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为和姐一样的神使吗?」
支起郭追的动作也随之一变。这就害得郭追的身体不由得靠着巷道墙壁上。而问者把右臂把在距离郭追左肩很近的墙壁上…一副“火盛水衰”的画面就此形成(壁咚)。
项融欣感觉自己在这个邻居小弟面前是献上了诚意,没有半分做作。
然而这份诚意并没有让项融欣即刻得到理想中的答复。项融欣得到的,仅是郭追那一双凝视自己的眼睛及其紧张的神情。项融欣见状,她也不由得紧张了些。二人结束战斗、躲避警察。局势发展并没有达到能够让人放松下来的程度。
项融欣突然发觉了些什么。急忙接着向郭追说道。
「刚刚那话是以你之前在与魔族实战中的优异表现为依据的!姐并..」
她的语气愈发显得有些急促。这显然是着慌的感觉。而未等项融欣说完,郭追做出了回复。
「我…我还没有考虑好。」这是郭追的答复。
「嗯?」项融欣展露出了惊愕,不过很快便听着郭追接着说了。
「记得项姐你也是说过的,神使是保护一方安宁的‘意识体’。神使不能对人类现世造成大面积破坏。既然神使然能够保护,那就说明神使的力量就是其进行保护的资本…」
郭追低下了头。虽说这个位置下再往下低头就快碰到项融欣的身体。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如果在今天之前突然问我这件事情,我会抱着玩心来看待它。可是,今天的战斗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
可是随即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看向项融欣的眼睛。
「这样啊…」这回轮到项融欣低下头用左手扶额。
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也好。我相信你会给姐一个准确的答复的。」
说完,项融欣对郭追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嗯…」
「行!我扶你回家吧!距离不算太远的。」说着,项融欣拉起郭追便要扶着他往回走。
「一个伤员拉着全身虚弱的人回家…这真是…」
郭追忍不住轻微嘲讽了一下。
「伤员怎么了?我虽然是伤员但我也有力量来治疗自己的…倒是你,明天中午之前都下不来床呢!全身虚弱的状况算是正常。」
「当真?!那我连 电脑游戏happy的时间..哦不,写作业的时间都被磨掉了啊!」
听到项融欣的话,郭追不由得歇斯底里起来。
「若是多吼两嗓子能让你尽快恢复…感情我就用‘神法’把你送到郊区了。尽情让你喊。」
「如果我岁数要大很多…那是不是就可以碰瓷了?」
他看着自己被项融欣扶着走的样子“打趣”道。
「不可能!我会一遍对着现场这里录像一边扶你。」
项融欣“毫不留情”的给出了答复。
「怕不是那老人得回一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了…」
「哼!自知理亏还被抓住把柄…怎么可能还会撂下这样的话?」
「也是…这‘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是网文经常能看见的‘反派话’来着…」
「我不看那个。小弟你看点正儿八经的书吧。」
「《乌托邦》去年买了。自此我便提不起什么兴趣买正八经的书了。」
「唉…」项融欣不禁汗颜。
「项姐,我最近缺钱了…嗯,零花钱。现在你扶着我,你要对我负责的。嘻嘻!」
「你姐我连交通工具都没用。你空口就想要碰你姐的瓷?!挺本事啊你!」
项融欣哭笑不得,同时也在心里想——
“这邻居家的小弟有点无赖哈…对你负责?这算什么?话不能随便说啊,小弟…”
想完,项融欣摇了摇头。郭追看后接着说——
「项姐是天下第一好人!求求你了!让我做工、干家务、卖萌、当男..」
「当什么?」项融欣的表情立即变了。
「当男…男性劳力!对!男劳力!」
「男劳力便算了…不对,今天姐借给你力量了。你也好好表现了一下自己…小弟你应该在今天这个元旦夜送姐几个红包啊?姐更喜欢红包雨哦~」
项融欣的眼神示意郭追:赶快的。
郭追不得不做出一副“乖萌”的表情来,接着便用一种装出来的悲怆语调说道。
「心碎。资本主义使人和人之间除了 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的虔诚,骑士的热忱,小市民的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激发,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中——」
「服了。」项融欣再次汗颜。

项融欣平复了一下心态,然后带着郭追过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拐角。走过之后——
二人各自的家所在之楼房便不再遥远。
郭追没有选择在此时开口,而是选择了沉默。项融欣在之前也是不再说话。
郭追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似的,然后他便给了沉默一丝声响。
「项姐?」
「嗯?」仿佛是在等待他说话似的,项融欣很快接过了话茬。
「新年快乐啊。」
项融欣闻言突有一丝短暂的惊愕,不过随即她便恢复正常。
「啊。新年快乐。」
互赠新年贺语之后,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二人在搀扶着前进,他们各自也在看着前方的路。
华夏一位作家有云。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当然,在特殊情况时的确是不得不有所为。
即便是在“新八最” 不明所以的做出了“保证让黑红国的天空不再出现央国的轰炸机”一样的承诺 之后,蓝六星人依然还是不买账的。
不过在郭追这里,用不着提到什么“黑红国”或者“央国”来。也没有什么“蓝六星人”在其身旁。
郭追很想说些什么来再次给沉默一个声响,然而他还没想到什么共同话题出来。
——————————————
女子大学生与男子高中生之间的共同话题有哪些?
Van者荣傲?! 斯蒂姆(STEAM)?!耽美?!霸道董事长?!重现封建斗争的宫斗戏?!
好像有几个并不算共同话题来着。
跟项姐说这些真的好吗?
正当我在苦思冥想着一些另外的接地气的共同话题时,项姐倒是先打破了沉默。
「小弟你明天下午就要返校吧?」
我一听到这就不由自主的看向项姐。还和项姐来了个对视...
糟糕!差点看的出神了...
为了掩饰一下并很好的完善一下我自己的形象,我回复了项姐一句。
然而...
「追弟你...写作业了吗?」
为什么这句话这么劲爆啊?!
我知道项姐是出于关怀才问我这....
但是!我想说....
作业。据说这个玩意儿是在二十世纪早期的欧洲问世的。
你如果想让我再具体一些....
我只能说:“作业”应该是在二战爆发前问世的。
是的。“作业”这个东西是在近代从西方“舶来”到华夏的。与许多的西方文明“精华”、“糟粕”一同来到东方的神奇大地上。
既然第一二次工业革命让西方各国重视保护版权与科技,那么为什么不扩展到其他领域呢?!
若是出身”亚平宁面条国”的那位发明人执意要给自己的发明申请个专利的话...
那么当时该国是不是也要出一个“教育界的诺贝尔”呢?
人们通过作业的好处发现了作业的教育的所谓“益处”以至于忘记了发明者发明“作业”的初心。各国争相要引进作业来发展教育、培养高科技人才...
如果当真如此,作业就捞不着能“舶来”我们国家这里了。毕竟当时的“作业”可是“摩登”的!再假设一下。这位“诺贝尔”又经历了该国在战前大力进行的爱国主义宣传。“诺贝尔”用自己大量的资产来支持国家建设。“诺贝尔”的行径引发了一股个人资产捐献国家建设的热潮...
我想肯定会有人会这么说——
那“亚平宁面条国”还不就早日就能摆脱 “穷汉帝国主义” 的帽子了?
既然如此,那么世界大战中...咳咳。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毕竟我不是《钢雨》的导演。刚刚那么多也是在一瞬间就想出来的。
我再次答复了项姐。
「一个字也没动。唉...」
说完不忘低头叹息一声。
项姐则是轻言了一声“好吧”便再没有了下文。
不过项姐似乎没有住嘴的意思。
「身体好点了吗?」
「我觉得自己能稍微走几步了。」
「那我牵着你的手走咯?」
只见项姐不再搀扶我,而是边用右手拿起我的左手边说道。
牵手?!直到昨天,我都还没有与这个邻家大姐姐( girlnext door )有过什么“肢体接触”的...况且我还知道了项姐“不是第一次牵手”这个事实...
牵便牵罢!项姐也不再看我,自己在前牵着我的手就开始走了。
我用右手再次拿手机看了下时间...真的很晚了...
「待会项姐倒是很轻松...我就不行了。」我看向不远处的小区大门说道。
「的确。‘意识体’状态下的我几乎不会被发现...而小弟你就得经过保安...不是有另一个无人看守、只需刷卡的门吗?」
项姐的话提醒了我。
那个所谓“无人看守门”是一种空间较为狭窄的通道。通道内有个装有智能识别机器的关口。我戴卡了吗?带了...谢天谢地。不用经过正大门了。
没过几分钟后。项姐拉着我通过了“关口”,从而进入了小区。
周围十分的安静。危楼上的几盏明灯、数目不多的路灯、盖有雪被的柏树与雪松成了一幅绮丽的景色。
走在前面的项姐突然松下我的手、转过头来。
「谢谢。」
啊啊,这估计是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珍贵时刻”吧?
「嗯...不用客气...」
报以微笑。
随后项姐瞬间就出现在很远的地方,之后便消失了。想必是回家了。
嗯,我也得赶紧回去。先发个平安信息好了。
突然发觉手背上有个小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只小飞虫。?
诶?北国的冬天还会有飞虫吗?!待到我再次看向手背的时候,虫子的影早没有了。
兴许是幻觉吧?算了,不想了。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发生的事会是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