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郝春然在学校对面的馄饨馆吃过饭后,郭晨要去万乐广场买山地车,他招手打了个车,本没想带着郝春然然而郝春然一把拽住了郭晨想要关上的后车门坐了上去。
“……我要去买东西……”
“我跟着你去。”
“你不抓紧时间回去写作业补个觉?”郭晨问道,“晚上不上班了?”
“今天休息不用去。”郝春然关上了车门,还往郭晨那边蹭了蹭。
郭晨皱起眉,顺手便将书包放到了两人中间隔开。
郝春然哼了声,将手搭在了郭晨的书包上。
“你把手拿下去。”
“不拿。”
“妖孽,别的我都忍你了,别乱碰我的东西。”
“就碰。”
“……”郭晨强忍住想要发火的冲动,掏出了烟。
“同学,这是无烟车厢。”那坐在前面的司机叫道。
“哦,好。”郭晨瞟了眼车的四周,倒是没见到贴无言标识,想到自己昨天刚从监狱出来时叫的那辆车,倒是有趣,贴了的反倒让抽,不贴的倒是不让抽了。
从学校到万乐广场大概要半个小时的车程,郭晨实在受不了郝春然只要见自己睁着眼便叽叽喳喳的,索性闭上眼靠在车窗上睡觉了,车内开着冷气倒不热,他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没成想真的睡着了。
“起来起来,到地方了!”郝春然用手指弹着郭晨的脑门似乎是想要将对方之前弹自己脑门的仇都报回来,奈何她力气不大,弹脑门更是不懂得技巧,郭晨只觉得她是在挠痒痒。
“不会弹就不要丢人显眼。”郭晨伸出手指一个回弹敲了上去。
“啊!”郝春然捂住了脑门,“你欺负我!”
“妖孽,我叫你离我远点你不离我远点非要往我身边凑我不欺负你欺负谁?”郭晨拿起书包,“下车。”
一天被弹了三个脑瓜崩的郝春然跟在郭晨的后面愤恨地瞅着他,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为什么自己就弹不出那个效果来?郝春然在脑海里勾勒出了郭晨捂着脑子得场景,那一定很好看。
好不容易下车了,郭晨赶忙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商场里不能抽郭晨还是知道的,他打算在外面先抽三根再进去。
“……”郝春然见郭晨在那里点烟翻了个白眼,“你好歹把校服换下来再抽啊。”
郭晨闻言摆摆手,“没带备用衣服,明天开始带,”他吸了口烟,“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校长跟我说在外面也不要给学校丢人了。”
“毕竟我们学校是市重点,让人看了你这一个抽烟的不良少年谁还敢让孩子进来了?”
郭晨耸耸肩,“这都是偏见,抽烟就是不良少年了?喝酒就是不良少年了?有纹身就是不良少年了?”他吐出一口烟,“人们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而不去相信事实,”他指了指郝春然,“就拿你来说,学校里的人还都以为你是**少女呢,你是吗?”
“这……”郝春然说不出来反对的话,“我不也没说什么吗,就是叫你注意点下次记得换衣服,我去工作也没穿着校服去工作。”
“下次会注意的,放心吧。”郭晨说道,“最起码保证在你身边的时候绝对不穿着校服抽烟。”
“你能记住就好。”郝春然不对郭晨此刻所言抱有一成的相信,这家伙的烟瘾实在太大,比她在夜店里见到的那些大哥或者二五仔都大。
纵然郭晨再如何骂郝春然是妖孽也不得不肯定郝春然的确很漂亮的事实,走进商场这一干男同胞的视线全部朝他们这里撇来。
郭晨很讨厌被被人看,谁瞅过来他就狠狠地瞪回去,在凌州市监狱里二混子哥告诉过郭晨对男人来说眼神很重要,要想让人不敢欺负你首先就是眼神,其次才是身形,你那眼神要淡定中透露着凶残,还不能是故作凶残的凶残,要是水到渠成的凶残。
“你买山地车还能载着我了吗?”郝春然问道,“好歹也是住在一起的,不一起上学可说不过去。”
郭晨还真不想跟郝春然一起上学,然而既然老大拜托了自己照顾这位你自己还真的就不得不跟郝春然一起。
“放心吧,我会改装的。”郭晨应道,“就是加个后座的的事儿,你会不会骑,给你也买一辆?”
“不会。”郝春然摇了摇头。
“要不我教你?”
“哪有时间,我一个月也就休息三四天,没工夫学。”郝春然说道,“你要不想载我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就分开走呗,我还能多睡一会儿。”
“这不行……”老大的意思是自己要近乎于时时刻刻都陪在郝春然的身边,也就是说她上班的时候自己也要陪着了,上学自然也是要,他有不想迟到,那位娇娇校长本就对他的印象够不好了,自己再不好好表现又要给老大添麻烦了。
“那就乖乖载我上学。”郝春然两只马尾辫雀跃地跳了起来,“没的说。”
“你知道这男生自行车的后座就跟男人汽车的副驾驶有着一样的意思吗?”
“我知道啊,不就是后座是留给女朋友的,副驾驶也是留给女朋友的吗。”郝春然见怪不怪地应道,“你就当我是你兄弟,”她说着伸出手跨住了郭晨的胳膊,“我是你哥儿们。”
郭晨心道是谁早上还给我打了一个变态的标签呢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哥儿们叫的亲切。
“呵呵。”郭晨冷笑了一声,左右看了眼到自主贩卖机那里买了盒口香糖,“吃不吃?”
“不吃。”郝春然摇摇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嘴里不嚼点东西不抽点什么就闹心?”
郭晨倒了两粒口香糖入口中,“你如果不在我身边的话我可以少抽一些烟,那就能多活一些日子了,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抽烟,要不要离我远点?”
“那你能少抽多少?”
郭晨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包?”
郭晨摇了摇头。
“一根?”
郭晨再次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指‘啪’地又给了郝春然一个脑瓜崩,“都错,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