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我无奈摇头，逝去的灾祸之主果然比不上现在的灾祸之主。
不过我没感到分奴，因为我没有灾祸之主的记忆。
「你们两个怎么不过去？」
我看向剩下的两道影子，有些不解。
那两道影子似乎在看我，它们在苍白人影前方停留片刻，竟「嗖」的一下钻进我的体内。
「你们要干什么？！」
我立即运转体内的灵试图将它们逼出。
但它们无视我的阻碍，在我体内扎根。
「这……」
这一刻，我知道了它们的身份，是十二鬼中的虚无鬼和溶血鬼。
虚无鬼对我亲近我能理解，但这溶血鬼是什么情况？
我想到吸血鬼「尼古拉·拉夏尔·艾薇儿」，那家伙不会就是溶血鬼吧？
不过这个溶血鬼的灵和艾薇儿的灵不太一样，更加狂暴。
「玛德！」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空中那女人如果是新的灾祸之主，那肯定要收服十二鬼。
现在，虚无鬼和溶血鬼在我身上，那她找我麻烦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仔细一想，就算这两个鬼不在我身上，那女人也会夺走我身上的那人手骨。
简单来说，我已经成为那女人的狩猎目标。
空中，那女人的状态有些微妙，似乎是在蜕变，无数灵笼罩周围，十分壮观。
但我没有看清，因为距离太远，只能感受那些让人不安的波动。
「融合吗？」
灾祸之主拥有夺取其他怪异灵的能力。
我曾对艾薇儿用过这个能力，虽然我本人并不知晓。
感应着体内蓝紫色的虚无灵和暗灰色的灵，我感觉这两道灵也是我夺取来的。
「怨念鬼？」
我想到了怨念鬼，总感觉这暗灰色的灵和怨念鬼有关。
本来，我想询问体内那两个十二鬼，但它们的状态有些微妙，无法沟通。
虚无鬼的影子在和虚无灵融合，看趋势，似乎需要不少时间。
溶血鬼的影子则寂静无声，就像死了，没有任何波动传出。
好在四种灵在我体内相安无事，否则不用那女人动手，我就要先嘎为敬。
「呼！……」
长叹一口气，我看向八方锁妖塔所在的方向。
那边不知何时变得空空荡荡，原先存在的六层妖塔突兀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快步走到归隐寺的门口，里面的一切除了八方锁妖塔外全部都在。
「十二鬼离开，八方锁妖塔也就消失了吗？」
现在看来，八方锁妖塔锁的是十二鬼，十二鬼的传承被人拿走，八方锁妖塔也就失去了原先的作用。
「不知道这里的结界还在不在。」
之前，我尝试过下山，但被迷雾结界阻挡，会回到归隐寺。
现在，八方锁妖塔都没了，结界应该跟着消失才对。
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迷雾没有出现，我走出了归隐寺所在的山头。
因为四种灵在我体内，我的各方面能力都增强许多，下山的速度很快。
按照一千他们先前告诉我的情报，归隐寺不在浮生市，而在天明市。
天明市和浮生市虽在同一个省，但一南一北天各一方，距离很远。
我放弃返回浮生市的念头，打算在这附近找人了解情况。
「不知道现世怎么样了。」
在归隐寺的这段时间，我对时间没有概念，完全不知道外界是几月几号。
没记错的话，我是四月初前往归隐寺的。
「希望不要是几十年或是几百年后的世界……」
我小声低语，加快下山的速度。
●
灯红酒绿的世界。
三年前，天明市出现一头巨大的狐狸，搅的世界腥风血雨。
虽然那头狐狸被异界的异士合力绞杀，但灾祸的根源爆发，种在了每个人类的心底。
这三年间，人类的欲望越来越大，世界不再和平，已经崩坏。
●
天明市某村落。
经过半天的赶路，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可能存在人烟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村子，村口泥路停着几辆轿车。
靠近一看，这几辆轿车锈迹斑斑，看上去已被废弃。
「这村子……有古怪。」
我小声嘀咕，眯眼看向村子。
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她惊慌失措，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
我一阵无言，我的样子很吓人？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除了衣服有点破旧歪，应该不吓人才对。
「难道是……」
我想到了体内的四种灵，唯一能吓到人的应该就是它们。
「呼！……」
深呼一口气，我压制体内四种灵，让其回归平静。
进入村子，这里都是泥土房屋，一片荒凉，十分破旧，有点像封门村。
我追上了刚才那个老婆婆，她又哭又喊，根本没法交流。
她的年纪很大，估摸着有一百多岁，能在这种地方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要是能让她安静点就好了。」
我本想用灵控制她，但担心她受伤死去，最终放弃。
「杀了她不就安静了？」
突然，一道稚嫩的女声响起。
「杀了是安静，但有什么用？」
我随口回复。
下一刻，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当即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刚才说话的人。
「谁在说话？」
我警惕周围，不敢大意。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稚嫩的女声突兀响起。
「你是……梦梦？！」
我微微皱眉，搜索脑中的记忆，找到了与这个声音对应的那个名字。
虚无之梦梦梦，在一开始和我相遇，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无故消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我。」
我面前的空间变得扭曲，一道虚幻的身影慢慢浮现。
虚影凝实，是一个小萝莉，看上去七八岁大，正是我先前见过的梦梦。
「你是虚无鬼？」
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是也不是。」
梦梦笑着说道。
「那到底是不是？」
我不敢大意，她要是虚无鬼，现在的我可能不是对手。
「真正的虚无鬼在一千年前就死了，我是虚无灵产生的意识，现在，我叫虚无之梦。」
梦梦解释道。
「一千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愈发好奇一千年前的事，如果能知道，也许就能了解我的一切。
「一千年前的事，我没经历过。」
梦梦摇了摇头。
「那道影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想起钻进我体内的那两道影子。
