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回归,陈墨缓缓睁开眼睛。
那股火焰也渐渐熄灭,陈墨的气息也降下来,和普通人一样了。
“醒了?”小银凑到他旁边,“那我把空间封禁解除了?”
“嗯,解除吧,还有,不用刻意讨好我。”陈墨皱了一下眉头,小银贴得太近了,雪白的酮体都贴在他身上了。
他脱下黑外套给她,小银也乖巧地穿上了,她抖抖脑袋,奇怪地问:“我没有讨好呀……我平时也是这样的啊。”
平时……对哦,她以前是一条银蛇啊,天天贴在我衣服下面……卧槽,等一下啊,我养的宠物蛇变成女孩子了哎?还是白毛萝莉?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陈墨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在小银解除了禁制,阿米娅她们都恢复了,引走了话题。
“陈墨……!”
“科西切她……”
“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陈墨把这一切都解释了一遍,省略了黑白蛇神的故事,只说小银是他捡的蛇,一直在找机会重获神明之躯。
“……你是那时候的蛇。”凯尔希锐利的目光看着小银,而小银只是平淡地回她一眼,好像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孩,或者说,她根本瞧不上凯尔希,根本懒得辩护。
经过解释后,众人逐渐接受了事实,本来陈墨还担心,罗德岛的大家对他会不会产生隔阂,可当ACE畅快地笑着拍拍他的背,临光欣慰地望着他时,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阿米娅也欣然地笑了。
对于罗德岛的大家来说,陈墨成神只是“陈墨变强了很多”这一概念,他们更在乎的,是作为伙伴的陈墨与他们并肩作战,并取得胜利的喜悦。
当然,ACE也可能是料到了会有尴尬,所以故意化解过去了吧,无论哪种,都让陈墨有些暖意。
“罗德岛的大家还是大家啊~”陈墨呵然笑道,然后和ACE来了个有力的拥抱。
“临光导师!”陈墨放松了自我,又和临光抱了一下。
“还有小兔子和迷迭香!”陈墨学着煌,一手一个抓起来搓脑袋。
“哎哎,陈墨先生……事情还没有结束啊,我们还要停下核心城!”阿米娅叫道。
迷迭香被摸得很舒服,面色泛红,只是细微地哼唧几声。
“好了,干员陈墨。”凯尔希咳嗽两声,陈墨才把她们放下。
霜星抱起塔露拉:“核心城的钥匙在她身上搜到了,交给谁?”
“我来吧,这件事我想来做。”阿米娅接过密钥。
“阿米娅,过来,我送你去指挥塔。”陈墨招手,他可以飞过去,不过为了防止太显眼,陈墨觉得还是跳过去比较好。
阿米娅也虚弱得没力气了,当然同意,于是陈墨走过去接她。
在经过霜星的时候,霜星突然用冰凉的薄唇在他耳边说道:“不抱抱我吗?”
这一声是如此猝不及防,“……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啊。”
“呵呵,害羞了?”
“……”陈墨顿了一下,拉住阿米娅的手往前走,临走前,也突然在霜星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
“我觉得,我欠你可能不止一个拥抱。”
然后他就逃也似地跳走了,至于霜星是什么表情,他没敢看。
——————
那之后,切尔诺伯格的指挥塔上传来声音。
随着轰隆隆的作响,切尔诺伯格,这座奔流不息,带着战争宣告的钢铁巨兽终于停下了它的步伐。
城内的集团军们传来一阵阵不甘的吼叫,但很快,他们的指挥官——身受重伤的内卫也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
“结束了?”整合士兵看着手里的刀,又看看身边的同伴,“结束了……我们活下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那些受压迫,被阴谋诡计折磨的整合士兵,他们都抛下自己的武器,欢呼:
“结束了!结束了!!”
“我们战争结束了!我们还活着,活着!!!”
——————
那位一直在摆弄播音器的整合士兵终于停下手中的活。
“啊,终于能放了。”
悠扬的歌声顿时响起,同时,切尔诺伯格大大小小的播音器竟然也播放起这首歌。
{Sometimes I lay,
有时候我躺着,
under the moon,
(躺)在月光下,
and thank God I'm breathing,
感谢上帝让我还继续呼吸着。}
士兵们在歌声中欢呼,拥抱,有的还跟着唱起,即便他们根本听不懂歌词。
{Then I pray,
然后我祈祷,
Don't take me soon,
别这么快把我带走,
cause I am here for a reason,
因为我留在这是有原因的,}
博卓卡斯替扬起了他的头,他又站了起来,在破败的战场上站起来,目之所及,又是废墟和残痕,什么都没有,什么…………
他望过去,一席白衣的卡特斯微笑在街道尽头着看着他。
爱国者好像看到一个梦,梦里他和霜星漫步于雪地,一去不归,而那却没有发生。
{Sometimes in my tears I drown,
有时候我沉溺在我的眼泪中,
But I never let it get me down,
但是我从不被此击垮,
So when negativity surrounds,
所以每当被消极的情绪包围着,
I know some day it'll all turn around,
我知道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转,}
碎骨姐弟相拥而泣,他们一个放下了负担,一个放下了芥蒂。
浮士德给梅菲斯特找了个好位置,他们放下弩和法杖,一起看浓云散去后,天边的日出。
{because All my life I've been waiting for,
因为我这一生所等待的,
I've been praying for,
我一直为之祈祷的,}
“很好,龙女被推下台了,我却一点没掺和上?真好,好的我都想给他们开礼炮了。”w阴阳怪气地说。
“但至少保住了你的萨卡兹佣兵吗?”卡蕾拉提醒道。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很好啊~“
“啊?”
卡蕾拉这才注意到,w的笑容不是从前那种阴里藏刀的了,她真的在微笑。
“是真的……很好啊。”
{For the people to say,
为了让人们说,
That we don't wanna fight no more,
我们不想再打仗了,
there'll be no more wars,
再也没有战争了,
And our children will play,
我们的孩子将开始玩耍。}
白压压的一片人群都在庆贺,他们知道,今天这场战役,避免了许多人的死亡,挽救了许多的悲剧。
比起平淡时的浓糖,历经磨难后的一丝甜味儿更加深入人心。
无论以何种理由,发动战争都是不对的。
我们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谁也没资格剥夺属于别人的天空。
石棺处,陈墨已经抱着阿米娅回来,天边的太阳升起了,驱散了所有阴云。
阿米娅抱着通讯器,再知道各小队的损失都远远低于预期后,甚至达到了零伤亡时,她喜极而泣,最后控制不住晕了过去,还好凯尔希在身边,叫来了刚过来的博士,嘀咕几声后,博士就拿出针管抽了自己的血。
其他人则是和陈墨一样,站在蓝天下望着太阳。
“景色真美。”陈墨笑了。
One day (One day),
有一天,
one day (One day),
有一天,
one day (Oh-oh-ohh),
有一天,
One day (One day),
有一天,
one day (One day),
有一天,
one day (Oh-oh-ohh),
有一天。
————————
(这首歌就叫《one day》著名的反战曲,很值得一听 )
(有人可能觉得我在水字数,我澄清一下:就是水了。所以发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