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米尔姰耐人寻味地笑了一下,“告诉你,然后眼睁睁地看你在城里大杀四方,弄的个鸡飞狗跳是么?抱歉,我不知道他们的位置所在,因为我不负责今日的奴隶市场。即使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来时带你们过来的那个小姑娘波娜米,她才知道。”
“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我们?按道理来说,你不是应该帮助你的那位‘贵妇’才对吗?”
“呵呵,罗威~虽然是个题外话,你是个性无能吗?看看你旁边那位年轻孩子,他的帐篷,都已经撑得老大了,而你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哼哼~”米尔姰随即放浪地笑出声来。罗威别过头去,只看见少年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两条大腿的中间,某个不安分的柱状物体确实按耐不住冲动挺直了腰杆。少年连忙解释道,却依然百口莫辩:
“罗、罗威先生,不是的,这、这只是今天早上——”
“好了,别说了,”罗威摇头着,“因动物本能而做出的反应与驱动是最为劣等的行动方式。米尔姰,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的确很感激你能帮我们脱离危险的处境,但是若你的动机不良,那抱歉,若你敢拦道,我也照样不会留情。”
这个女人是敌是友?无法界定。她对罗威的一番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随意地把吃剩的西瓜皮丢在了一边去。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一切都尚且是谜。
“哈哈哈哈哈~”她笑了,笑得猖狂,“别那么紧张,罗威。我不打算阻拦你们一丝一毫,我始终保持中立,既不帮助嘉折,也不会帮助你。”
“那你究竟为了什么帮我们?”
“和你们外人说一说,无妨,”米尔姰收敛了猖狂的笑容,神色稍微正经了些许,“嘉折的想法太幼稚了。她并不打算和大公开战,而是拱手和大公签订协议,保住沙瓦努诺和她的奴隶交易,但是用你们的下半身思考都能想到,大公面对这么多黄金库存,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他定会将整个城市洗劫一空的,到时候,无论是奴隶、还是杜维纳,都会无差别地死于大公的刀下。”
“所以呢?你想造反?”
“呵呵,那倒是不敢。我只是准备拿我毕生积累的黄金去雇佣军队,在沙漠边界和大公决一死战罢了。虽然你们外人把当加尔称为罪恶之国,以为我们都是冷血的奴隶猎手,不过你们往往忘记了,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同样的感情,也拥有对国土的深深眷恋。即使它的名声在你们口中再怎么臭,它也是我的故国,我要拼死捍卫它的完整。”
此话一出,米尔姰的形象颇为高大起来。白瑞恩仰慕地望着她,而拉菲亚则是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罗威的嘴角翘起来,露出一丝微笑。偏见确实客观存在,但是或许一个杰出的个体,能改变他对一类人的看法。
“你倒是有些高尚的追求,”罗威说出此话,既不像是单纯的赞美,也不像是刻意的嘲讽,“但你的行为是否能被外人理解,那得由后世去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