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最后一节班会课之后,就是周末放假了。
走读生对于放假,没有多少激动的感觉,毕竟每天晚上回家都是有机会上网玩手机的。
而住校生可是兴奋的像是过年一般,学校里可是不能带手机的(见一个没收一个),虽说教室讲台上的电脑也能上网,可这打不了手机游戏啊!
不过这一次的周五,却和平常不太一样,因为就在中午,被老师肝出来的月考成绩顺利公布,这就意味着某些同学回家后就要直面家长们的怒火……
为了自己放假开心而牺牲学生假期快乐的广大高中教师,是屑。
无论是志得意满,或是心惊胆战,周末假期还是要过的,项邦和汪星河和洪老师谈完回来时,教室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我现在教室里写一会儿作业,班长再见。”项邦不急着回去,回家之前他得和杯子里的右车好好聊聊。
“项邦你有毒吧,回去写不行吗?”汪星河看了看窗外的夕阳,这个点了还不回去?
“家里的效率没学校高,能在学校多写一点就多写一点,假期里也能更轻松。”项邦说的也是实话——虽然不是主要原因。
“神奇的理论,”汪星河不信项邦的鬼话,不过也懒得和项邦多说,“随你乐意吧,我先回家喽,拜拜~~”
“拜。”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项邦长长的影子在地上转了个小圈,很快教室里除了项邦之外,空无一人。
哦,不对,杯子里还有一个。
“喂?喂喂?里面的还醒着吗?醒了吱一声。”项邦敲了敲水杯,就像敲门一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杯子还真是右车的“闺房”,都属于贸然打开就可能会出“事故”的那种……
“吱……”杯子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这是,刚睡醒?】
“我们趁现在好好聊聊,关于回家之后……”
“诶?还没到家吗?”右车迷糊地问道。
【好吧,看来数学课之后,右车在里面睡得很香。】
“还在教室,现在这里没人,不过外面总有人走来走去,我们就隔着杯子小声聊吧,”项邦也无所谓走廊上的人看到,只要不进来听见声音,最多也就被认为在自言自语而已,“先说回去之后,怎么和大家说吧。”
“哈~~唔~~吧唧吧唧……哦,回去之后啊,我想想……”刚睡醒的右车脑子运转地比较慢,说话风格都变了,“没事,我给左车她留了纸条,说明了情况……”
果然,右车走前的确做过准备,果然是个负责人的好姑娘。
不过,也证明了右车她这次行动的蓄谋已久。
“问题不是这个,”项邦又敲了敲水杯,想让右车变得更清醒一些,“问题是怎么解释,你现在为什么是光着身子——你的衣服还没干呢。”
幸亏右车只有手办大小,要是项邦带一个真人果体妹子回去,他大概会被人道毁灭吧?
不过,要不是象棋娘个子小,躲在水杯里,也不会被迫泡在水中,更不会包着一层面巾纸在杯子里睡觉。
只能说,一切皆是因果吧。
“哦……难怪睡着有些冷,原来是没穿衣服……诶诶诶!我衣服呢?——哦,换了来着……master刚刚说了啥?”右车的大脑逐渐开始正常运转。
“咳,算了,给你两分钟,完全清醒之后再谈吧。”项邦对于现在的右车,已经没什么交流的欲望了,简直做不了交流。
原来刚睡醒的右车,画风这么新奇。
“没事没事,我差不多醒了,”水杯原地摇晃了一下,可能是右车在伸懒腰,“解释什么的,实话实说就好了。”
“实话实说?你确定?”项邦越发觉得,自己回去前和右车好好谈一谈的确非常有必要。
“是啊,怎么了?”右车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和大家说,你被我泡在水了,泡了一上午?”
“呃……可以吧。”
“和大家说,我不得不先喝冷水,再接着兑热水?
“master要是不介意,也不是不可以……”
“和大家说,我至少喝了半杯你的泡澡水?”
“………”
“和大家说,我叫你脱光外衣甚至全果,还把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一遍(把右车塞回杯子里的时候)?”
“……我听的都想打master……”
“何止你会想打我,怕不是全体象棋娘都会联合起来,和我这个‘邪恶荒淫’的master划清界限,而左马则会和你不死不休,同归于尽。”
“………………”
右车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看来是充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啊,”项邦用力敲了敲水杯,强调道,“我们必须要统一口径,什么该解释,什么该保密,一定要事先商量好……”
“行!”右车赞同了项邦想法。
………
花了将近十分钟,项邦和右车总算统一好了口径,明确了“保密内容”。
其实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两个人基本是没什么分歧的,毕竟大家脑子都正常。
例如“喝泡澡水”这一段,两人一致同意将这事列为“绝密”——藏在肚中,死后带进棺材里永远保密的那种绝密。
最费精力的是确定“瞎话”的统一说法,就像“项邦灌水喝时才发现右车在杯子里,右车衣服被打湿是不可抗力”,“右车是独自更换的衣服,项邦全程不在场”等等。
一切结束后,项邦准备把水杯放回书包外侧的,太阳即将完全下山,该回家了。
“master,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杯子里突然传来了右车的声音。
“嗯?什么问题?”项邦停住了动作。
“master,你真的,在外面找女朋友了吗?”右车最终还是问出了,她的疑问。
【我去,为什么你还想着这个问题啊!】
“没!有!”这一瞬间,项邦有了一种想把水杯丢出窗外的冲动,“别听我的那个班长乱说,我只是和那个女生下过几盘象棋,聊过几次天,一般熟人而已。”
“哦,是吗?”右车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几分严肃,有点像女友的母亲,质问着未来的“女婿”……
作为战斗部队共同的大姐头,右车总的来说,还是把左马看成“自己人”。
“我骗你做什么,而且那个女生哪里是我高攀地起的?要知道,那个刘羽……嗯???”
项邦一边向右车解释着,一边看向走廊的窗外。
结果却意外看到一个身影。
【我去,刘羽她怎么在外面?!】
【而且,好像还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