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们在没有得到圣女的指示之前会一直跟随保护着她,卡莉兹放下了兜帽,火红的波浪长发犹如瀑布般流下。
兽人们虽然时不时会看向卡莉兹,眼中的狂热无法掩盖,但却没有谁敢逾距做什么激动的事情,包括那个圣女狂热脑残粉的豹子。
美丽的圣女对身边的人说道:“请你们先离开吧,我要跟我的同族好好聊一聊。”
等到人都依次离开后她转过身对科尔说道:“我的同族,你是有什么疑问吗?”她看向科尔的眼中是满满的温柔,像在看一个新生的婴儿那般。说实话那种眼神放在她身上怪怪的,他暂时还没办法接受,那个热情火辣又高傲的海娜,跟眼前这个温柔端庄的卡莉兹是同一个人。
“啊……是有一点,他们为什么说我们是,神明?”科尔有些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这个称呼对他来说着实羞耻。卡莉兹听后也只是温和的笑了。“因为我们肩负着使命,我们的职责就是拯救和引导他们。”
其他的兽人有点蠢蠢欲动,卡莉兹抬手虚按,继续和科尔说话,“你刚醒过来,又受到了惊吓,先带你在马尔夏看看吧。”科尔纵使满肚子疑问,这时候也都压了下去。
马尔夏到处都是中世纪的建筑风格,给科尔一种穿越回到中世纪的感觉,到处都是长着耳朵尾巴的兽人,看到他们过来都是左手捂胸,单膝跪地,嘴里还叫着他们神明大人。
卡莉兹作为圣女也向每个兽人点头微笑,偶尔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说一句“光辉永远守护你。”
科尔跟着卡莉兹,人渐渐少了,她也开始跟科尔诉说自己的过去。“我从圣物中苏醒,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一切,是马尔夏的大人接纳了我,告诉我我的使命细心的照料我。”卡莉兹眼神流露出些许担忧。“我感谢他们,所以我会时常来这个国家看看,看看这些可爱可怜的兽人生活如何。”
她停下了脚步,很认真的看着科尔,“我的同族,我接下来要告诉你,这个世界。”她下巴微抬,眼睑也微微垂下,“关于这个世界我所知道的。”
那一瞬间,科尔的眼前似乎都是模糊不清的,这个姿态与海娜像极了,她说出来的话又那么不可思议。
“他们为了争夺食物跟权利,大多数的地方都充满了战争跟饥饿。他们本性善良,却有抑制不住的贪婪。你是我的同族,你与我的使命相同却也不相同,不论我们曾经如何,我们现在,都要舍弃那些,我们是他们的神明。”她的一番说辞慷慨激昂,在科尔看来却那么的奇怪,他到现在也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现实。
马尔夏是个温和的国家,兽人们对神明抱着同样的崇敬,他们的温和给他们带来了灾难,他们对圣女的崇敬为他们带来了力量。
几乎每一个臣民的口号都是:“为圣女效力,忠于圣女。”
他们的邻国好战,争夺领地的事情时常发生,他们不惜一切希望得到更大的领土,他们的王崇尚战争,认为战争能解决一切,他们同样崇敬卡莉兹。
在海娜看顾不到的地方,他们默默蚕食弱小国家的领土。
这个世界很大,深海的国度深居简出,很少有消息;北方国度的寒冷杜绝了许多国家的骚扰,卡莉兹也涉足过那里,狂热的信徒们为圣女施以最高规格的欢迎;西北大漠的古老沙石建筑也有过圣女的足迹,科尔惊讶于卡莉兹行走范围的广泛。
“我的同族,他们需要我们。”
科尔呆愣的消化着眼前的场景,消化着海娜,不应该叫卡莉兹所说的话,他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向他伸出了双手,说道:“你愿意帮助我吗?”
那一刻科尔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还在学生时期,没有人愿意跟自己交流,大多数人都拿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海娜对自己伸出了手,挽着自己那火红的头发性感的问着自己:“你愿意帮助我吗?”
科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像卡莉兹伸出了手,她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但是却冰冰凉凉。
“我要怎么做?也要向你一样走遍各个地方?”
卡莉兹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需要你辅佐我,我的同族。”
“辅佐你?”
“对,站在我的身边,辅佐我,我们站在一起,一起引导她们。”
“你的意思是叫我做你的下属吗?”科尔疑惑的问海娜,对方直接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虽然身处马尔夏,但是大路上的宗教基本是统一的,只要大陆宗教统一并且加深他们的信仰,战争就不会存在。”
“宗教统治?”
科尔知道在过去中世纪的西方国家,大多数的统治者都选择了用宗教来拉拢民心,一方面是有利于稳定统治者的地位跟权利,主宰平民的精神跟物质需求,以及……铲除异端。
“可以这么说。”卡莉兹再次笑了。
“对于统治者来说,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否叫大多数人满意。”
这一点科尔倒是比较赞同,历史上没有不存在缺点的统治者跟没有弊端的法律,但是只要维持了群体的利益延长了群体的生命,那么一切就是值得的。
“你是……怎么叫那群人这么信服你的,难道就是单纯的因为你是人类?”
“没人告诉过你吗我的同族?”
“什么?”
大陆上有一个预言,一个人类会引领一众兽人统一大陆,走向时代的巅峰。
“预言?这的人这么相信这些东西?”
做为一个科学工作者,科尔虽然尊重信阳跟宗教,但是他一向对这些东西保持着敬而远之的心态。
“这是预言我的同族,是无法否定的真实。”
“你也相信这些?”
“我当然相信,因为我就是预言的主角。”
科尔听着海娜的话感到不可思议,他问到:“你真的确信你就是他们的预言里的那个人类吗?”
“当然了,从我被唤醒起我就知道,帮助他们就是我余生的意义。”
科尔看着卡莉兹,知道自己不能把她当做曾经的海娜来交流,眼前的人已经被兽人们的文化浸透的彻彻底底,或许她真的已经不再是海娜了。
科尔问她:“那你叫我怎么帮你呢?”
“这个大路上除了马尔夏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散落国家,我需要你帮助我去安抚他们,以圣女教的名义。”
海娜转过身,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瞭望台,足以将马尔夏的风景收尽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