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破甲』
一个看守地下监狱的普通卫兵忽然被一张手给捂住了嘴巴,只见下一刻沾染着红色光晕的阔铁剑从他的胸甲中刺出,随即浑身一个抽搐后这个卫兵便没有了生命气息。
「伊罗,你那边怎么样?」
亚伦将自己的阔剑从这个卫兵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回过头看向我问道。
「已经解决了」
在确定了地上的几个卫兵彻底断绝了生息后我回应道,同时对亚伦那种毫不留情的杀戮精神深感赞赏。
如果像亚伦这样的人成为了自己的敌人的话,或许自己也会深感头疼吧。
不过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我这样想着,缓缓站起身来走近了亚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使了一个眼色。
(兄弟,下手够狠,没想到你那么能打)
(谢谢,你也不赖)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亚伦也回给了我一个眼色,这让我又有了久违的朋友的感觉。
「准备好了吗?」
「当然,不过记得帮我把背后的苍蝇给拍死就是」
我微笑着对着他说着,一只手按住了面前的大铁门,亚伦对此却完全不畏惧一般回应着我。
「那好,就让我们大闹一场吧!」
我感到十分愉快的大喊出来,充斥着灵气的手臂一发力便将面前的大铁门给推开,铁门上的锁链也在我的怪力下一根根的断掉并摩擦出一阵阵的火花。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高达三米的铁门轰然倒地并溅起巨大而又浓郁的灰尘,铁门所倒下的地方似乎还溢出了一些鲜血。铁门倒地的巨大声响以及极为引人注目的声势完全惊动并吸引吸引了铁门里面地下监狱的守备。
「敌袭!大家快准备战斗!」
「快快快!敌人虽然有两个人但都是强者,千万不要小看」
「大家不要慌!将尖刺大盾摆好堵住道路,长枪都给我对准那两个入侵者!」
......
这些守备显然训练有素,在看见我和亚伦忽然袭击进来后虽然看上去有些慌张但却以极快的速度排列出有利于自己的军阵,并且这些士兵身上所穿的装备个个都是“士兵级”的铠甲。同时我们身后也传来一阵躁动,似乎刚才的巨响也同样将巡逻的卫兵给吸引过来。
装X装过头了...
我感到有些胃痛的捂住了腹部,脑中想着,回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亚伦。
「能解决你面前的那队士兵吗,他们似乎是整个城主府里最精良的士兵」
我感到有些担心的说道,对于这样的局面自己要是控制不住打不过的话逃跑还是可以的,但要是带上亚伦一起逃跑的话或许就没那么轻松愉快了。
「你以为呢?我可是“银辉级”冒险者亚伦啊,他们一时半会可对付不了我」
亚伦看着眼前的士兵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依旧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
但点演技可完全入不了我的眼睛,因为自己早在看见这一队的士兵之后便确认亚伦想要战胜眼前四五十人的精良部队还是很难的,毕竟光是在装备和人数方面已经完全碾压了只有一身旧轻铠和阔铁剑的亚伦,虽然亚伦有着“银辉级”的实力保证自己能留住一条命就是。
「也是,那祝你玩得愉快」
我无奈地耷耷肩说道,目光看向了大门口的那十几道快速接近的人影,眼神逐渐泛起了杀意。
「正好我过于稚嫩,能趁现在积积杀气」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水晶长剑,嘴里嘟囔着的同时似乎内心中居然泛出了嗜血滥杀的冲动。
『破甲』!!!
『瞬斩』!!!
看着赶到已经倒塌的地下监狱的门口的士兵群,我脸上冒出了一阵冷笑,大喝一声的同时发动了武技,似乎亚伦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自己的战斗。
一道尖锐而又细长的红色流星,和一道宽大而又洁白的银色流光,分别向着各自完全相反的方向飞跃而出。
伴随着惨叫声和铁器碰撞声,一时间两个人对战近百余人的战斗在这地下监狱的入口展现出来。
......
无助...绝望...失落......
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积蓄在这个少女的心中,但双眼仿佛早已流干了最后一滴眼泪一般,不管怎样都难以在挤出一滴泪水,取而代之的却又像是惋惜自己一样的心情。自嘲着、惋惜着,永远活在被破布蒙住的铁笼子里,永远活在那些穿着鲜艳高贵的人的皮鞭下。
在这没有一丝光源的储物室里,这个依靠着笼子边缘的少女终于动了一下,有着数到鞭痕的手臂缓缓地抬了起来的同时抱住了已经缩到自己身前的双腿,但仅仅只是这样的动作也让这位少女疼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好疼...伤口...又发作了」
轻轻抚摸了一下手臂上哪深入皮肉的伤痕,刺痛以及麻痹感从手臂上传了回来,让她感到有些痛苦。
「...看样子...我活不了多久了吧」
一双茉莉色的眼睛看着手臂上那几道无法愈合的伤痕,许久之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用着让人难以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这位少女身上的那些伤痕最初是被皮鞭给打出来的,但为了保证一些长得好看的女**隶的皮肤不会因为满身皮鞭印子而卖不出去,所以就会专门挑几个被皮鞭打得几处最严重的地方挥洒一些特制的药水让女**隶感到疼痛难忍,以此去除皮鞭的损伤大面积的皮肤所带来的不美观感。
唯一害处就是,这种药水挥洒在伤口上不仅仅会疼痛难忍,而且还会让伤口难以愈合,久而久之带有带有这些伤口的女奴隶便会轻易感染瘟疫疾病之类的,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会在一年内死于疾病中。
「妈妈说过...死去的人的灵魂会来到天堂...幸福而又温暖的天堂...」
她那双瞳看向了铁笼的顶部,脑袋重新靠在铁杆上自言自言着,似乎感到眼皮有些沉重。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就可以在天堂见到妈妈了吧...」
女孩的语气钟似乎包含了几分期待感,两只手缓缓地放到自己的胸前握住,做出了不太规整的一个祈祷的姿势。
话音落下,女孩的那看似沉重的眼皮终于落下,微闭着眼睛的样貌仿佛就是一位睡美人一样,仿佛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似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等到睁开眼睛的那一天自己所处的依旧是这地狱般的世界,但是这样的地狱却又有了一个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一个微小的“天堂”和一个她所深爱的“天使”。
......
「快!快去通知城主大人!入侵监狱里的人十分强大,我们要快......」
一个士兵冲着另一个士兵大喊着,但话还没说完一道蓝色的剑影便突然从他的脖子划过,仅仅一瞬间他便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怪...怪物啊啊啊!!!」
这个士兵看着眼前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忽然便没了生息,顿时脸色煞白地一边向后逃跑一边喊着,许多原本就已经对这场战斗感到十分恐惧的士兵顿时也跟着这个士兵一起逃跑。
「打不赢...打不赢的,那个男人就是个怪物」
「我还不想死,这场战斗完全没有意义」
「快逃吧!不然就只能被砍死!」
铁器纷纷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十几个士兵甚至还将身上的笨重的铠甲一边跑一边脱下丢掉,样子相当狼狈。
「这就崩不成军了?还以为能打斗个多久」
我看着剩余的六十多个士兵全部都丢盔卸甲地往着外界跑去,不禁感到有些无趣地想到,不过这样的情况放在这个世界也实属正常。一个军队里的士兵被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屠杀掉了十分之三,那么这个时候的士兵大部分都会出现了恐惧和撤退心理,这倒是归功于这个世界的军事训练方面不太成熟的原因。
「亚伦估计还能再撑一阵子,先去找找凯利老先生被关押在哪里吧」
我看向亚伦打斗的方向小声嘀咕着,装备和实力的不同差距使得亚伦和那些十几个的精英士兵战斗相互僵持着,久久没有分出胜负。
我这样想着,趁着亚伦和这些精英士兵混战的时刻向着眼前的道路奔去,化为了一道白色影子。
一路上都透过铁门上的铁栏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因为把守的士兵几乎全部在和亚伦战斗所以自己一路跑下来还是相当轻松的,仅仅数分钟后便在牢狱的尽头铁门处看见了一个白胡子老人的身影。
难道他就是凯利老先生?
我怀着疑问,将头探到了铁门的栏杆处看向里面的白胡子老人,只见这位老人那白色的衣衫上面净是被鞭打后的血痕和那被烧热的铁板烫过的痕迹。
「真惨啊,怕不是酷刑都尝试了一边吧」
我这样感慨着,一只手按住铁门使出浑身解数的力量想要将铁门给打开。
彭——
将铁门锁死的铁链终于不堪负重,在伴随着铁链稀里哗啦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铁门也被推开并用力撞到旁边的墙上发出一阵相当响亮的声音。
「......」
「你...是谁?!」
凯利在听见了铁门撞击墙壁的声音后,缓缓抬起自己的头颅看向了我的方向,顿时感到十分诧异地询问着我。
「你是凯利老先生吧」
我看着眼前那有着些许白发且浑身是伤的老人问道。
「没错,我是黄铜级法师凯利,没有姓氏」
凯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许久之后说道。
「那就没差了」
我一边说着,走上去硬生生将束缚凯利的铁链直接用力拽断,并将这位老先生背在背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凯利想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用着比较虚弱沙哑的声音询问着我。
「当然是救你的人咯,至于我为什么要救你那肯定是为了...平民」
我想了想,回答了他,但其实这个回答也并不正确。
不仅仅是为了平民,更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