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锃亮的木板上,为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白蔹靠在床边的枕垫上打着哈气,她一直在等一个能使自己起床的理由,比如说天亮。
一个月似乎总有那么几天,整个人都被悲伤与疲劳所吞噬,但多亏如此她昨晚睡得很香。
将衬衫从身上褪下,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吹弹可破,原先因为一直饱受生存的危机,再加上生活环境的恶劣,白蔹一直没有在意,但这具身体却意外的是个美人胚子……
以后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红颜薄命这句话几乎是不朽的名言。从新换回了那身破旧的麻布衣,又将衬衫叠好,白蔹便急匆匆的准备离开,但刚开门她却一头撞进米歇尔夫人的怀里,撞得白蔹有些头昏眼花,脚没有站稳,眼看就要摔倒,好在米歇尔夫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没事吧,可以下来吃饭了。”
米歇尔夫人朝着白蔹说道,她似乎已经从昨天的伤感中走了出来,看着白蔹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的笑意,仿佛一个晚上年轻了十几岁。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蔹也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只是简简单单的应和了一声,随后便跟着米歇尔夫人前往厨房。木质的楼梯在两人的压迫下发出了“嘎嘎”的声响,听起来极为的刺耳,可米歇尔夫人却跟着节奏止不住的哼起了小调。
她这极为反常的表现勾起了百无聊赖的白蔹的兴趣,就像观看魔术的时候兴致勃勃的小孩等着揭秘的时刻一样坐立不安。
但有的时候这个答案却出奇的无聊,就像一个烂笑话。
虽然早就假设过这种可能性,但等到白蔹真正亲眼看到昨天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的艾布特此刻却在桌旁喝着咖啡的时候,脑子还是不停地嗡嗡的作响起来
再怎么说这种恢复速度也太夸张了,真的有我帮忙的必要吗?
还是这只是配合我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呢?
白蔹拍了拍自己胡思乱想的小脑袋,一口气否定了之前所设立的一切假设。第一,她相信自己的观察力,米歇尔夫人昨天的犹豫和害怕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第二,自己的价值并没有大到需要劳师动众的地步。第三,没有哪个阴谋的制定者会蠢到把这么明显的漏洞送到猎物的眼前。
努力说服了自己之后,白蔹也完全放松了下来,拿出草药师该有的样子。
“养伤的时候最好不要喝咖啡了,除了麻醉自己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哦。”
艾布特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白蔹正双手叉着腰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想要站起来迎接,但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这一举动吓得旁边原本气定神闲的米歇尔夫人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好在艾布特没有什么大碍,伤口也没有重新撕裂开来。
“真是的,都叫你躺在床上休息了…..非要起来!”
米歇尔夫人在一旁不断的抱怨道,但语气中非但没有一丝责怪的反而却充斥着心疼。
“哈哈,没事的,我身体好着呢!”
看着他们老夫老妻打情骂俏,白蔹也不好打扰,只好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来享受独属于早晨的宁静,咖啡的醇香在她秀气的鼻尖下盘绕,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银勺搅动的咖啡。
轻酌一口
“好苦!”
白蔹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
她撕开方糖纸,“啪!”,方糖掉入咖啡中,溅起的咖啡在她的袖子上肆意的渲染,但她却丝毫没有在意。
白蔹并不喜欢喝咖啡,她只是对这种氛围情有独钟罢了。
突然似乎感受到了他人的眼光,白蔹抬起头发现米歇尔夫妇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听出了白蔹语气中的不满,米歇尔夫人连忙道歉道
“对不起。只是感觉…….”
“感觉?”米歇尔夫人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嗯,感觉你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