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良久,红光渐渐消去。
一道白影在其中若隐若现,身材比较矮小,只有一米七的身高,肩窄膀细,长发如瀑。
倘若不仔细注意他的喉结,那么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位妙龄少女一般,其窈窕身姿甚至并不比诸少女弱上多少。
而褪去了血色衣服,换上崭新的白衣的白一露面,几乎是在场的时候人都下意识的感到了熟悉的感觉,其中有亲近、有仰慕、有依恋、也有崇敬。
忽地,众幻想乡少女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纷纷疑惑地对视一眼,得不出什么确切消息,方才看向收回红绣球的白。
柳眉,似乎和那弯弯的杨柳一样细的眉毛,颇为清淡;
星眸,其内似是含有诸天星辰一般璀璨而闪亮,但是,就是这么一生明亮的双眼之中却又有一丝淡淡的雾气在其中弥漫,犹如一丝淡淡的朦胧仙气一般,令人心生神往。
琼鼻樱唇香肩窄,肌白似雪胜山莲,十指纤长冲细剑,白丝雪衣蛇媚腰。
其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萌萌美少年对与众百合少女的诱惑力,其眉心中间的紫莲更是为其增添了些许神秘的魅力,极为引人心动。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白看上去只有十六岁啊,比她们大多数人都小了许多,这岂不就是意味着她们可以随便的欺负白了?
想想就兴奋不己。
毕竟幻想乡中是经常发生异变的,而因为异变而被欺负的人也有不少,比如说春雪异变时,魔理沙被幽幽子的弹幕打的狼狈之极,若不是灵梦后来出手,恐怕这只恶名远扬的黑白大盗就要变成亡灵了。
再比如说,琪露诺被戏称为笨蛋,经常被其他强大的妖怪欺负,甚至因此死过不少次等等。
而今天只是遇到了看样子很弱小的白,而且年龄也小了不少,只有十六岁,看样子应该很好欺负吧?
而有一些很好战的妖怪都开始磨手擦脚了,尤其是琪露诺,正在准备着用冰符打败白的她被灵梦给一脚踢飞了。
而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其他那些好战的妖怪都收敛了不少,至少已经不敢露出敌意了,毕竟“幻想乡城管”和“幻想乡内无敌”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当然如果让她们知道白至少活了千亿年的时间的话,便不会这么想了。
白掐指向众人行了一个道礼,道:“贫道白恋紫,谢过诸仙子搭救,愿诸仙子万福金安,事事顺利!”
诸位少女不懈,这什么手势?怎么有一种道合天地的感觉?
总感觉这个手势只要发出一点灵气的话,便可以击败上她们了。(这里指的她们并不包括所有人,毕竟幻想乡少女只来了十几个来看热闹。)
红美玲曾来自天朝,自然是懂这个手势的,有模有样子做了一个不怎么规范的道礼(说实话她没有睡觉真是出人意外了,这一点不要吐槽,因为是剧情需要),庄肃道:“我……贫道红美玲见过道友,道友是东方天朝的修练者吗?”
白微微笑道:“贫道白恋紫,不过是一个截教练气士罢了,敢问仙子,此处何方?”
红美铃道:“此地幻想乡永远亭,不知道友……”。截教截教,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呢?
“红美铃!你不好好当你的守门人,在这里干吗?想试药?”八意永琳晃悠着手中的“凶器”笑着说,但是,眼睛当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怒色,看来这群人真的要好好整治一下了,一个两个都跑到永远亭内凑热闹,真当这里是一个大型的游戏厅嘛!
哼!看来还是要先整治下那个罪魁祸首了,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打扰到了公主那可真的是罪无可恕呢。
“因为你这里有一个有意思的人呢,才不是绝对不是因为灵梦也在这里!”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门口处走进来三个人,不,准确的来说是一只吸血鬼、一名魔法使以及一名女仆。
而刚才的这句话就是那只看起来很幼小的吸血鬼说的。
而这只幼小的吸血鬼一到这里就双眼放光,看向了灵梦,身子一动,准备随时扑入她怀中。
完美而潇洒的女仆长一只手抓住遮阳伞,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在吸血鬼即将扑出去的时候及时抓住了吸血鬼,一脸恭敬地道:“大小姐,还是正事要紧吧?”
蕾米莉亚一怔,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灵梦,随后便拿出了一块宝石,努力把自己的面容和气质弄成威严的样子(虽然这样子看上去更加可爱就是了),随后朝自家女仆长点了点头,便将宝石递给了身后的紫发魔法使:“交给你了,帕琪。”
帕秋莉缓缓点头,将目光投向了魔理沙,淡淡地说:“爱丽丝来了吗?如果她没有来,那么这个仪式就无法进行下去,已经遗忘了一切的我们只会什么都想不起来。”顿了顿,她又补充说道,“至少所有人当中,我是没有忘的,哪怕他本人忘了,我也是没忘。”
魔理沙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说:“帕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爱丽丝吗?她还在魔法森林当中制作人偶。”
帕秋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揭露真相了,那个封印了一切记忆的人……要知道今天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初神匙”,是解封一切被封印记忆之人的最佳日子,错过今天,要想再等下一次就要等一百年后了。”
蕾米莉亚神色愁苦,面容之下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的忧色,“那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对那个人记忆呀……混蛋!明明日记上写的那个人就是我红魔馆的仆人,可是他居然以下犯上封印伟大的蕾米大人的记忆!简直是不可饶恕!一定、一定、一定要让他死上一万遍啊一万遍!!!”
旁边的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身子一寒,一种未知的恐惧从心中弥漫开来,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差点碎了,忍不住后退一步,擦擦冷汗。
帕秋莉神色异样地望了白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嘛,即便是不用这个异象出现,我们的记忆也有可能恢复了,毕竟……那人迟早会回来的,不是么?”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钥匙,她看了看钥匙,只见钥匙之上有九个小白色的小点,其中已经有一个小点已经变成了紫色,她低下头,掩去唇边那抹怪异的笑容。
“当遗忘之匙开始解封,那么过去的大门必将逐一打开一一”低声念着这么一句话,帕秋莉郑重地把钥匙丢到地上。
随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钥匙直接碎成了无数碎片,融入了地下,随后,化为一道又一道黑色流光消失在原地。
而帕秋莉则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一脸复杂地看了白一眼,随后离开了这里。
诸少女又看向白,只见八意永琳正拉着他说医药费的事,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开身,觉得没什么好玩的没什么意思,便都离开了。
………………………
帕秋莉回到红魔馆后,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不语。
若从侧面看上神色是复杂无比,有时是幸福、有时是失落、有时候是悲伤、有时候又会化为喜悦,正是复杂无比,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光从她的神色上来看就能看出她是时喜时悲的,那么她又在喜什么?又悲什么?
她的使魔小恶魔还在地下图书馆当中为她抄书,红魔馆之中的妖精女仆也是都在下班时间,二小姐还在关禁闭,那么,在这红魔馆之中,究竟有谁能够看出她的心思呢?
或许只有她一个,又或许没有人。
不过,一位魔法使的心思是不可轻易猜测的,更何况是这位被称为七曜贤者的魔法使呢?
如果,有人是很能够看清她的正脸那么就会发现她居然在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很开心的笑,流着眼泪的眼中尽是悲伤,而笑得很开心的唇边却是有一丝苦涩矛盾至极。
如果能看懂唇语的人就能发现,她的嘴唇一直在动着,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无尘仙”“杀神”“跑步”“笨蛋”之类的话,在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她是开心的,但是当这些话说完之后,就立马苦笑起来。
开心的时候,一片喜悦,苦笑的时候,一片苦涩,那么,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呢?继续看下去吧。
“啊!”忽然,帕秋莉烦恼地叫了一声,没有一丝形象趴到了桌子之上,不断的自语道:“可恶!为什么会忽然忘记呢?明明之前记得好好的,为什么在把遗忘之匙丢下去的时候就开始遗忘了呢?太可恶了,那个混蛋怎么不早一点说!”
感受到自己的脑中关于那人的记忆越来越少,帕秋莉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了,只想找一块豆腐穿越到十几年前把那个人砸死,这样就不用遭受这种遗失重要的人记忆的痛苦了。
“封符「魔法之神的枷锁」!”紫黑色的枷锁从周围荡的空间当中荡出缠到帕秋莉身上,随后从她脑门中中穿过去缠住了灵魂深处的那道正在封印记忆的白光。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准备释放更强的魔法之时,忽然魔法之神的枷锁瞬间破碎,化为点点黑光消失在空气当中。
正当帕秋莉愣神的时候,那道白光瞬间封印了她的记忆,记忆深处的那一道绝代风华的身影渐渐淡了下来,那种莫名的悸动感消失了。
她停止了流泪,一脸茫然地擦去了泪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了,似乎这个己经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现在显然是看书更加重要,一切还是等看完书之后再解决吧,嗯,最近那只黑白老鼠好像都没有来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怀念的感觉………
地下室。芙兰朵露泪流满面,呜呜大哭。
“呜呜呜呜……哥哥!芙兰不要忘了你呀……哇哇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