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陈澈与初欣交谈着。
“资料都看过了吧？”
“圣方丹公司的大致情况我了解了。”
“很好，放心去谈吧，学校不会亏待你的。”
陈澈将那叠资料放在桌子。
“情况我了解，可是，合同的内容呢？”
陈澈盯着初欣。
初欣心虚的移开视线。
“合同嘛，合同在学校的领导那，我拿不到啊。”
“你……算了，不是你的问题。我等会儿去找校领导。交谈的具体时间呢？”
“你不要激动啊……”初欣握紧笔杆。
这个动作……
陈澈狐疑的看着初欣。
“咳，就是交谈的时间在今天下午的6点，地点在墨白酒店。”
陈澈呆住了，“时间是今天下午六点？”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今早才通知我的。”初欣低着脑袋。
呀嘞呀嘞，要是搞砸了，我明天不会因为左脚进教室被记大过吧。
不对，没有合同，没有时间，我肯定会搞砸的，要是卡我毕业证怎么办……
陈澈的眼中没有了光。
……
17：50
墨白酒店门口
陈澈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酒店门口，身后的轿车的后座上初欣身穿礼服看着陈澈。
陈澈本想随便打辆车过来，但初欣却说她刚好顺路给陈澈免费搭了个顺风车。
初欣向陈澈挥手告别，“注意点礼仪啊！”
陈澈看着轿车驶离后拉了拉衣领。
学校借的衣服有点小啊。
陈澈转身迈步朝大门走去。
陈澈刚进门便有一位服务员凑了上来，“请问是陈澈先生吗？”
“是我。”
“请随我来。”
服务员带着陈澈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
随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陈澈的脸上也写满了紧张。
噔。
电梯到达顶层，电梯打开。
顶层的环境并没有陈澈想象中的这么金碧辉煌。
一个吊灯一张饭桌和一张茶几，比起下面的装饰倒是朴素了不少。
墨染砚拿着酒杯站在饭桌旁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澈走出电梯，电梯门关闭，墨染砚转过身看向陈澈。
那眼神让陈澈产生了一种成为猎物的感觉。
“陈澈，我等你很久了。”
“我没有迟到吧？”陈澈在踏出电梯后便绷紧了脸。
“没有，是我提前来了。”墨染砚放下手中的酒杯坐下。
“您是墨萱的父亲吧。”陈澈也拉开墨染砚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没错，我是。”墨染砚看到陈澈的动作皱了皱眉。
“所以你找我是因为墨萱的事吗？”陈澈无视墨染砚脸上的不满，自顾自的说。
“因为和贵校的合作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合同我也已经看过电子版了，没什么问题。”
墨染砚拿起手机，“上菜吧。”
“找你来只是我的个人要求。”
“你很在乎你女儿？”
陈澈很奇怪，这在墨萱那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在墨萱那他是一个抛妻弃女的家伙。
可在这，陈澈看得出，他很在乎墨萱。
那么是什么让他做出了抛妻弃女的事？
“墨萱和你说了我不是坏话吧。”
“但那好像不完全属实。”
“其实也没错……”
陈澈内心的疑惑更重了。
“你以后会明白的。”墨染砚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澈一眼，“你的自出生起的大部分经历我都知道，很普通，唯一说得上惊险的只有一年前的车祸。
这么普通的你，是怎么和我女儿牵起联系的呢？”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个秘密不是吗？”
在他的眼前陈澈感觉毫无隐私可言。
被人看穿的感觉。
墨染砚笑了笑，“吃饭吧。”
在他和墨染砚谈话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将菜上齐了。
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家常菜。
酒足饭饱后，墨染砚起身看着窗外的夜晚中的城市。
陈澈走到他身旁，这是陈澈第一次能以这种视角看着这座城市。
墨染砚开口道，“很美，不是吗？”
陈澈不明白墨染砚的意思，不敢开口。
墨染砚也完全不在意陈澈的回答。
“为了这个位置，我争了半辈子，利用了身边的所有人。
可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反倒觉得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会为了什么目标而不择手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