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这是一个喜欢诈尸的作者,更新很慢……是真的慢……)
繁星与黑夜构成寂静的夜晚,在夏蝉的生命之歌的伴奏下流星在夜幕中留下了一条惨白的线,在朦胧的夜色中,两个深红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寻妖令散发出去了吗?”苍老却富有威严的声音在夜晚在黑夜中回荡。
“早发出去了,玄清和灵风也已经在各自的路上。”这是一个空灵的男人的声音,没有一点鼻音。
“如此甚好!”
“我说你,真的不急吗?关于那件事?”
“我再着急又有何用?现如今的情况还有谁比你我更清楚。”
“……”
对方没有回答,过了十几秒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唉!你不急,我急啊!我想快点找到她。”
“呵!好吧!你量力而行,毕竟有些事即使是你我也未必能解决。”
“好!好。”
夜色再次陷入沉寂夏蝉仍在鸣叫。
……
一把尘土,被转瞬即逝的风吹气,像蚂蚁行军似的一辆辆近十米的白色轿车,络绎不绝的驶向停靠在霍尔德码头的白色游轮。
一群小鸟落在墙角的几块“破黑布”上面,他们对此毫不在乎,有的旁边靠着一只长竹子,还有的在面前放着一个破碗,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穷!他们双眼无神的望着那没什么人的街道,以及离他们不远的大型货车。
一小撮火苗在一块“破布”旁燃起,惊走了歇息的鸟儿,除了一只白色的本不该属于这里的寿代鸟。
海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又有一群女孩被押送进了那令人窒息的白色轮船,没有人知道他们会被送往哪里,据说踏进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浓密的黑烟在石英般的烟囱上方生成,消散着。
“走快点!狗东西,没吃饭吗?别耽搁我时间!”
领头的老女人跺着红色的高跟鞋,对着“狗东西”骂道,并将一个走得较慢的女孩踹趴在地上。
“对……对不起…”柔弱的声音微微发颤,从黑色破兜帽里发出。
老女人没有理会,骂了句码头姓李的大爷,竟一脚踩在了女孩瘦小的手背上,细长的红色后跟都镶进肉里,当然,也可能是镶进骨头里,毕竟那像芦柴棒一样的手看不出有多少肉来。
女孩的惨叫声与骨头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余下的人不敢出声,也不能出声,她们挤在一起,人头像微风中的水波,无节奏地、很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哼!我给你们饭吃,可不是让你们来吹风的。”老女人看都不看自己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径直走向离她不远的大型货车。
老女人将带有“红色”的红色后跟在冰冷的地板上蹭了蹭,便进入了货车的驾驶室,“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披着黑色或灰色狗皮的女孩们各种低着头,谁也没有看谁。
“上车!”
冰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不带有任何情感,那是一个【终结者】。她个子不高,但半机械化的身体和手中的枪支足以让普通人胆寒。
【终结者】 的左眼被一块深棕色的玻璃遮住了,仅留下猩红的右眼,漠然的注视着眼前默然爬上黑色铁台阶的女孩。
寒风刺骨,货车的拖箱就像是雨过天晴之后的泥巴地,坑坑洼洼。呼啸着的风轻易破开着毫无用处的铁皮,划开女孩们毫无保温效果的狗皮,无情的、不断的刺激着她们的每一个神经。
“雨瞳,开始行动!原计划。”破布里突然伸出一只墨色的机械手,指尖,指关节,手背,无不有尖锐锋利之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先前在空中燃烧的蓝色火苗也消失了,一直沉寂在墙角的竹竿自上而下开始被分解,化作微小的半透明红色方块消散在空中。
直到只剩下一节竹子。
咔嚓…
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悬浮在空中,白色的刀刃上点缀着红色,白的像雪,红的像血。
“嗯~暮~”
“……”
“人家为了帮忙亲爱的暮,可是特地跟上头请假,不应该表示一下嘛~”妖媚的声音从耳机里发出。
“没有…”
暮冷冷的回了一句,将耳机摘下,握着匕首的右手很随意的挥了一下,便离开了。
“唉~又不理人家。”在霍尔德大厦的顶端,一位女子撑着浅棕色的油纸伞,能剪水的深棕色眸子里是西下的夕阳。过了一会儿,她叹息道“我也不奢求别的啊~什么时候我俩才能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亦或是好好的…”
棕红色的长发在残阳西风下,随意的飘散着,女子闭上眼睛摇摇头,自语道:“算了!别想这些了,还是先办事,啊…办事!”
女子再次睁开双眼时,冰蓝的寒眸里像是藏着一个冰川,只是对视,也让人不寒而栗。她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将伞把轻轻旋转,只听见齿轮的“咔咔”两声,伞面竟翻转向上,向外展露出那冰冷的淡蓝色……
嘀嘀…嘀嘀…嘀嘀……
在一间清新淡雅的卧室里,两名可爱的少女在恬静的安睡,令人烦躁的闹钟声愕乍然响起,吵醒了躺在床上的穿着淡蓝色睡衣的少女。
咔…
少女缓缓睁开棕色的睡眼,顶着乱糟糟的浅棕色秀发坐起。随意扫视了自己熟悉的卧室,伸出素手将闹钟关闭,然后躺在床上,用小臂遮挡住额头,望着开着勿忘我的天花板发呆。
突然,少女猛地坐起,吃惊的看着自己淡蓝色书桌上散发着点点绿光的罗盘。
少女从床上一跃而起,脚尖轻点在书桌前,将发光的罗盘拿起,罗盘上已经尘封上一层灰尘,却无法削弱从内部冲出的光芒。近十年没有转过的黑色指针也被蒙上了一抹翡翠的绿。
少女皱褶眉头,将罗盘捏在手中,抬起左手,闭上深棕色的眼眸,轻叹一声,左手腕上的蓝白色手镯上的红色花纹闪耀着微弱的光。
一股极速的气流从房间急驰而过,拼命冲向屋外,再看时少女已不见踪影……
海风轻飘过粼粼的海面,沉寂的,寒冷的金色沙滩上孤立着一栋白色的海边别墅,方圆几里内没有一户人家,因为大家都知道:沙滩是人造的,高耸的人造假山将这里与世隔绝,五十双像鹰一样犀利的眼光注视着这栋房子,不过这栋房子里的人,也可以让随时将这五十对鹰眼永远闭上。
一个黑色的物体“破窗”而出,当模糊的黑色影子与海洋接触时,四条细长的水柱从海面生长出,他们旋转着,相互缠绕着,直到接触空中的物体,让它不因重力而下落。
一声音爆,棕发少女的身影便出现在海滩边,与在别墅里不同的是,地面上插了一把淡蓝色的长枪,以及脚边逐渐出现的冰渣。
双眼缓缓睁开,一场小雨被放映在那寒冷的蔚蓝宝石之中,一颗小小的雨滴在宝石之中不断放大,放大…
在清脆而微小的“咯吱”声中,雨滴幻化成美丽的冰花,然后瞬间消散在黑蓝色暮色之中。乌云下的细雨是一条条刺入海洋的白线,白线刺入水柱,水柱也停止了吵闹,一阵寒风吹过,水柱变为冰柱……
少女双腿弯曲,轻松一跳,脚尖落到枪把的顶头。再一跃,左脚把长枪踹向空中,双手接住长枪,纤细的身体在空中一翻,长枪劈向地面,强大的冲击波向着远方嘶吼……
“清雨队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项任务?”在假山山顶,一位士兵这样问他的队长。
这里是很久以前是一个很大的炮台,由于种种原因,现在已经废弃了,部分武器还可以使用。
周围人不少,约500来人,这个房间里一共就五人。
“别问,问就结束。”一位老兵取笑说。
“啊?什么意思?”士兵不解。
“青行灯起,百目妖离,天狗吞月,百鬼夜行,要不太平了!”老兵很随意的说着,像是叹息,又像是警告。
“快了……”竹清雨坐在地上叹息道,她已经在这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驻扎了足足五年,其他人也是如此, 尽管他们的工作是监视,但如果他们监视的目标想跑,他们绝对是螳臂当车。
对于如此危险的工作,出生名门的竹青雨是完全可以退出的,再者,她的容貌,身材,都是明星级别,实力即使放眼世界也是人类的500强,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士兵不理解竹青雨为什么这样说,刺骨的寒风突然袭来,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寒气萦绕在竹青雨乌黑的秀发周围,几乎是同时,巨大的爆炸声使红色的警报声响起。
“有敌袭!重复一遍,有敌袭!红色警戒!重复一遍!红色警……”
嗤~
冰冷的白色刀刃刺入跳动的红色心脏。
砰~
一具还有余温的尸体应声倒地。
暮将尸体上的衣服脱下,也不管合不合适,就给自己穿上,同时也顺便知道了衣服的主人的名字。此时,游轮臃肿的船身突然停了下来,幕将手中的匕首旋转了一圈,做好了战斗准备。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
于是暮竖起食指,指尖很快燃起跳跃着的赤红火焰,已经安静的躺在水面的尸体竟燃起了“滋滋”作响的烈焰,在耀眼的火光中,尸体燃为了灰烬,没入了大海……
“罪孽深重者!该亡之!”
暮说着中二的台词,将双手**(chajin)口袋转身走向船内,兜帽下一只暗红的眼睛闪着猩红的杀戮之光——【七罪眼】,这是可以看透天下罪恶的审判之眼。
在这只眼睛的猩红目光下,无罪,则无事之;有罪,则无活之……
夜色朦胧,海风还未起,在黑铁之堡般的庞大的船上,人们载歌载舞。男人们披着整洁的西装,坐在镶有金丝的椅子上,或者依着自己的千万乃至上亿的豪车;女人们身着五颜六色的华丽礼服,相互之间有说有笑。
在普通人看来,他们脚底下的铁疙瘩哪里是船?说是巨型航母也不为过,一个航母城市。二十千米长的上层的白金色的甲板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动在像战斗机一样排列整齐的豪车之间。
百米高的船身在漆黑的夜晚,一眼看不到顶端。在这灯红酒绿的航母城市上,一名正在打电话的国外男子显得格外不同于他人,不是在行为上,而是在目的上……
“这次的货这么样?”男子的脸上含着神秘的笑容。
“放心!公子,不是我吹,这次的货物绝对是上层的。”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嚯~是吗”男子假装很惊讶的反问了一句,然后转身背依靠在栏杆上。
“主人,您的红酒。”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女孩用盘子平稳端着酒杯,小声的说道。男子接过酒杯,小饮一口,说道:“我说,船长啊…船长…若这货真的是上层的,怎么会有老鼠在里面呢?而且…”
男子停下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复刻表又说道:“还是一个大老鼠!”
“……”中年男人一时语塞。
咚~
没等对方再说话,男子便将电话丢下。
“哎~还是得靠自己啊!艾利特,走吧!”男子叹息一声,双手擦过身旁之人的细腰,将自己的小女仆搂起,消失在这灯红酒绿的航母城市。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消失,欢声笑语依旧。
这“城市”的四周,即船舷的下方,那是在金白色上的西装男人和礼服女人所看不到的地方,一艘通体为石英白的油轮和海水一起,在“嗡鸣”声中缓缓消失在比那入墨的黑夜更黑的船体入口中。
ps:我喜欢诈尸(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