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乌萨斯临时审判庭。
乌萨斯的军队将陈墨抓到了一座移动城市中,在这里,有一座岁月悠久的军事审判庭,乌萨斯曾在此审判高卢战败的将军。
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呆了三天的陈墨,终于重见了光明。
乌萨斯士兵为他解开所有束缚,除了手上的镣铐。
陈墨下车时,两名黑衣军官,分别要伸手压住他的肩膀,这是为了让战犯感到屈辱,同时表达威严,但高大的内卫走来,向他们摇摇头,让他们直接带陈墨进去。
陈墨进了那个形似教堂的建筑物,内卫则跟在他后面。
他终于走上审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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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未知的城市。
凯尔希等人随着奥德维奇下车时,周围不少人投来惊异的目光。
奥德维奇是坐着轮椅来的,与其余那些身穿黑衣,保持肃穆与高雅的贵族军官不同,他直接穿得睡衣,带了三个女仆,两辆跟着他来的装甲车里都是一身黑的警卫。
一位贵族望见了,便上前伸手道:“见过奥德维奇大公,自从您出席落日战争会议后,已经十多年没见过您了,啊,旁边的是您的朋友嘛?”
“是吗?我不记得了。”奥德维奇冷哼哼地说,看都不看一眼。
那个贵族的手僵在那里,随后却仍然礼貌地行礼,“那么我们庭上见。”
而贵族一走,奥德维奇就阴恻恻的,像条黄鼠狼一样,笑着对凯尔希说:“我敢打赌,这小狐狸一定觉得我真的不记得他,但他肯定以为我会给他面子。但实际上我记得可清楚咧,落日战争的会议上,就是他和瑟兰迪尔一唱一和把大军葬送给了东国,蠢货一个!我偏要装作不认识他!一会儿看好,他肯定要当瑟兰迪尔的枪头!”
凯尔希无言点头,她久违地换下医服,身穿高领肃穆
进入审判庭,冰冷的氛围让她们仿佛灵魂受到审视,许多军官,贵族都是一身肃黑,彰显乌萨斯特有的严峻风格。
“下面,提审乌萨斯无业公民,以菲尼克斯为代号,暴乱团体整合运动的领袖——菲尼克斯。”
随着黑衣兵士的高声宣布,陈墨被押送着进入法庭。
……他们称我为领袖?是故意不谈塔露拉吗?
陈墨扫视审判庭,这些人……他默默审视这里每一个面孔,不知道又有多少,是真心想来审判他,为乌萨斯的民众讨回公道的?
一切的开端普通而公式化,持着金纹法典的法官坐在中央,高声宣告着。
“在宣布被告菲尼克斯的罪行之前,本庭接到了来自罗德岛的抗议,其领导人宣称,被告菲尼克斯并非整合运动成员,是吗?”法官宣告道。
“是的,法官阁下。”
“可有证据。”
“有的,阁下。”
凯尔希挺身在法庭中央另一侧,她是陈墨唯一的辩护人。
“陈墨并非乌萨斯公民,他是罗德岛干员,在整合运动是座位卧底执行任务,换言之,诸公并没有绝对权利审判他。”
法官翻阅凯尔希提交的档案,凯尔希一边说道:“记录有显示,陈墨早在整合运动攻陷切城之前,便在罗德岛任职。”
“是否存在伪造时间的可能?”一个黑衣军官质疑。
“这份档案有提前审验过的,上尉。”凯尔希淡淡地说。
法官点头,“本庭宣布,这份档案有效,但庭审继续。”
凯尔希眉头微皱,这时,那个先前向他们打招呼的贵族说:“可是,据我所知,在更早以前,陈墨就有出入切尔诺伯格的记录了啊。”
法官点头“的确有记录在册。”
“那么,有没有菲尼克斯在进入罗德岛之前便已经加入整合运动的可能呢?”一个军官说道。
你当老子俄罗斯套娃?陈墨翻了个白眼。
不过,乌萨斯对我的监测还真是细致,他明明只在切城呆了几天,居然还有记录。
“没有可能,因为陈墨在切尔诺伯格感染矿石病后,受到了我岛干员的协助,这一点黑钢也有记录。”
审判员们交谈几句,最终确认了凯尔希的证据有效。
“这证据真是过于荒谬。”
大公迪兰瑟夫开口了,他轻轻叩响桌板,“你所说的证据,不过是证明菲尼克斯在罗德岛当过干员,且不说他是你派出的间谍这一点是否属实,他货真价实地作为整合运动的干部,袭击龙门和切城都有他的一份,这点你怎么狡辩?”
“感谢大公阁下指出这一点,我正好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干员陈墨在这个过程中不但没有大肆杀戮,还有力遏制了整合的恶行,救出多名居民。”
此话一出,军官们都面露不可置信之色,随着证据呈上,法官仔细审阅时,有人忍不住了,说:
“菲林,你是作为罗德岛辩护团的人来作代表,你的发言难免会有偏向性。”
“偏向性?恕我直言,法庭上没有所谓的偏向性,只有证据和辩词。”
“很早就有一份通缉令,明确记载了菲尼克斯的罪行,您难道还想说,菲尼克斯是个拯救民众的好人?”
“那么请问,这张通缉令是否得到了司法院承认,还是说,只是某位军官私自动用权利私自颁布的?”
“你不用管那么多,这份证据……”
“有必要管那么多,因为根据乌萨斯法律第一百二十五条……”
多名军官开口与凯尔希辩论,但每次凯尔希都能凭借他们的漏洞逐个击破。
最终,当法官审阅完那份文件后,并没有声明它是否有效,而是敲下锤子,宣布暂时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