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话，应该已经不行了。
太阳升起时，按约定来到马斯顿的吉光看着倒在面前的男子。对方原本雪白的衣装大半被染成炽红，胸膛也被那把叫作湖光的剑从前到后整个贯穿。
真不愧是可悲的消耗品。
吉光弯下身子握住那把将对方刺穿的剑。如果对方还活着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大出血会让本就致命的创伤更加严重。但如果是尸体的话就不用忌惮这些了。
但还没等他怎么发力，那个被他判为没救的家伙突然“嘶”了一声，之后还挣扎着抬起了眼皮。
被意料之外的诈尸吓到的吉光往后跳了一大步。
“好、好痛，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对方呻吟着睁开眼睛。和以往的启不同，这次对方的瞳孔漆黑得如同枯井。
“果然是因为不是正统继承人吗？”
忍痛感叹完之后，对方把目光转向吉光。
“你是善后者吧？”对方这样问道，“快、快一点儿，如果及时的话，他还有救。”
在传说中，漆黑的眼瞳为死者和失魂之人所有。这说明现在向吉光搭话的并不是启本人，而是趁着启失去意识时附身在这具躯体上的人。
“不行了，意识模糊了。”附身在启身上的塞缪尔这样说道。虽然对方的眼瞳完全漆黑，但吉光依然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涣散。“我该回去了。”
注：以上为临时想出来的第四卷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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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无限的可能性。
虽然不一定是原句，但应该有不少人听过并相信这样的话吧。
没错，人生的可能性确实很多，任何选择都可能让人走上与其它选择不同的道路。
但如果样本的数量足够庞大，种类足够丰富，那所谓的“无限”，也会有被穷尽的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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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要死了吗？
启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画面，这些画面全都是他以前的经历。
没有光、没有暗、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触觉、没有气息……所有的感知都被切断，所有来自外界的讯息都被屏蔽。隔绝一切、甚至连光与暗都失去区别的混沌中，残存的只有模糊的自我和旧日的图景。
这种感觉启曾经有过，就在当年他被奈吉尔打得本源严重挫伤几乎死去的时候。所以他知道这是死亡的前兆。
不过这没什么。毕竟他早已知道自己会死于何时，也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至于剩下的，大概就是等着那残存的自我和旧日的光景一起消散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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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在将死时会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这是这个人所经历所拥有过的一切。所以这对自己人生最后的回眸应该不会出错。
但启面前的这幕回放却和他印象中的现实出现了分歧。
当初是这样的吗？我有做过这些事吗？
分歧的开始是很多年前的那次战争，黑蔷薇的死神和他的精锐们趁着防备空虚入侵白下。但还没等对方到达宫殿，他就已经被及时赶回的夏子昼阻截。
和启印象中自己所亲身经历过的相比，这些光景与前者有区别，但并不是很大。孪生弟弟依然活着的分歧所带来的除了两个人始终同行之外，几乎只有伪曦和叶子辰的不存在。
如果把分歧的开端视为路口的话，那它所分出两条道路一定相距不远。因为它们不仅沿途风景差距不大，而且连目的地都出奇的相似。
并没有实际存在过的回忆到达了尽头。和印象中的亲身经历一样，启在强烈但不炫目的光芒中失去了意识。但这次的施术者不是印象中的自己，而是在分歧中存活下来的曦。
不要，不要这样！
虽然知道眼见的这一切并非真实，但这些光景实在是真实。所以当启看到幻象中的曦被塞西尔刺穿时，情绪还是涌了出来。
光芒刺入了混沌。现实中的启刚抬起眼皮就被这已经有些陌生光刺得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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