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啪啦啪啦!
什么声音啊。
啪啪啪啪啪啪!
谁这么缺德买青轴的键盘啊!
迷迷糊糊的布芷睁开眼,声音就来自于身边。
坐在自己旁边的,那是,雪兰?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还穿着自己的大号短袖,下面挂着空挡。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鼠标晃得飞快,看来是不用a键走a的狠人,嘴里叼着辣条口吐芬芳,
“操拟吗!你吗死了是吧!这脑瘫辅助!工资装没了你补炮车给你吗上坟?”
嗯?
你在干什么?
布芷猛地惊醒,看了看身旁的雪兰,全身都穿得好好的,两人都是睡在地上。
自己刚刚梦见的是什么离谱玩意儿?
大动作似乎把雪兰也弄醒了,“天亮了?”
“嗯,我出去看看,准备起床了啊。”
“正好我枕头有点矮。”
然后把布芷的枕头拿过去垫在了下面。
“老姐啊!咱现在还在逃命呢,严肃点行么,回笼觉以后睡行不。”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出去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么?”
“可以和那老哥商量商量啊。”
“那你先去,我睡一会儿。”
“你不去么?”
“我相信你。”
你个懒狗就是怕麻烦。
布芷本来很想叫她起床的,但想了想她起床气太大了可能会被打一顿,算了吧。
“行。”
刚刚要走。
“等等。”
雪兰叫住布芷拿了一叠卷轴塞给布芷。
“揣好。”
“诶!好,谢谢老大,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
这一叠可不只是保命的东西啊,还是零花钱啊,布芷乐呵乐呵地走了出去,克劳乌斯已经在门口坐着了。
“哟,老哥,早啊。”
克劳乌斯皱了皱眉。
“你们,都是这么晚才起床么?”
额,尴尬啊,今天要不是早上被吓醒了,都要中午才起床的。
“昨天奔波劳累,有没怎么睡得好,没办法啊。”,布芷昧着良心说道。“那,咱接下来怎么办?”
“去城主府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具体怎么办,我们直接过去?”
“对啊。”
布芷:“……”
我觉得有必要重新找一个向导。
进屋,雪兰也起床了,拿着小镜子理头发。
“我觉得我们得思考一下该怎么办。”
克劳乌斯:“去城主府啊。”
雪兰:“直接过去啊。”
“……”
简直没法交谈!
“万一失败了呢?你们怎么这么头铁?失败了岂不是会引来更多的士兵守在那里,岂不是难度更大了?”
“你说的也对。”
“那该怎么办呢?”
克劳乌斯和雪兰都看向了自己。
“我们现在大概在城里的哪里?”
“还在外围。”克劳乌斯回到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就在外围待着,反正他们也能够知道我们的位置,再时不时去露个面溜一圈,给他们一种要从城门冲出去的错觉。”
“然后?”
“然后他们会把兵力往外面抽吧,我们再往里走,只是那时候动作要搞快点才行。”
“行,就这么整吧。”
突然,克劳乌斯压低了身形,“小声点。”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来,从门缝里望去,有个巡逻的小队。
才一个晚上就找到这里来了啊。
怎么办呢?要不悄悄从后面离开?
当布芷还在犹豫的时候,只见雪兰手中白光一闪,那几个士兵就倒地了。
哦!那几天都被整得来忘记了雪兰这个拥有通天修为的法爷了,虽然做不到以一当千但解决几个落单的还是问题不大的。
克劳乌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是战友,但仅限于过去了。
雪兰的视线一直落在外面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出来!”
还有?
“三。”
“二。”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女孩子,矮矮的个子,一头蓬松的金发,如果在加上碧眼就是妥妥的小公举的形象了,但是她的眼睛是妖艳的桃红色,整体却不显得诡异,反而好看得自然。整个人就犹如洋娃娃一样,惹人怜爱。
似乎被雪兰吓住了,看了一眼雪兰马上移开了视线,怯生生的样子。
雪兰眯了眯眼睛,布芷慢慢地往雪兰那里靠近着。
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儿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而那少女看见布芷后瞪大了眼睛,小跑着过来。
“别动!”
啪!
雪兰一发闪电打在少女的旁边。
“!”
少女顿时吓出不敢动了,只是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布芷,多愁善感的病人布芷自然看不得这些,但又不是当烂好人的时候,只好别过头去。
一小半是因为不忍心,一大半则是害怕。
还是那句话,如果换一个地方,这情景简直是布芷做梦都不敢想的,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布芷可以直接把她的头都摸秃,可在这里就变得有些吓人了。
她的目标好像是自己。
上一个长得好看整天笑嘻嘻地喊着‘布芷哥哥’的小姑娘差点放干了自己的血。
“老哥啊,你们这里有这一号人物吗?小公举什么的?”,布芷悄悄问道。
“没有没有。”。
“走!”
三人没有在管那少女,继续赶着路,而那少女却跟了上来,一直保持着距离。
每次雪兰转过身去看她她就会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又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布芷。
一走她又蹑手蹑脚地跟上来。
“你再跟上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
少女又被吓得往后一缩,最后看了布芷一眼,见布芷别过头后,抿了抿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少女转身离开了。
布芷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想改正这圣母的心态,但狗改不了吃屎,实在是太难了。
周围没有了追兵,很快走到了下一个落脚点。
时间也过了许久了,一句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
“老大,你饿了吗?”,论说话的艺术。
“吃吃吃,你tm就活脱脱一造粪机!”
这不懂艺术的女人,不和她计较!
但还是拿出了干粮递给布芷,自己也吃了起来。
虽然饿归饿,但这东西是真的难吃啊,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之后布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
唉,尝尽世间酸苦辣,最后还是只有一颗糖能抚慰老夫的心灵啊。
刚拨开糖纸就被雪兰捏着手拿了过去。
“藏私货是吧,不厚道啊。”
布芷敢怒而不敢言,打又打不过,摸了摸口袋,还有最后一颗,到时候晚上在悄悄吃,又看向克劳乌斯。
“对了,老哥,我一直都想问了,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人数也太壮观了。”
想起昨天围上来人的数目,布芷还有点后怕,而且还不是全部的兵力。
“都是老早之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额,我们可不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打听啊,这是要活命的啊。”
克劳乌斯吸了口气,挺直了身板。
“以前在我们城主的带领下,可以说是一支无敌之师,战无不胜,在当时可以说是轰动一时,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
“啊?你们是被什么东西给那啥了么?”
“不可能,只是有一天城主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原来的兵力比现在要多得多,只是因为城主的消失,士兵们也不断的离开,但是留下来的全是对城主忠心耿耿,和我一起过命的兄弟。”
所以先前他才欲言又止啊,但即便是过命的战友,现在也已经变了。
“所以呢?”
“我们就一直在这儿镇守着,等待的城主回来,但他一直没有回来,等我们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成这幅样子了。”
地缚灵么你们,不对,布芷找了个漏洞。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和你们城主一样?”
完全没有任何东西能把这件事连起来。
“呵呵。”,克劳乌斯自嘲地笑了笑。
“说来讽刺,这也是死了之后才能发现的,你们身上的气息和我们城主武器上的气息一样,城主消失前并没有带上他的武器,武器现在还在城主府里。”
“什么鬼,气息可还行啊。”
而且恕我直言,你们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变态啊。
“我也不好说,反正就是一种感觉。”
城主和自己一样?
也是所谓的拯救世界的带英雄?然而这样的一个猛人失联至今。
这么牛逼的一号人物都给玩儿完了,自己真的能活到大结局吗?
唉,布芷靠着墙想休息一会,但是远处的一个小动静刚好被布芷的余光瞟到。
布芷拍了拍雪兰的肩膀,
“嗯?”
布芷指了指远处,一截露出来的裙摆。
“别管她。”
在稍微远处的地方,少女背靠着掩体,喘着气,这样的小姑娘体质自然不会太好,但是为了跟上布芷一行可以说是咬着牙在跟。
一身华丽的衣服本就沾满了污垢,再加上一路拼命地跟上布芷,可以说少女现在浑身狼狈不堪,随手擦了一把汗,把小脸擦得黑乎乎的,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瓷娃娃般的精致脸庞,红宝石般透彻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布芷。
见布芷他们准备离开后,顾不得酸痛的身体,继续跟着他们,但也只是远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