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脑海逐渐被带着深深刺痛的晕眩感占领。谁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发展?
看着面前游乐园中人们的欢声笑语逐渐在我的眼中开始模糊扭曲起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摇晃着头,以保持神智的清醒。
[悠人,没事吧?]
小柚把冰毛巾小心翼翼的递给我,脸上挂满了担心的神色。
虽然说是冰毛巾,但其实也就是用游乐园里小卖部里的冰镇饮料再加上一张湿纸巾制成的简易品罢了。
[没事吧,大概。]
现在就算是我都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是没事的状态了,近在咫尺的小柚的脸此时在我的眼里也是模糊不清。
这就是我的灰质爆发综合症的一个伴随性并发症。
我的左眼从一出生的时候就是处于弱视这种状态,左眼视觉范围只有一米多不到。
而也许正是很多人常说的那句老话,每失去一样东西,就会得到一样东西。
我的灰质爆发综合症正是由于我的弱视而导致的,我的左眼之所以弱视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左眼连接于大脑的神经大部分都是坏死的。
而没有坏死的神经几乎起不了对信息的传到作用,但是...
我这些没有坏死的神经...连接到的地方正是大脑皮层的灰质组织,因此...
[悠人...真的没关系吗?]
[唔——,不用担心。]
[看样子真不是不用担心的样子呢,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一些热的喝的。]
[麻烦...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脑袋就一片空白,昏倒在了游乐园的长椅上。
[悠人,悠人...]
在我的耳畔,小柚的声音逐渐开始空旷,模糊...
[真是的,悠人。]
看着躺在长椅上,脸色十分苍白的悠人,花祈柚小声的埋怨起了眼前这个睡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男孩。
[应该没有问题吧。]
脸色苍白的静静的躺在游乐园长椅上的悠人的样子勾起了小柚内心内疚。
因为今天提出来玩的就是自己,如果说没有什么愧疚,那是假话。
[以前的悠人,也是这样呢。]
轻轻的摸着悠人的额头,小柚的思绪飘到了五年前。
沉重的保镖调查局的铁门在孩子小小的内心里就像是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的死刑场一般,虽然内心当中充满了害怕,但是一个小小的身影依然站在了铁门的门口。
[悠人,还没有出来吧?]
幼年的花祈柚静静的看着铁门,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站在这里了,在这一个星期里,无论是阴晴还是下雨,在门口都有这个小小的身影。
虽然悠人被放出来的日期早就已经定在了今天后的下午,但是女孩还是每天坚持站在这里。
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女孩小小的内心认为,至少...虽然两个人没有处在一个地方,但是最起码不想离的太远。
仅仅只是站在铁门口,女孩就感觉自己和铁门内的男孩的距离因为自己的行为近了不少,嘴角就不自觉的挂起了微笑。
很快,铁门后的小男孩在某一个下雨天里出现在了敞开的铁门口。
[悠...]
少女无法喊出男孩的名字,因为在男孩的脸上充斥着的是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深深的瞳仁之中透出的只有悲伤和深深的绝望。
[好了,热的红茶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想妳没有必要再回去了吧?]
[?你...]
哐当...
装满红茶的铝制易拉罐沉重的掉在了地上,裂开的易拉罐,红茶静静的铺染了地面,只有些许红茶的香气留在原地。
...
......
[唔,真是疼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脑中的疼痛逐渐的宛如不断加水的糖水一般,疼痛渐渐的稀释在了脑中深处。
是由于小柚的照顾,还是现在的我处于‘过用’状态呢?
以前早就已经出现过这种情况了,由于在精神上受到了某种刺激而导致左眼神经的收缩同样也可以导致我变成现在这个状态。
[唔?]
在我的身旁安静躺着一张粉红色的礼物包装纸,上面的内容则是让我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小柚...被绑架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