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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
黑色的蛇影在剥落。
陈墨的镰刀滋滋作响，上面有着黑色气息残留。
“你竟……又给了我些许惊喜。”
［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陈墨挥刀时，突然说道:“我要把你拦腰砍断。”
理所当然的，蛇影向上跃起，因为这里心里话会被直接说出来，没人能说谎。
但是，陈墨的镰刀是竖砍的。
这一刀很重，将蛇影的三分之一身躯都切下，虽然蛇影躲得及时，但陈墨紧跟其后，瞬间劈下。
这点也让科西切觉得奇怪。
这是意识的疆土，战斗意识，身体机能，在这里都不起作用的，比拼的就是思想与意志的能力。
“很奇怪吗？的确，开始你确实告诉我，我们在意识的疆土不能说谎，”陈墨一笑，他伸手抹过镰刀的刃影，刀刃又变得完好无损，“但假设，你这句话本来就是在说谎呢?其实并不是一定不能说谎，而是意志不够强大的人不能抑制住。”
但是随着对权能掌控的深入，陈墨也知道了，意识疆土内一切的伤害都只是思维层面的，几乎忽略不计，除非他在这儿能没日没夜地杀砍科西切，否则是没法造成实质伤害的。科西切跟他打，可能确实是单纯地想要让他发泄怒火。
“了不起，你在与作战的同时就领悟了这一点。”蛇影淡淡地说。
陈墨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恼羞成怒了吧?”
“…………”
“我猜猜，在你最拿手的领域，哪怕输了那么一小次，应该也会让你如鲠在喉吧~”
“……”
“像你这样的，对自己的一切非常自信的，现在一定不好受吧。”
“你何必那么执着要胜过我呢？”蛇影开口，“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它缓缓变成人形，“你却一次次背弃我。”
“那是因为塔露拉，现在‘你的这一部分’是什么，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因为抗争而死，真的让我很悲伤。”科西切双手合十，“龙门的战士们，他们本能活下来。不用死于近卫局，也不用死在蒸汽甲胄门的追杀，我的士兵们，我的干部们，他们都一样。”
“啊，还有古夜，为了阻挡核心城的行进而死，对他来说太可惜了。”
“你说……什么?他死了？”陈墨怔住了。
“你不知道吗？你以为他只是因为背叛你而内疚离开了吗？”科西切微微一笑，“啊，不是的。他是个高傲的战士，亲自来到我的面前，那时候塔露拉已经睡去。是我在迎接他。”
“…………”
“我怎么会不记得，他从指挥塔上落下，他这一生活得像魔族，而在他死时，任何一步拉特兰教典所提及的炽天使都没有他圣洁。 ”
“我看着他坠落，和落日一起，金辉，鲜红，最后融为金红，他的遗容我恐怕永生难忘。”
陈墨消失了。
［嗯?］
科西切感到自己的面门被一把抓住，接着他整个人被提起来，霎那间他根本反应不及，回过神时，他已处于未知空间。
［我竟会没有察觉到?］
［时间，空间，他对权能的掌握到了这个地步?］
［这里是哪儿?空中?］
［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可能学会切转空间?］
［泰拉的天空是不可涉足之地，这里到底……］
陈墨一手抓住科西切的面门，像拎小鸡崽一样提着，陈墨发丝狂乱，双眼神光绽放，周身都缠绕着诡异光芒，他整个人在空中一个大回旋。
“你宰的是吧?”
［如我所料，他愤怒了。］
［那又如何?无能狂怒只会暴露他权能的破绽，我只需等待……］
…………
［我在下坠?］
科西切睁眼时，看到陈墨摁着他的脑袋，从不知道多少米高的天空狠狠地往下。
科西切以为撞击会来得很慢。
但实际上的来得太踏马快了。
轰！！！！！
根本无需一刹那，科西切的脑袋与大地亲密接触，整片土地都在震动，科西切脑袋直接爆开，躯体震裂，黑色气息爆炸开，又快速凝聚、恢复。
而陈墨拖动他的脑袋，狂奔。
没人知道他有多快，大地上瞬间被拖出一条长长的沟壑，还在不断增加。
［屈辱！］
［但那又如何?意识空间内，他无法伤害到我的本身，他做不到的。］
［……］
［…………］
［他应该……做不到的啊?］
陈墨提起科西切，一转，大满弓，往地上一扳。
轰！！！
科西切嘶吼，他的躯体粉碎掉，一些黑色的能量彻底被抹消。
［怎么可能?］
“就踏马————”
陈墨转个身，反手借力又是一扳。
轰！！！
“——你叫——”
轰！！！！
“——不死的——”
轰！！！！！
“——黑蛇啊???！！！”
轰——————！
随着最后一声嗡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