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我想知道前天被抓的那些感染者们被关押在哪儿,再就是裁判署的判决结果出来后,我要第一时间知道。你到感染者墓园就能找到我。」
「这还不是小事一桩。」
陈奇也不追问对方为什么打探这些事,只是为难地说道,「墓园那鬼地方我就不进去了,我可不想哪天也变成你这副尊荣,到时候我就在门口喊你,你听到了就自己出来。」
「好。」与陈奇谈妥后,伽诺回到墓园,先拜祭过七十八座新砌的坟冢,随后就走入屋内拿出加密通讯器,开始尝试联络那个叫『整合运动』的集团组织。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通讯器的加密频道里始终没有任何回音。伽诺也只好先将此事放到一边,继续练习源石技艺为接下来的营救行动做着准备。
想来应该是为了在新法案推行之际震慑住残余的抵抗力量,也或许是迫于媒体和民众的舆论压力,总之刚过去两周,伽诺就从陈奇那儿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龙门最高层内部决议将首恶康德当众枭首于街市,时间就在三天之后,而包括西恩等一概从犯则被发落到源石矿场永久服劳役。
伽诺听到这里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西恩等人只要不是被立即处死,自己就总归有办法救出他们。从矿场救人总比从戒备森严的监牢里要容易许多。现下只需要考虑如何救下即将人头落地的康德一人,事情的难度便小了许多。
此时此刻,伽诺已经反复尝试与整合运动取得联系,但却犹如石沉大海。他确信不是自己的操作方法出了问题,那么便只剩下两个可能,要么是整合运动见到康德行动失败便溜之大吉,要么就是整合运动也被近卫局给顺藤摸瓜一网打尽了。
想到这里,伽诺不再寄希望于旁人,而是苦苦思索起独自搭救康德的办法。
10月24日,贫民区东正坊的广场上已经清理出一片诺大的空地,空地西侧就是临时搭建的刑台,刑台旁边架着一柄丈二宽的红罗伞,伞下则是空置的桌椅,这是监刑官的座位。
这时节的龙门,气温还没有降下来,头顶上阳光和煦,一丝风也没有。然而刑场上的气氛却是沉闷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数百名得到消息的感染者已经聚集在刑台四周,等着目睹康德这位忤逆者的下场。刑场周围的警员们则无不将手按在剑柄之上,全神贯注地扫视着刑场周围。
时近正午,一位穿青色官服的中年人施施然走到红罗伞下入座,旁边早有小吏为其送上茶水。刑场四周的感染者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却又很快安静下来。
不多时,反抗军的首领终于在众目睽睽下被押上了刑台。康德脸上满是淤青,手脚皆被镣铐锁住,身上更是血迹斑斑。
刑台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骚动,监刑官这时也顾不上喝茶了,立刻起身大声喝止人群,「所有人不许喧哗,有敢喧哗者以干扰司法程序罪立即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