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他们就像机器人，完全不知道疲惫。
这期间，被祭坛吞噬的人足有数千，这里的人更像商品，没有自我意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破坏这个祭坛，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我一跃而起，直接跳上祭坛。
「叽哩咕！」
「乌璐！」
「……」
八个跳舞的人对我怒目相视，嘴里骂着我听不懂的话。
但他们不敢停止跳舞，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在祭坛上走动。
我没有进入漆黑的地方，而是走到供奉着三个神位的桌子前方。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贡品，我眯眼望去，竟是不知名的血肉，还有眼球、断指等。
这也多亏我这几个月没吃过任何东西，否则全得吐出来。
我挥动斩锋，一个神位牌被我打飞数米，掉在祭坛下方。
「咕噜叽里！」
八个跳舞的八个人发出怒吼。
我没有理会他们，把剩下的两个神位牌打飞。
「呜嗷！」
霎时，那八人发出惨叫，身上竟冒出黑烟，瘫在地上不断抽搐。
同一时间，八个方位的队伍也都停了下来，整个祭坛在这一瞬间停止工作。
「这么简单？」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事情的进展这么顺利。
「吼！」
突然，一声兽吼从祭坛下方传出。
紧接着，强大的灵从漆黑的地面涌出。
我立即跳下祭坛，调用体内四种灵星辰护盾。
「咔嚓！咔嚓！」
周围的空间像镜子般开始碎裂。
很快，原先充满科技感的街道解体，取而代之的是荒凉的战场。
「咕咚。」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我这是……回到宫殿外面的战场了？」
周围的幻境和我进入宫殿前看到的古战场几乎相同。
环顾四周，我在身后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宫殿，同时还有银色骷髅和骷髅大军。
除了他们外，这里还有一群穿着古代衣物的人。
「嘎达！嘎达！……」
骷髅大军和穿着古代衣物的人在厮杀，就像真的挑起了战争。
「是你破坏了基地？」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感受到一股阴寒的气息。
扭头望去，我看到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人。
听声音，他是男人，但从身材和衣物上看，又像女人，尤其是那一头长发。
「你是谁？」
我握紧斩锋，知道他口中的基地肯定就是刚才那个神秘祭坛。
在这里和骷髅战斗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从祭坛漆黑地面传送走的。
「去死吧！」
鬼脸面具手持长刀朝我袭来。
我没时间思考，斩锋横放，勉强挡住长刀的攻击。
但他爆发的力量太强，我被打倒十多米远。
「呼！……」
深呼一口气，我稳住身体，四种颜色的灵凝聚在短刃之上。
「你是何人？」
鬼脸面具看着短刃上的四种灵震惊。
「我你爹！」
我一声怒吼，提着斩锋朝他冲去。
这数个月的孤独差点让我崩溃，正好，借助这次机会，我打算把所有情绪全部发泄出去。
「刷！」
我挥动斩峰，四种颜色的灵互相交融，但又各为为战，化作四道剑光飞出。
鬼脸面具握紧长刀，一刀又一刀的刀气劈砍而出。
然而这些刀气在接触我发出的蓝紫色剑气后直接消散。
紧接着，血红色的剑气砍在他身上，然后化作一个女人将他锁住。
「薇薇？」
那个女人的身上有薇薇的影子，似乎就是长大后的薇薇。
暗灰色的剑气化作无数鬼影冲向鬼脸面具的大脑。
「啊！！！」
霎时，鬼脸面具发出惨叫，在地上打滚抽搐。
苍白色的剑气速度最慢，但在它接触鬼脸面具的一瞬间，血红色、暗灰色的灵在同一时间快速逃离。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鬼脸面具大声嘶吼，他脸上的鬼脸面具掉落，苍白的脸就像腐烂了一样开始剥落。
不只是他的脸，他的胳膊、大腿也是如此，就像遭受了诅咒。
「咕咚。」
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自己身上的灵这么牛逼。
「伊尔夏娃……」
突然，我想到伊尔夏娃，和她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那些事……是我获得力量的过程？还是说只是我的一个梦？」
现在的我无法确定，只知道那一切很真实，但又很虚幻。
我更倾向于那一切是我的自我幻想，是我觉醒力量的过程。
鬼脸面具不断挣扎，发出痛苦的呻吟，几乎快要死去。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提着斩锋靠近他，苍白色的灵若若隐若现。
「九、九神大人、不会、放、放过你的。」
鬼脸面具话语刚落，身体就完全腐烂，彻底死去。
「九神大人？」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个九神大人是何许人也。
「应该是那三个神位里的一个吧？」
三个神位中，有一个形似狐狸，另外两个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九神……难道是九尾狐？」
我想到九尾狐，似乎也就它能被称为“九神”。
「嗡！」
思索之际，天空中传出一阵低鸣。
片刻过后，一阵刺目的光束将天空劈开。
我眯眼抬头看去，身体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天空裂缝中出现的场景竟是归隐寺外的画面。
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和一群形似狐狸的生物在战斗，场面异常激烈。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观察天空裂缝里的情况，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其中包括一千和苏昧诗。
在我疑惑之际，我的身体受到召唤，被一股力量包裹，朝着天空的裂缝慢慢飞去。
「卧槽！不会又要来一次那种生活吧？」
我心生不安，想到那片花园，更多的是激动。
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运转灵形成护盾，挡住周围的寒气。
很快，我穿过裂缝，原本笼罩在我身上的寒意消散不少。
环顾四周，我回到了归隐寺外，这里的一切让我舒心，让我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没过一会，裂缝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
「杀啊！！！」
「杀光这些怪异！！！」
「……」
我的耳边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
归隐寺外的空地化作战场，看着不断厮杀的人类和狐狸，我想起刚才那片荒凉的战场。
「可算找到你了。」
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循声望去，苏昧诗正提着一把短剑朝我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