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才是讲故事了,嘿嘿。
所以,一样的味道,但是请忘掉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吧。
也许以后能解答你的某些困惑呢?
这是一个故事的结束,也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哦不,再续,抑或说,另一种开始。
神,可是很爱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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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诞生于毁灭之中。】
一片海,海上有一艘游轮。几近黄昏,整片海被映得泛着无数明艳的色彩,仿佛海也在燃烧,宛如生命般绚烂。但在更远处,海水黑得诡谲而神秘,就连探照灯也仅仅只能深入几公分。
静得吓人。
只有一个男孩茫然地望着这片肃穆到悲寂的天空。终于,船舱里终于有了几声不安的躁动,惹得几只靠在甲板的海鸟拨起几串水珠飞向海礁。不过,吓飞他们的,是更早,也就是刚才,刺耳地把腥咸的海风无情地洞穿的那一声空洞的枪声。
枪声所指向的也不是男孩,却是他面前的至亲。那抹胸前的殷红突兀地便涂在了男孩视线中,比白画布泼黑颜料还要鲜明。
“你就这么恨吗?难道这么一块石头,就可以逼得你要把枪口指向你的姐姐?”躺在地上的男子慢慢松开了抓着枪的手,望着面前的黑影只是笑着呢喃:“希望你别后悔。”
“爸爸你快起来啊,别吓小直了……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去向爱哭鬼赔罪的,你不讲信用,你耍赖!”
男子制止住了还想要摇他的小男孩,在弥留之际,用尽余力从口袋中取出一串项链,上面吊着一块跟夜色一般色彩的神秘戒指。他强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臭小子,还斤斤计较。爸爸累了,不想再走下去了。记住,好好保管这个项链。这是有关你的身世的重要物品,任何一个人都不要给他,等到那时,一切,也该……也该有个了结了……”
“唉……命数能放过你们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就好了……”
男孩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是竭力止住泪水狠命点头,紧紧攥住了那串项链。
已经入暮的天空又生生出现了几串枪响,无一例外地全投向了伤者。枪鸣声直让男孩的耳朵轰鸣欲聋。终于,那口黝黑的枪管指向了男孩。男孩脑子一空,只能无力地倒了下来。当他想认住毁灭了这一切的人时,男孩只看见了一张脸。
狰狞,恐怖。
没有什么形容词能形容拥有这种表情的人是多么恨着这一切。
“该你了。”伴随着一声冷笑,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男孩很害怕,他想叫出来,哪怕一个字,但他似乎早已没有精力。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尽力蹬着地面一般要听见与心跳共振般沉重的余音才罢休。但最恐怖的,是本已模糊的视线中那张怪脸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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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不要!”
我一阵尖叫后猛然醒来。发楞了好久,摸着颈前项链上挂着的戒指,感受着他逐渐传来的冰冷触感,逐渐冷静下来。我把玩着这个项链,望着上面不甚清晰的刻上的“至”字的字样,发了半晌的呆。等了一会儿,心跳的声响平复了下来后,又不禁爱上了24小时后的这又一个清晨。
“唉。怎么又是这个梦。老天,能别梦得这么清楚吗……”
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苦笑着嘟囔了一句。正欲起身拉开窗帘时,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留下一条异常发亮的门缝,大概是外边的阳光。接着感觉到一只冰凉柔嫩的小手摸着我额头,还有毫不遮掩着担忧的眼睛把我全身上下硬是扫了好几遍:“哥哥,又……又是那个噩梦?”
“嗯,一个细节也没错,可带感了。”我许久才找回了那个有一个可爱妹妹的主人公的身份,故作冷静地一笑。
床边探出一个娇小的头,一双水灵的宛如黑曜石般无暇的双眼还在担心地盯着我:“很难受吧?哥哥。”
“是挺不好受的我的小沫。”打了个哈欠,说着“所以我觉得今天还是多睡一会儿让我缓过来一点才好”又是一个鲤鱼回挺,把自己塞回被窝里。
“哇!哥哥你好狡猾!”这小丫头绝对是一脸鼓着腮帮气得满脸泛红的样子,现在在拿那小拳头锤着鼓起来的被子:“太阳晒屁股啦,哥——哥!”
我再探出头,望着此时噘着不满的嘴的小美人,一语双关道:“窗帘都还没拉呢。什么太阳晒屁股。”
“就会找理由。”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跑到窗边利索地扯开了早已遮不住满帘秋日晨光的素色窗帘。顿时灰暗的房间像换了个色调一般,沁人的空气中到处都是蹦跳的金色芒梢在飞扬。我自然也被这一下激得下意识眯起了眼。在不切清楚的视觉中,面前的人披着和煦的金光宛如天使下凡,被风拨动的乌黑长发更是美得惊羡。
“你鬼鬼祟祟地来我这儿干嘛?我好像记得你是从我床底下钻出来的吧。”
“有个大美女叫你起床你还这么大意见啊?”
“可惜没在被窝里。”我故作惋惜道。
“嗝!滚!臭老哥又来了!”她羞得打着嗝又毫无效果地打起被子来。这小丫头在别人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会知道其实还真是这样,一个荤段子就会让她羞得直把哥哥追着打呢?但是人们大多都不会这么做,邻里见到善良而热心的她总是会微笑着示意,看见她用最灿烂的笑容回应时总会带着欣慰与……敬畏地点点头。恐怕他们真的在瞻仰一个曙光女神?
我故作心满意足地说:“算啦算啦,上帝真是优待我这罪人,送了我一个这么美的早晨,还附赠一个天使叫我起床。”
她可爱地脸红了一下,又想掩盖过去似的又催促起来:“还有闲情打趣我就是已经醒了啰?好啦,快起来啦,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的!”
哎哟我的妹妹,你心急如焚我懂,可是我难道还要穿一条裤衩亲眼在你面前换呐……我悠哉地应了一句:“天气那么好,况且又不急。”
她可不吃这一套。鼓着腮帮皱起了眉头,盯着我,语气又坚决了一分:“真不乖乖起床?”
我玩心一起,说道:“不。”
“这可是你说的!”她脸上气得通红,一掀开我的被子:“啊啊啊!你输了哥哥!”但当看向我时,我在惊愕中已经来不及遮挡了。她白净的脸庞终于由略显蹩脚的笑意,转而茫然,再映出如火般的羞色漫上整面娇颜的不知所措,随后,以前所未有的尖叫声伴随着,大叫着“变态哥哥,恶心,下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奔下了楼。等我终于从那场真正的梦魇中缓过劲时,门早已推开。
“真恐怖。”我抹抹冷汗,心想着是不是太过分了,也走出了房间。
“诶话说妹妹你怎么进来的。”
“变……变态啊啊啊啊啊!”
我汗颜,不就是不肯回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