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牙行后白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站在远处打量着这栋建筑,顿时一愣,虽然牙行里面看上去完全是一幅现代办公室的场面,不,严格来说更像是银行,但实际上外表却显得有些古老,显然是底蕴深厚!
白蔹又联想到那个名叫可雅的小姑娘提到牙行时骄傲的神情,就不难猜出牙行在这座城市中所占的地位了,想到这儿她那紧皱的眉头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白蔹在原地占定了一会,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过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
“真是被不得了的大人物盯上了!”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白蔹实际上倒也没有太怎么在意,牙行再厉害那也是以后的事,不过现在的这种场面却着实让她觉得头大!
古人曾有云“秀色可餐”,说的真是太对了!很难想象究竟是多么绅士的风流公子才能第一个说出这种话。反正白蔹现在知道了,人不仅饱足思淫欲,就连在这种战争时代都有“**上脑”的人。
——猥琐、欣赏、害羞、胆怯、侵略性的目光交叉在波鸿街这狭小的空间里!而他们的焦点无疑是在白蔹的身上。
尽管她让自己板着脸,气场全开一幅生人莫近的模样,但第一次穿着女装上街难免有些不适应,脸蛋微红确又想装凶的样子着实看起来像是是在“引”人犯罪……
人跟丢了!
白蔹不满的咂了一下嘴,她自小就对别人的目光非常敏感,所以早就察觉到自从出了牙行,就一直有人尾随自己。
所以才饶了许许多多的路来到这儿,想借着商场的人群甩掉追兵,但现在却因为被众多的人围住导致她失去了目标,而跟踪者却混迹在人群之中更易于接近她了。
但在怪异目光的锤炼下,白蔹慢慢就适应了这种羞耻的感觉——也许是麻木了,反正脑袋是冷静下来了,不会再去想一些奇怪的事了!
所以,她开始行动了。方法很简单,白蔹来到附近的公园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来,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她就不信除了跟踪者会有人那么闲,一天都没有事跟着她瞎转悠!
果不其然,许多人在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后就慢慢的失去了兴致,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事,急匆匆的走开了。围观的人的数量在大幅度的减少,不过却还维持在一个可观的范围内。
“看来是我错怪袁隆平了。”
白蔹无奈的扶着额头开始自我吐槽起来,一个人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的缓慢,让她不得不像这样时刻和自己聊天来保持脑袋的高速运转!
可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一声温柔的男声惊醒了她
“不好意思,请问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白蔹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军装的黑色头发的男生,大概17岁出头一点。低着头,面无表情,但他那纂紧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现在那紧张的心情。
搭讪吗?
白蔹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过也好,正好可以利用他一下!
“可以哦!”
她温婉一笑,先前冷酷的气场全无,仿佛像冰雪消融的白梅一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少年看得一愣,直到听到围观的闲人的“蜚语”才反应过来
“哇,那个妹子这么容易搞定的吗?早知道我就上了!”
“你在想peach!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
只见少年微微点了点头,挑了一个距离白蔹较远的位置就坐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眼神却一直在飘忽不定。
就像替身使者与替身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一般,相同类型的人更容易发现对方隐藏起来的某些特质,从而想要接近它…….
白蔹模模糊糊之间也有这种感觉,这个少年和我很像!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有的时候酒逢知己也可以不说半句,因为有的人就像荆棘鸟一般,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会落地。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日落。
少年突然起身,用着只有白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我叫马克,也许我们不会再见了!”(记得的小伙伴吱一声)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又只剩下白蔹一个人。
但多亏了马克的帮助,盯上白蔹的人又少了许多,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白蔹才慢慢的站起身。
“不,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马克。”
白蔹就这样带着坏笑,逐渐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