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越来越热闹了,内地远比边疆地区热闹的多。从窗口往外看,处处可见劳动人民辛勤地挥洒着汗水:铁路工人正鼓足劲工作,一段段铁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铺设在大地上。农民们有的在耕地,有的在赶鸡撵鸭,有的则正将一袋袋粮食搬进征粮队的车里……一切都在战争留下的焦土上缓缓恢复。
莫斯科的街头并不热闹,物资分发处门口排着长队,每人每日可领到一点点黑面包与维持生活所需的燃料。温暖明媚的阳光洒在雪上,闪着耀眼的光。春天马上就要到来了,人们活下去的希望也增添了几分。克里姆林宫上的红旗随风飘扬,凸显着红色政权下真正的主人与领导者。
“列宁同志,他们已经抵达莫斯科了。”一个人快步走进花园,想坐在长木椅上的中年男子汇报,“他们现在情况如何?对我们的态度如何?”“一切都好,他们在白军进攻前搭上了我们用来接应的火车,但据同行人员报告,他们两人并未表示自己的态度。”“那就好,我现在就去见他们。”男子放下怀中的猫,摘下帽子露出“一丝不挂”的头顶。
为了节省燃料,一同前往莫斯科的捷尔任斯基和粮食部长与列宁乘坐一辆车,而在克里姆林宫的大门外,米特与郑武志二人已经抵达,正在等候那位重量级的人物到来。
随着一阵不正常的爆鸣声,一辆车停在了大门口,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简单的说了几句便与剩下二人分别,匆匆的离开克里姆林宫,另外二人则向等待已久的郑武志和米特二人走来。
“你们好,我是列宁。”
“我是捷尔任斯基。”
“我叫米特,他叫郑武志,是华国人,不懂俄语。”
“那我们进去再说吧,二位请进。”列宁微笑着请二位进入克里姆林宫,捷尔任斯基看向守卫,守卫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的打开了大门。
进入克里姆林宫后,在列宁的引导下直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旁的几个工作人员还几个人还搬来一把椅子,让四人有位置可坐。这些工作人员中,有一个小女孩引起了新来此地二人的注意。
“列宁先生,她是?”米特开口说道,“你们请坐。你说这个小女孩?她的双亲因为支持我们被白匪军杀害了,我们就收养了她,而她执意要加入我们为父母报仇,我没办法,只能让她来这里了,她可不是我们雇佣的女童工。”列宁笑着解释道,这些他用的是德语,使得众人都听懂了。
欢笑过后,严肃的话题就来到了,“二位,我叫你们到这里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最近在德国发生的事情,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李卜克内西,卢森堡和史蒂夫被人暗杀了。”列宁沉重低缓的叙述出了这件事的梗概,米特感到有点惊讶,而郑武志感到的更多的,是悲伤与愤怒,而捷尔任斯基一言不发,一手按着桌子笔直的站立着,仿佛要把木桌按出一个掌印来。
“你们在德国革命期间都住在德国,对德国的革命有切身的体验,特别是米特先生,您还参加过对起义军的阻击”列宁顿了顿,“我知道您现在已经脱离了国防军,辞去了职务,能否把你们所知道的消息告诉我们呢?”捷尔任斯基也说:“请务必把德国的情况告诉我们,务必,务必。”他坚毅如刀锋的眼神打在米特身上,让米特感到了一丝压迫。
“可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现在就开始吧,从哪里开始都可以,只要是和最近的德国有关系的都可以。”列宁拿出一打纸,掏出随身携带的铅笔,捷尔任斯基也拿出了记事本,准备记录谈话。
…………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一天过去了,窗外的明媚晴朗变为漆黑无光,台灯与墙上的蜡烛已经点亮,纸上已经洋洋洒洒的写满了铅笔字,“捷尔任斯基马上会带你们去安排好的住处,虽然现在白匪军重新发起了进攻,不少反革命分子窝藏在角落中,但我们还是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的。”随后捷尔任斯基戴上帽子,打开门,二人跟着他离开列宁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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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温习一下之前学习过的德语课内容。“卡特琳娜老师说道,“唔……嗯,老师,知道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最近的柏林“热闹”到了极点,每天都能听到机枪倾泻子弹的声音,每次走到街道上,都可以看到支离破碎的尸体与大片大片的血,起初我还对这些场景感到害怕与悚然,而现在已经习惯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不知谁对谁错,我只知道那些工人死的很无辜,那些士兵很冷酷。
父亲对于这类事件,是站在工人和报纸上所说的红色分子一方的,而报纸又在极力的斥骂他们,说他们是叛国者,破坏秩序的红色分子。
德国的未来,究竟会由谁掌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