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之枫!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不,你怎么来啦!快跑啊!”
我鼓足力气冲她大喊,且不提她只单单一女孩,就论这局势敌众我寡,真要把周季川他们惹急了,四五个壮汉蜂拥着一起大打出手,邱之枫拿什么扛?
结果邱之枫听了我的劝告后非但没走,反而阴沉沉地朝我们步步逼近——靠,她到底有没有点判断力啊?
“邱之枫?”面前的周季川倒是一愣::“这名字怎么跟桃桃有点像...”
但他已经没机会再思考邱之枫与副社的关系了,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邱之枫如顺义一般闪现到他面前,滞空的身体迎脸探出一腿,鞋底精准地糊在了周季川面门两颗大板牙上,旋即,在他还一脸懵逼完全没搞清楚事态时,就被一脚踢出了五六米远。
卧槽!什么脚法?太夸张了吧也?!
我整个人都啥了,虽然因为周季川被突然撂倒的缘故,我身体失去了支撑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在短短的两秒左右时间里,我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邱之枫鹰似地掠过我头顶,带起一股阴嗖嗖的风。
“老大!”
附近的老烟牙最先从这惊天的表演式操作回过神来,其他几个锅盖头还都傻在原地一个个都吃了马蜂的表情。
“别激动,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邱之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个橡皮套,她动作麻利地将长发扎成马尾,湛蓝的发丝紧凑在一起随风飘扬,就像从天边裁下的绸带。
这气场,这步调,还有这威风凛凛的姿态...救、救世主吗?
“嘿,别愣神了小伙子,看我这边。”
我还没从惊愕中醒过来,就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没等看清对方的容貌,就先被她因奔跑的惯性而扬起的黑卷发糊了满脸。
“玖、玖月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被邱之枫叫来的,中午她给我打电话说你有麻烦,而且不止对方带了多少打手,所以就让我帮她善善后。”梁玖月冲我一挤眼。
“哈?等等,你和邱之枫认识?”
我倍感意外,要知道在学校里,梁玖月对邱之桃可能都不太了解,又哪儿来的机遇跟副社妹妹邱之枫相识?
“嗯,虽然最近才和这边世界线的邱之枫相识,不过我们应该算老朋友了。”梁玖月解释着,两只手不安分地一捏我肩膀:“先不说这个,有机会再和你细讲——你自己能站起来吗?”
“艹他个臭娘们,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远远地听见老烟牙的怒吼声,毕竟自家大哥吃了瘪,心里肯定憋着一股火。而应这道命令,所有傻站一旁发愣的同伙都回过神来,聚堆向邱之枫扑过去。
“敢踢我大哥?!都TM别含糊,往死里收拾她!”
“快走啊邱之枫!他们人多...”我顿觉不妙,邱之枫再厉害也怎么能打得过对面一群人,但话还没说完嘴就先被梁玖月一巴掌捂住了。
“哎呀,还是先关照关照你自己吧,能不能站起来?要不然我背你?”
“玖月姐!你倒是也劝劝邱之枫...嗯?”
打个比方,就好比武侠剧里以一敌百的武功大师,邱之枫甚至连手都没用,上去一个就踹开一个,一脚一脚地硬是制服了众敌。
“滚开!”
又是一记华丽的飞腿,邱之枫的身高也就160左右,标准的女生个头,但她鞋底命中的却是那一米八大小伙的正额头。胯骨明明呈大钝角展开两腿却还绷得倍直,幸亏她穿得是短裤,这要穿裙子的话准得泄露春光。
“我就说不用担心,结果你还不信。”梁玖月倒好像对这情景司空见惯了似的,耸耸肩道:“别说这几个人了,就算再多一倍对邱之枫来讲也没问题啦。”
我去...我去!神仙!这货练跆拳道的吧!不然这踢腿功夫从哪练出来的?
只短短不到两分钟时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周季川一行人瞬间全军覆没,倒地的倒地哀嚎的哀嚎,而再看邱之枫也只是擦把汗喘口气的程度。
“这女的什么来头?!”
其中就属老烟牙反应最激烈,瘫坐在地上嘴里边卧槽卧槽地叫着,屁股一边奋力地往后窜,竞速比赛都没他拼命。
“领头的是特么你对吧?小子?”
邱之枫慢步走到最先被踹飞的周季川面前,冷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卧槽,你停!你先别过来!”
而此时周季川人被摔得鼻青脸肿,闭着眼呲个牙还沉浸在满身的疼痛中,见邱之枫朝自己靠近,顿时脸色煞白如同看到了阎王爷。
“所以说,最先找我姐姐麻烦的也是你?”
邱之枫掰了掰手指,骨缝中传出的咔咔声清脆分明:“嚯,那看来不得不好好教育你一下了。”
“咿——!”
恐惧往往能激发人类内心最大的潜能。周季川腾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全身的伤血,一溜烟地往巷子深处逃窜去:
“都愣着干啥?!快撤啊!还踏马想挨踹啊!”
“我去,老大先跑了?”
“喂!老大!等等我!”
“你个臭娘们给老子记住了!...”
擒贼擒王,周季川先行一步,其他同伙也跟着灰溜溜地溜出了战场,一时间激起万千尘土,带烟尘散去,只留邱之枫一人立在原地打理着吹进刘海里的沙子。
“......”
绝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副社当初为啥叫她妹妹过来保护我了,当时我还满心不屑以为她在瞎胡闹,但现在看来,她这决策是真的英明。
“好啦,省省力气吧欢阳的大姐头。这里还有个伤员要往回搬呢。”梁玖月向不远处的邱之枫招招手。
嗯嗯?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欢阳的大姐头?
“别这么称呼我行不行?还有第三者在旁听呢。”
邱之枫一甩头发,用带着几分厌恶的目光瞟了我一眼。好吧,我本以为星期四那晚,我与她的安心会促使我们的关系好转一些,但她的眼神分明在告诉我自作多情。
“他就交给你了,玖月。我实在不想跟他发生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