打扮一下,你看看人家顺时,多讨喜。”忽然出现在鱼儿身后的蛇叔边骂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鸡蛋丢给我。
“你们俩的奖励。”
说完蛇叔便自顾自离开铁棚房,边走还边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
鱼儿揉揉自个的脑袋欢呼起来,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抱在我身上。
“时姐我们以后就是一队的咯,来mua一个~”
我一把捏住这家伙的腰肉将她扯开。疼得这家伙哇哇直叫的同时,我也在细细打量她,之前一直把她当成男孩没去主意,细看下来鱼儿还真是个女的。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明亮的眼眸因为被我盯着的缘故带着点慌乱,重要得是她的喉咙上的那刀疤痕,细看之下才发现没有喉结。
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谁让这家伙成天活蹦乱跳还扯着个公鸭嗓,能发现是个女的才有鬼。
“还真是个不带把的。”
我嘀咕着,松开小鱼。
鱼儿面对我这反常的举动有些不大适应,饶是有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笑道:“无所谓啦,反正我估摸着是活不到生孩子的年纪了,男的女的有差么?”
我无言以对,看着此时正对我嬉皮笑脸的鱼儿,又不禁想起那对活宝。
她们以前也是这样,喜欢胡搅蛮缠,皮得不行哪里像个女孩。
小鱼见我忽然不说话,凑到我的身边勾住我的肩膀。
“时姐你别难过啊,我不是男的对你打击有那么大么?再说了女舔狗也是舔狗啊,要不我给你唱首歌缓缓?”
下意识脑补一番鱼儿那破公鸭嗓唱歌的画面,我不禁冷汗直冒。
“大可不必。”
“欸!我以前唱歌很好听的。”
“请你自重。”
“就一段,就哼一小段。”
“闭嘴!”
…………
成了物资队队员,我和小鱼也开始着手照顾孩子们的工作。
是的,明明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但规矩就是规矩,我到还好心智比较成熟,可鱼儿的情况就比较糟糕,倒不是因为他以前经常欺负人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的嗓子。
她硬是想教其他小孩唱歌,可当她唱到第二句的时候就有小朋友哭了,这家伙还不依不饶,就是要接着唱!逼不得已我只能用胶布粘住她的嘴巴丢到走廊让她自己反省。
晚间,吃过晚饭,小白带领着我离开教室。
在小白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三楼,三楼相比一二楼就显得比较乱,四周都堆积着大量杂物,靠近楼梯的三个教室上都有着门牌,分别是情报小队、物资小队以及角落处歪歪扭扭的一副随时要掉落的战斗小队。
小白牵着我进入写着物资小队的教室,室内则是被隔音板隔开的五个房间,一大四小,进入靠右侧的那小间,里头除了一张板床,还有一些锻炼用的器材哑铃、飞镖之类的。
“这是我以前的房间,以后是你的了。”
小白说着走到窗边的木桌旁,翻翻抽屉,掏出一把黑色手枪,轻轻抚摸几下,就这么将其丢给我,吓得我手脚一乱,差点让它掉在地上。
小白看着我有些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掩嘴笑笑,笑得很秀气与平时人前的她有很大的差别,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
说来也是,这几天和她接触下来,她好像也没那么怕我了。
见我愣住不吱声,她笑得更欢了。
“这送你了,抓稳点,别走火给我一枪。”
向小白翻个白眼,我不免有些激动得擦拭起这把手枪,虽说那木质枪托有些陈旧,但并不影响我对这把手枪的喜爱。
通体黝黑的枪身,桃木制的枪托,作为一名前任窑子前线的指挥官,我识出了它的身份,世界上服役时间最长!也是最最被人们熟知的一款手枪!它历经的战役数不胜数,甚至可以说是刻在美利坚灵魂里的手枪。
M1911A1!
两个字概括这款枪,经典!
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手枪,这可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哪怕现在我性别转了,但对于这种玩意我依旧没有抵抗力!
咦?这枪身上好像还有一行刻字……
“生日快乐?”
低声念叨一句,我有些疑惑得看向小白,小白半坐在木桌上,整个人依靠在窗边,方才的笑容已然收敛,任凭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虽然很想打趣她现在就我俩她还装什么,但不知怎么得竟是有点说不出口。
“等会你收拾好房间就过来里头的大间,你们的代号要定,还有你之前不是想出去么?正好顺便挑选要出任务的地点。”小白说着说着忽然顿住,四处张望起来。
我纳闷道:“咋了?东西掉了?”
小白摇头道:“不是,鱼儿呢?”
我愣了愣,随即有些尴尬得挠起头。
“我怕她自己把胶布撕了,就顺便把她手脚都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