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我要紧牙关,犬齿不停的发出吱嘎的声音,强忍疼痛。
但有没用有用。
武侦校服的防弹作用也就跟一级别的防弹衣差不多,仅限于轻武装和流弹之类——至于被正门击中的机枪子弹根本没有太多的防护作用。
三四颗子弹把我打的后退回去,然后撕裂衣服的防御,在我的身体上开出血洞。
一个在右胸,一个是左腿。
左腿的肌肉被撕裂,没伤到骨头,血肉倒翻。
失去支持力的身体向左边倾倒然后到在半跪在地面上。
很疼,疼到几乎无法呼吸,力气一点也用不出来。
每呼吸一次就会感觉有一部分空气从肺里漏出去,甚至还可以听见血液在肺部的伤口出流出的声音。
我苦笑。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办?
巨石或者加奈姐或许有办法暂时止住血然后把他们两个砍掉在找地方治疗,但是明显这两个人的战斗力比我高出太多了,根本不是我能够做的出来的。
不过,等死同样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我咬着牙,把手缓缓的伸向内衣的枪袋。
手臂上青筋暴起,平日里无比简单的动作在现在却形如覆荆。
但毕竟,还是做到了。
我抽出枪。并没有瞄准,严格来说,是在瞄准之前,被一脚踹中胸口飞了出去。
双眼模糊,本就昏暗的地方变的更加不可明视。
疲惫到几乎脱力的人都知道,一鼓作气还没什么问题,只要以放松,所有的痛苦和疲惫都会涌上来。不可能在继续。
我到在地上,痛苦和虚弱在编制网。
血液一点点从身体里流走。和体力、生命力一起。
右手腕的位置有挨了一枪,用的是大威力的手枪子弹,真个手腕都被炸裂,手飞到身后看不到的地方,手骨也从皮肤和肌肉里扯出来,只有白色的骨头有半截露在外面。
静的有点诡异。
我并没感觉到多疼,大脑也只是仅仅反映出“你的手被打飞了”这样的信息而已。
然后我再被一脚提在右腰踢飞。
子弹穿过腹部。
我不知道几发,不过一定很多,十颗,也许是二十。
不过那不重要,唯一的就是我有多了的“我的肚子被抛开”这样的信息了。
肚子被抛开,内脏也碎了不少,无论是肌肉,还是骨骼——下半身一下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我甚至开始认为,下半身已经被整个打断了也说不定。
不过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我当初用的药物了,那玩应让我精神几乎时刻清醒(睡觉的时候则需要服用其他的药物),身上已经布满了让人可以瞬间昏迷然后死亡的伤,可是我还是意识清醒——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看的到。
直到身体正撑不住死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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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提了我一脚,上半个身体倒飞出去。
还有意识……
我想开口,但身体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左半边身体的皮肤已经被他们用特殊的方法割去,右手的肌肉被整条整条的拿下去,只剩下半截骨头。
他们需要发泄,我则变成了丧心病狂的他们手下的小白鼠。
满地都是血,不远处的地方则是很多红色的固体散在一边。
我TMD还有意识……
心脏在他们的特意关照下还在跳动。
所以还没死。
还有一秒?还是半分钟?
上半截尸体在地上渗血。
我出水的地方是十字交接处的后端,在被他们“杀死”的期间,我向后大概移动了十米左右。
就是这十米,让我看到了在前面没有看到的东西。
比如……加奈姐。
当然后者也看到了我,挣扎着想脱开锁链。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我伸手按动了袖子里的自制手雷按钮——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拯救所有人……吗?”黑发男孩问道。
“对,拯救所有人。”然后另一个人这么回答。
“如果救不了呢?”
“别这么想。一定可以的。”她用翠绿色的双瞳盯住男孩“只要你相信和努力。”
“真的?”黑发男孩有些疑惑。
“当然,这个也给你。”她从身上的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左轮枪。
是和平缔造者。
“要这个干嘛……”
男孩知道自己是不会用枪的,也知道那是他姐姐的配枪。
“总有一天,你会用到这力量,来守护什么。”她拉开男孩的手,把枪放在手心。
“哦。”男孩看着对方的脸。
残阳照耀在花园和周围的建筑上,散出血红的余辉。
点在树叶中间,划开斑痕。
“那么,好好想想再决定……”
“不,我已经决定好了!”
男孩的脸上……一脸的坚决。
切……这次貌似有点失误了啊……拯救所有人……
上半身往加奈的地方用手臂蹭着稍微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