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我就不能不管了啊。”
秦医生轻叹一口气，满脸严肃地看向楚昕瑶。
“同意帮忙了吗？”楚昕瑶还是摆着副扑克脸，问道。
“凡事都得有个证据。”秦医生举起食指摇了摇，接着道：“你作为五大家族的人，所说出来的话可以明确指向日灵是具有危害性，说白了，就是带有你的主观意愿。而要让我做出判断的话，你起码得给我提供一个客观的事实。”
秦医生仍旧对楚昕瑶的话抱有怀疑，毕竟她在三个月前就表现出对“杀死灵”的强烈执念，因此为了五大家族以及她的目的，他们将灵定义为红色预警的对象，毫无问题。
而且她这么说，还有一个目的——让楚昕瑶说出一个月前在A省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秦医生不会做出任何有利于楚昕瑶的决定，更何况她现在是有求于自己的状况。
“你承认自己知道日灵的位置了。”
聪明的楚昕瑶淡淡地开口说出了秦医生话语中的意思。
“谈判桌上互相欺骗是常有的事。”秦医生也丝毫不甘示弱地回道，“告诉我你们到底在A省遇到了什么，不然我们的合作没得谈。”
“……”
楚昕瑶和秦医生彼此对视了许久，双方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不肯退步的意味。
“即使我说的是事实，你也可以当做是主观臆测。”楚昕瑶先一步开口道，“所谓的客观，也只是你认为的。”
“我们是在谈判，不是在探讨哲学问题。”
秦医生出言提醒道。
“如果想要知道这些情报，你也得表现出你的诚意。”楚昕瑶抿了一口杯中的水，不知是因为气氛还是时间过得快，这杯热水已经变凉了。
“但提出红色预警的是你，即使想要利用这一点去把日灵划入‘人类之敌’的范畴，你也必须得拿出一个其他势力都能接受的交代。”
秦医生立刻回道。
红色预警也不是说拉就拉的，既然是要求所有势力抛弃一切立场，那么必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换句话说，就算楚昕瑶现在拒绝告诉秦医生一个月前元旦那天的事情，她在拉起预警要求曙光协助的时候，也还是得说。
“曙光对日灵的鉴定是‘可以沟通且无害’，你如果不给出一个令我接受的理由，曙光不会提供给你们任何帮助。”秦医生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日灵迄今为止的表现，都还属于“随心所欲但不会伤害人类”的范畴，而且还有叶语青这个润滑剂在，她没有要与人类为敌的理由。
如果双方都不肯让步，那么今天这场谈判就不会有结果。
但是楚昕瑶似乎并不希望如此。
“贾知仁。”在闭目沉思了许久之后，楚昕瑶说出了一个人名。
“死者？还是见证者？”秦医生问道，心中默默地记住了这个目前充满着谜团的名字。
“死者。”
“别的呢？”
“林玥。”
从楚昕瑶口中，秦医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她也是死者？”
不过秦医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常，仍旧是认真地接着提问。
“不，是受害者。”
“别的还有吗？”
“没了。”楚昕瑶从沙发上站起身，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回身道：“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慢走。”秦医生目送着楚昕瑶打开了已经解锁的大门，没有再做更多的挽留。
楚昕瑶最后所说的两个人名，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仍有意愿合作，而那份客观的事实则是由她给出关键词，让曙光自己去确认。
“极光，查阅和‘贾知仁’以及‘林玥’相关的所有消息。”
秦医生之后要做的，便是去调查这两个人。
“收到。”
灰发的少女重新出现在了秦医生的边上，恭敬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