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芬兰将要面对的其实是两边的敌人,来自罗德岛和龙门的不知情者,以及自己已经背叛了的整合运动。
浮士德将弩箭对准了纽芬兰,灰喉也将弩箭对准了纽芬兰。
并不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火药味和血腥味,纽芬兰很不喜欢。
灰喉和浮士德都警惕的看着纽芬兰,尤其是灰喉,她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们两个的距离不近,纽芬兰十分淡然的穿过近卫局的防线,站在了灰喉的面前。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纽芬兰毫无防备的将后背展示在了浮士德的面前,看向灰喉。
“怪物。”灰喉的表情比浮士德的更加难看。
“我可不是,我至少不总是杀人。”纽芬兰的嘴角钩起了一丝讽刺的笑。
簇——
剧烈破空声传来。
嗒,嗒。
弩箭被残纽芬兰成两半,擦过了灰喉的双颊,钉在了灰喉身后的墙上。
“牧群,混乱的士兵,说实话……他们解决起来比解决你们更加麻烦。”纽芬兰转头看了一眼浮士德,“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走,去找梅菲斯特,阻止他以后再用这种术法,告诉他,再有这样的事,我会亲自去取他的命。”
浮士德深深的看了纽芬兰一眼,没有说话,转过身,向那条黑暗的通道里走去。
“别让他逃走!”一名近卫局士兵指着浮士德喊到。
灰喉一下子显得更加紧张,她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弩箭。
“没事,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刚刚浮士德的后撤已经引起了不少近卫局成员的注意了。”纽芬兰笑了笑。
灰喉向她扣动了扳机。
随后,灰喉从箭筒里又抽出了一支箭,将她搭在弩上,同时不断地后撤。当她再次抬起头,纽芬兰已经站了浮士德逃跑的通道之前了。
“愿神明能熄灭你们的痛苦……”纽芬兰低声诵唱着,牧群突然停止了行动,他们的眼睛突然翻白,就那么径直的倒在了原地。
“近卫局的诸位,别再去追了,好吗?”纽芬兰微微的笑了笑,“毕竟如果你们去追,两边都会有不少的战损,我们来进行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一名近卫局的成员问到。
“你们不去追他,我就帮你们解决所有的牧群好了。”纽芬兰说道。
“等等……”那名近卫局成员说着,打开了通讯器“陈sir,这里有个奇怪的鲁泊族人,说如果我们能放走那个拿着弩箭的敌方领袖,就帮我们干掉所牧群,我们该怎么办?”
“是不是白色的头发,挂着两把蛮奇怪的刀。”通讯器里传来了陈的声音,“如果是,就把通讯器给她。”
“是。”说着,那名近卫局成员将通讯器递到了残歌手上。
“纽芬兰小姐,我想我们龙门和罗德岛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吧,为什么本来既可以解决掉敌方领袖,又可以减免伤亡的情况要变成这样的状况呢?”陈有些不满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除了不满,她的声音里还有虚弱和疲惫。
“不不不,陈警官,这仅仅是我站在自己个人的立场上做出的决定,和罗德岛没有关系哦,某只燕子现在还举着弩箭对着我呢,呵呵。”纽芬兰说着,冷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灰喉。
“……”陈突然沉默了一会。
“好吧,我答应你。”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面传来。
“陈sir,注意保护好自己啊。”纽芬兰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我现在正和凯尔希医生在一起,可是安全的不得了啊。”陈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过来。
“替我向她问好。”纽芬兰说着,将通讯器递还给了那名近卫局的成员。
“好了,交易成立,请诸位还是赶紧离开吧。”纽芬兰说道。
近卫局的成员虽然都多少有些犹豫,但是还是陆续撤离,唯独灰喉没有离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庆幸还是可惜。
“一场斗争已经结束了,还会有更多的斗争等着我们去解决,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去面对。放下弩箭吧,我本不是你的敌人。”纽芬兰看向灰喉,灰喉没有说话。
一道源石法术冲向残歌,残歌没有闪避,那道可怖的术法打在她身上,似乎就像一滴水滴入了大海,杳无音讯。
“你朋友?”纽芬兰看向了那个披着红斗篷带着面具的人,挑了挑眉毛。
“她是你的朋友?”那人直接无视了纽芬兰的存在,转向灰喉指着纽芬兰问到。
“并不是。”灰喉摇了摇头 ,随后转头看向她,“你是谁”
“需要我做自我介绍吗?”她看了一眼纽芬兰。
“不用了。”灰喉摇了摇头。
“和感染者做朋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那个披着红斗篷的人说道。
“我……其实我不在乎朋友是不是感染者。”灰喉说着,看了一眼纽芬兰。
“这样吗……”她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其实我很怕你和感染者做朋友。”
“灰喉……”灰喉带着的通讯器响起。
“你快走吧,不用担心她,我帮你把她拦下来。”披着红色斗篷的人对灰喉说道。
“谢谢了。”灰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你拦不住我。”纽芬兰叹了口气。
“我知道,不过反正你也没准备去追她,不是吗?”披着红色斗篷的人反问道。
“对。”纽芬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纽芬兰。
“我,纽芬兰。”纽芬兰回答她。
“我没有听说过,我还以为以你的实力一定不会是一个低调的人。”她说道。
“也许吧。”纽芬兰看了她一眼。
“你也要走了,对吧。”她问纽芬兰。
“对。”纽芬兰点头。
“那么再见。”她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礼貌起见,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纽芬兰看了她一眼。
“……”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随后沉默了起来,大约两秒钟后,她重新迈出步子。
“嘛,算了。”纽芬兰转过身,毕竟她不能花这么多时间去和这个披着红斗篷的人聊天了,她还得去清理那些狂暴的牧群,虽然那对她来说并不麻烦。
纽芬兰忽然感觉有些头痛……她经常这样头痛,那是从她加入整合运动之后就有的老毛病,她一直没有在意过,但是这次,她准备回罗德岛的时候找人给自己检查一下……
她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源石结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让我白救你,浮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